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肆一笑回之,笑中有着无奈,宠溺的音调随之而来:“嗯,是我的错,所以晚上我任由你惩罚,决不反抗。”
商肆的话岔到了天边,他眼里闪烁着深沉的光芒,晏殊殊有了动作,粉嫩有光泽的指甲,掐进了他的掌心里。
“商肆,正经一点,晚上你没有安排的话,和我去见几个朋友吧,之前我也和你说好了,就是我公司新签约的艺人。”晏殊殊说起来正事,面色严肃了许多。
商肆没有过多考虑,直接点头,听到最后一句,他又沉凝了片刻,疑惑在眸中凝聚。
“你公司签约的艺人?是男是女,他们可不可深交,别到时候,仗着你的名声,给你带来麻烦。”
商肆问出这个问题,也是防备有人利用晏殊殊的身份,让自己的事业更进一步,毕竟身为公司老板,艺人和老板做朋友,在商肆看来,十足不靠谱。
他难免会怀疑对方,别有用心的接近晏殊殊,说白了,晏殊殊有时候很精明,却在商肆心里,她还是不及自己警惕心强,她会轻易相信,对她释放善意的心。
为了不让晏殊殊受到伤害,她的朋友圈,商肆要把把关,他不是故意侵犯她的生活以及**,而是两个人同为一体,商肆不想等晏殊殊受到伤害了之后,才追悔莫及自己没有作为。
他对晏殊殊身边出现的人,在不了解的情况下,会派人做一个粗略的调查,他办事有分寸,不会侵犯对方太多**,这也是对晏殊殊朋友的尊重,商肆有自知之明,不会犯这个致命的缺点。
商肆态度严谨起来,和他对视,晏殊殊的脸色变化为了轻笑:“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需要太过担心,公司的艺人肯定是有男有女了,有个男艺人,他还是一个少年,之前在古镇那边,几个小混混围堵我,是他帮助了我,前段时间,我也和你说过这事啊,你难道又忘了?”
经晏殊殊这么一提醒,商肆有了零零碎碎的记忆,目光却暗中一沉,像一张网一样,布在了客厅里的空间,把这一室裹的透不过气来。
“你遇到了危险,为什么之前你瞒我?”
想到晏殊殊在他不知晓的情况下,差点遇到了危险,受到伤害,哪怕是一分一毫,商肆都会放在心底,不允许这种意外发生。
他的唇角抿了起来,更衬得他面色无情,没有任何温度,他的气势压的人仿佛要窒息而亡。
他这一句话一出,空间里格外的安静,气流都停止了跳跃。
“商肆,那次我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就没有把这件事和你说明,你别这样,这让我很不适应。”晏殊殊有一种直觉,商肆在强忍怒意。
她眼眸一瞥,两人面朝面,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掌心和他纠缠,手中的力道轻柔,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感觉,像是在拉回商肆,即将暴走的怒意。
察觉到了她的不习惯,以及些许恐惧,商肆一望无际的瞳孔中,有着一闪而逝的愧疚,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捏紧了她的手心:“殊殊,抱歉,我不是对你发怒,希望你不要被我吓到,我只是在自责,你有危险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以至于让一个外人代替了我,守护了你。”
古镇那次遇到危险的时候,商肆可以想到,一定是他去客栈里存放行李,只有那段时间,他没有陪在晏殊殊身旁。
才让人冒犯了她,也就是在那时,晏殊殊才认识了这个艺人,只是商肆不明白的是,晏殊殊向来不是以权谋私的人。
难道……
难道她这次破了例,把对方签进了公司。
商肆不想去相信这个事实,眉宇之间皱起的状态,能够夹死一只苍蝇,他好像在想什么大事,脸色一直处在严肃中,他掌心里的灼热,透过手心,传到晏殊殊全身,她像被裹在了一处热浪里。
晏殊殊猛地反应过来,他误会了一些事情,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出来,说明了缘由:“你怎么会这样想,你应该明白,我并不是一朵温室里的花朵,我能够保护自己,只是有时候没有什么大事,我觉得没有必要去给你造成困扰。”
晏殊殊不是个柔弱的人,她更希望的是,和商肆并肩而立,站在同样的高度上,同时两个人的位置对等,只有这样,两人的婚姻才能走得更长久。
不然人人提起晏殊殊,便会说一句“原来她就是靠着商肆的身家,才成长起来的女人。”
晏殊殊绝不会给任何人,有这样议论自己的机会,她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她会一步一步把自己变得更加优秀,配得上商肆。
爱情和婚姻的世界里没有配与不配,但一方很优秀,另一方就越要提升自身的能力。
男人喜欢的从来都不是一朵菟丝花,柔弱无依的菟丝花,依靠别人能存活的了一时,却不能安静享受一世。
晏殊殊是个很有危机感的人,万万不会安乐享受过着这种生活,丢掉自己的本性,连最初的自己都找不回。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晏殊殊失了神,手中的餐具一顿,商肆迎上了她的视线:“那关于那名艺人,自身的能力如何,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把他签进公司里,并不是我徇私舞弊,他就是美食公司的男代言人,音乐天赋很不错,主要他的性子有些沉默寡言,这次我也是想着,我们邀请他也算是感谢吧,人家之前帮了我,我又没帮他太多,只是把他引荐进了公司。”
晏殊殊的解释,商肆的心紧了紧,还是头一次看见她如此郑重的感谢一个人,准确的来说是宴请。
商肆压下了满腹心思,目光恢复了古井无波,令人琢磨不清:“就依你,我尊重你的想法,不过地点,我来安排,到时你联系他就可以了。”
如果可以,商肆不想晏殊殊和对方有任何联系,可显而易见是不可能的。
从晏殊殊的只言片语中,商肆明白对方帮过晏殊殊多次,而且是个少年,他这般年龄段的人,总不好意思和那些毛头小子计较,有失了身份。
走到这个地位,商肆的心里肚量还没有小到那种程度,把一个没见过的少年当成对手,那他也太有危机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