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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

    “瑞姐,保护好你已经拥有的,就是你此生最大的功劳。”

    李青羽悄然走来,奉君统领不远不近地跟着,“人生就是一场又一场的选择,选定离手。剩下来的东西再好都不可以动心。”

    龙瑞神情闪烁,低头不敢看这个看似邻家小弟的少年。他不是小荷那般清高冷贵,也不是二哥那般真挚,醇厚,更不是张听雨的阴险狡诈。

    但是,他身上有好似都有着这些缺点或优点。他不是那个自己驾驭得了的男子。他的心琢磨不透。就像小荷一样,可以隐藏自己的心思。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也是最可贵的。他一旦认定了谁,会不顾一切的对她好的。

    “你是虚空的新主,密修的大护法的夫人。”

    李青羽的声音不高不低,没有半点掩饰的意思,即便是奉君统领站的远一些,以他的耳力还是可以听的见得,“我们还要仰仗你护佑,才能赢得大护法的援兵啊?”

    龙瑞一怔:这是哪跟哪?李青羽,你小子真混蛋!

    “别给说他没有留给你什么传音的东西。赶紧拿出来,借我用一下。我都吃了多少天菜汤了。换个花样行不行啊?看在我刚刚立了一个大功的份上,奖励一顿肉吃也行啊。瑞姐······”

    “在这等着。我去抓野味。”

    龙瑞心里很鄙视这个掌门,跟阿紫一比这是天上地下的区别。真不知道他哪好,竟然被执法长老选成掌门。唉,密修的掌门还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

    咳咳咳,错了,口误。祖师爷莫怪。

    只是这个掌门太差了。

    龙瑞被自己吓得一阵咳嗽,紧急溜着走了。

    ·

    “掌门,奉君再次替我家爷谢你了。”

    龙瑞离开之后,奉君统领走过来,恭敬地说道。

    “实话而已,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李青羽倏尔向后一仰,抱着脑袋躺在地上,嬉皮笑脸的说,“回去给你家主子说说:让他多辛苦辛苦就行了呗。”

    你还真不客气。

    唉,我这是有多嘴了。

    是啊,他是我们家爷,也是你的大护法。你密修的掌门的左膀右臂。我这不是瞎操心么。

    奉君统领懊恼不已。

    ·

    龙瑞猎到两只山鸡,一只野兔。

    回来后立刻开始吩咐渔家大哥帮着煮饭。

    无一例外的又是一顿菜汤,唯一的不同就是多了点肉。

    队伍出发时没有等胡姬,叶秋。

    那个藏在队伍里的红娟出奇的安静。她越安静,李青羽越不安心。为了这些姑娘的安全,李青羽加快了行军速度。

    夜半时刻与前来接应他们的侍卫接上了头。

    ·

    回到老龙凹的山头的宿营地,天都已经亮了。

    连日的疲于奔命,许多人进到营地就倒下了。

    奉君统领命医官把她们送进了医帐内。

    ·

    君帐里李青羽洗浴完毕,刚坐下来,奉君统领就进来了。

    奉上茶水,恭敬地说道:“掌门,查清楚了:她叫红娟,是前年春祭的海娘娘。和她一起被献祭的就剩她了。与那个楚官人关系暧昧,还是晨言的暖脚侍女。不知道为何,被留下来了。并且坐到了仙童的位置上。”

    李青羽默默的端起茶,喝一口,淡淡地说:“成了魔鬼就不再是女人了。不必要留着了。”

    说着反手捏着一朵白玉兰花——龙瑞丢了的那一朵,递到奉君统领面前,当然了,奉君统领不会知道的,“以三分灵力打入她的丹玄穴处。她就是你家爷埋进永生教的眼线。利索一点,不要有一丝破绽。”

    奉君统领接过这多白玉兰花,惊讶的望着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出声。

    “这是白玉兰花没错。”

    李青羽笑嘻嘻的望着奉君统领解释着,“还是你家爷亲手送给你家王子妃殿下的那枚。这玩意儿,不只是传音器具。他还有一个名字——冰魄玄针。”

    “掌门,其实你不用解释这么清楚的。”

    奉君统领立刻挺直了脊梁,眼中满是后悔之色,赶紧说,“臣这就去执行任务。”

    奉君统领快步走向君帐外,这次离开君帐慌张的连礼仪都忘了。

    李青羽浅笑着,默默的品着茶。

    ·

    离开君帐的奉君统领,直奔医帐而去。

    刚踏入医帐的地界,迎面撞见红娟正在腼腆的和一个手上的副将攀谈。看见自己到来,急忙行礼。不知道是那副将被自己惊到了,还是红娟被吓到了。

    在红娟转身离开之际碰到了晾晒药材的架子,奉君统领借助药材散落的瞬间将那枚冰魄玄针钉入她的后背丹玄处。

    红娟胡觉得背后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因为装的是个柔弱女子,只好任由那些药草散落到自己身上。

    任务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往成了。

    奉君统领有些不感相信,心虚的看一眼惊慌失措的副将,和被药材架子压在地上的红娟,没有伸出援助之手。尊卑有别,这不是自己可以做的事。

    即刻,无视掉眼前的一幕。

    而此时,站在医帐帘子后面的肖云鹏,冲钱有道打了一个成功了的手势。继续帮着掌院大人煎药。

    ·

    “胡爷爷,我能帮你做的啥?”

    奉君统领人没有进帐,就喊上了。

    “把肖云鹏钱有道撵滚蛋!”

    掌院大人气呼呼的说,“这两个家伙,吃的多干的少。煎药煎了这么久了还没有煎好呢!赶紧带走!快点带走,一刻都不要让他们留在这里。”

    钱有道低声嘀咕:“不就是喝了你一罐子参汤么。小气样。”

    奉君统领汗颜。

    肖云鹏讪讪一笑。

    “一罐子参汤?”

    掌院大人气得胡须乱颤,指着空空如也两个罐子,“这罐子鸡汤呢?自己跑了?一罐子参汤?!你当我老人家不识数么?这是一罐子参汤加一罐子鸡汤。”

    “还是一罐子汤。”

    钱有道赶紧歪曲事实,站起来说,“不就是不喜欢我么,我走就是了。别留我,留我我也不留下来嘚。”

    钱有道说着撒腿便跑。

    肖云鹏赶紧站起来,冲着掌院大人说:“胡爷爷,我去把他给你抓回来。”

    奉君统领窃笑。

    “就这俩人,都给我看清楚了。医帐以里不许他们入内。”

    医官们点头答应,有的连看到说的是谁都没有。

    “你来有啥事么?”

    掌院大人没好气地说,“没病没灾,吃啥啥香,来这干啥?这里不需要你们帮忙,赶紧走。”

    掌院大人抬手,奉君统领条件反射的伸手接住,一包带着香甜气息的药茶出现在手里。

    “多谢胡爷爷。”

    奉君统领见好就收,赶紧行礼答谢。即刻连帐内都没有进,转身回去交差。

    、

    “她不去色诱掌门,躲在医帐内干嘛?”

    春兰不解的询问,“色诱掌门成功了可就是一步登天了。一本万利的买卖干啥不干?”

    “本钱不够呗。”

    夏荷吃着蜜饯,有一下没一下的帮着龙瑞挑选安神汤的食材,“你看她,长相一般,虽然是肤白貌美,算得上是小家碧玉一枚。可是,与那些倾国倾城的美人比起来,也是丑女一个。色诱掌门,嗯,肯定失败。若是色诱一个普通副将还是勉强可以的。”

    “除非那副将是个好色之徒,否者,成功的希望也是很渺小的。”

    春兰继续瞅着院子里,正在捡拾药材的红娟和那名副将说,“能够做到副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谁不想更进一步,光耀门楣?娶个有权人家的小姐为妻,怎么也比她一个无依无傍的乡野村姑好。”

    “二位云侍卫,你俩说点正事行吗?”

    龙瑞听不下去了,“都是女孩儿家家的,就不能成人之美么!非要背后说人家风凉话,干嘛呢?她若是真的色诱了李青羽,你们俩可就惨了!”

    春兰不屑的一笑。

    夏荷挑挑眉。

    “掌门夫人你们俩敢惹么?”

    “王子妃殿下,你当谁都是你啊?”

    夏荷挑拣着食材,嚼着蜜饯,鄙视的说,“你当那些男人没脑子么?”

    龙瑞一怔,完全没有想到夏荷会把话题,直接转移到的自己身上。

    “凭借着一张脸就能一飞冲天?身材曼妙就可以肆无忌惮?只有傻子才会那么想。风月场里的美艳家人多的不胜枚举,哪个被人珍惜了?那些个被男子娶回家的当家主母,有几个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之容的?吐,有核。”

    龙瑞心里一沉,默默的捡着食材。

    夏荷吐出来一枚果核,接着拿起一个蜜饯塞嘴里,“都是女儿家?王子妃殿下,女儿与女儿可不同啊!有的女儿可是不会顾及你的感受的。只要自己得到了应得的好处,你这个同是女儿的女子也是可以拿来垫脚用的!别傻傻的当了人家的垫脚石了,还要感谢别人为你分担了不纯在的忧愁呢!”

    春兰依旧凭窗而望。

    龙瑞惊醒了,默默的望着夏荷:宫里的虞美人是诸葛弦月。她是自己非常喜欢的一个姐妹。可是她却睡了自己的相公,成了小荷另一个枕边人。而那个被我恨之入骨的女子,至今不知身在何处?

    她是自己的闺中密友,也是这里曾经最有权势的女子。她目空一切,冷傲无情,面对一切都能应付自如。

    她叫李子衿。

    是修界人士最尊敬的小掌门。

    她走了。留下一窜谜。

    不是猜不透,而是不敢猜。

    猜透了,说穿了,一切都回不去了,还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下去。

    小荷是我选的,是我千辛万苦追回来的。不能丢。他不曾负我,我不能负他。诸葛弦月不是单纯的想要成为他的女人。因为,她有更好的选择。她屈身小荷就是想要挑起小羽与小荷的仇恨。

    可惜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在李青羽心里的分量。

    唉,女人真蠢。蠢笨如此,难怪被人利用。

    沈青瑶姿容绝美,身娇体贵,哪里都比你诸葛弦月高贵!

    呵呵呵,我呢?

    李子衿同样是身娇体贵,我······呵呵呵,小荷,你只能是我的。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夏荷敲了敲桌子,“别胡思乱想啊,我们说话可是哪说哪里了的。过后不许找帐的。”

    “我在想我师父和胡姬长老呢!”

    龙瑞娇嗔的抗议,“这都什么时候还没有回来呢!你以为我在干嘛?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