身怀绝世轻功的云中鹤这一刻,只觉得自己就像是面对的大自然龙卷风时候的飞鹤那般,不管怎么扇动翅膀,不管怎么加大力量去飞,却始终无法脱离龙卷风的袭击。
“杀气好重的武功,这样的武功一出不止是取人性命,在江湖中必定掀起腥风血雨!”段延庆心里一震。
内力毫无保留的运转下,一道肉眼可见的血色龙卷已经将云中鹤卷入其中,快得如此形容,刚猛得难以言喻,招式天马行空,完全没有招式可言,完全如九天之上的清风,让你不可捉摸一般的腿法在血色龙卷之中爆踢而出。
每一脚都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云中鹤不是先天高手,感应气机变化的能力都没有,面对这妙不可言的招式他甚至连抵挡都做不到。
龙卷消散,人落地,一切都仿若不曾发生过一般,唯有那还未曾消散的浓郁血腥杀气告诉所有人,刚才发生的事情是存在的,而不是虚假,更不是幻觉。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武功,那么大的阵仗居然一点用也没...”岳老三嗤笑道,可他的话说到最后只差一个字却说不出来。
他的眼珠瞪得比牛眼还大,刚才落地还没有一点事情的云中鹤全身喷出了一团血雾,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血人,全身气息全无。
“这一招威力是大,无招无式,无形无相,迅猛刚强,但内力消耗太大了!”江林微微低头的脸庞闪过了一丝苍白,但却强行压了下去。
他可不敢让任何人察觉到现在他内力不足的状况,否则就危险了。
“麻烦了!”段延庆脸色微变,他虽然以残疾之身修成先天之境,但身法方面毕竟不如其他先天高手,面对聂风这样的身法逆天的人更是很不利:
“本来打算等老er老三老四他们三个解决了那小鬼,然后联手对付聂风,或将他逼走的。
没想到这几个家伙居然如此简单的就产生内控,还被人捉住机会杀了老三,真是可恶。
难道上天真的要我段延庆永远恢复受伤的身体,一直要我做一个残疾之人吗?我不甘啊!”
段延庆双目赤红,内心怨毒和杀气澎湃起伏,先天真气涌动下,一道道一阳指劲隔空激射出去。
“这就是一阳指吗?”聂风脚步连续踏动,身体无时无刻都被一股清风包裹着的他轻而易举的闪过了这迅猛刚阳的指法。
出人意料的是刚才还一副吃人模样,放佛要与聂风同归于尽的段延庆在施展出一阳指后,身体却猛然向着血菩提的方向飞过去。
“别过来,否则我就用一阳指将这四颗血菩提打碎!”段延庆冷声道:“你们别过分相比逼,我只要其中两颗,剩下的留给你们如何?”
本一开始他是打算全要的,可现在死了云中鹤,他与聂风之间的交手明显也是他处于下风,再过不久估计他都支持不住,让段延庆不得不改变主意。
江林心头一紧,他现在可是担心聂风那一颗加强版的仁者之心又发作了。
如果聂风答应段延庆的话,他也无奈只能跟着答应。
“我聂风经常放过敌人,在不少人眼中可谓是十足的笨蛋,但我一直相信给人一个机会,也会给自己一个机会,宽恕别人也是在宽恕自己,所以我还是做了。”聂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但这一刻他的目光却越发的凌厉:
“可你们四个我找不到宽恕你们的理由,就算我聂风再蠢,再笨蛋也不会让你们再有机会去害人,康家庄的惨剧我绝对不会让其再次发生!”
一声冷喝下聂风居然后发先至一击逼退了段延庆,但却还是被其以指劲打破了两颗血菩提。
“混蛋,那可是血菩提啊,先天武者吃了都能功力大进的宝物啊。”
江林看得心头滴血,可没办法,后天大圆满的武者都能内力外放,更别说是先天高手了。
一阳指劲快起来疾如闪电,聂风能以无上身法阻止段延庆破坏剩下的两颗已经很牛逼了。
“走!”段延庆还想动手,但却发现自己再无机会摧毁剩下的血菩提。
看着面前杀气四射的聂风,他知道自己今天危险了。
“走!”段延庆大喝一声,本想将血菩提全部毁掉,但聂风的身法太快了,让他再也没有机会。
“等等我们,老大!”叶二娘和岳老三立刻退走。
“哪里走!”江林屈指一弹,一颗丹药没入嘴里。
本来只剩十分之一二的内力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就算不运功调息,内力也滚滚如潮般运转恢复着。
江林锁定了武功差一筹的叶二娘,一步踏出,山洞传出了一声怒吼,这不是野兽,猛兽的怒吼,而是神风的怒嚎。
无处不在的神风齐齐怒嚎起来,放佛被彻底激怒的雄狮一般。
“叶二娘,我知道你儿子在哪里,你拦住岳老三,我便告诉你他在哪!”在咆哮,怒嚎的神风牵动下江林的声音也变得威严无比。
“你说的可是真的!”这简直就是叶二娘的心魔一般,甚至她也不去多想,条件发射般的挥刀斩向岳老三。
少了云中鹤,叶二娘又本能的一刀过去,内功修为也就是和江林一个层次的岳老三被江林捉住机会,一招神风怒嚎命中后心。
“啊!”岳老三惨叫一声,身体犹如发射出去的炮弹般撞在山洞的墙壁上。
“少林寺玄慈是你那孩子的丈夫,你的孩子便在他身边,名为虚竹。”
叶二娘目光如疯魔一般盯着江林,估计这个时候江林如果不说出一个她满意的答案,她绝对不介意告诉江林什么叫做疯女人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