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啊。”
陆彻起身之后发现不光是自己的额头出汗,全身都是冷汗。
他脱掉衣服来到洗手间,将身上的冷汗冲了个干净。
陆彻趴在洗手盆上看着镜子上的自己,低声咛喃道:“奇怪,这梦是怎么回事,我向来不做恶梦的啊,不会真的想老婆说的那样,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陆彻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身手又好,人又聪明,不可能的。”
“看下现在几点了。”陆彻打开了手机,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陆彻这一个牌打完加上睡了一觉之后,一天竟然就这样过去了。
“唉,晚上了,出去转转吧。”陆彻抖擞了一下精神,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门。
路过何敬明房间的时候,陆彻特意在门口留意了一下何敬明房间中的动静,却只听见犹如火车驶过轰隆的呼噜声。
陆彻走出了宾馆,又回到了之前逛过的步行街,他想来这里看能不能再见到追踪他的那个神秘人,更想闻讯下当地的居民,明天月食节都有什么好玩的。
毕竟上次去湘西所有时间都用在了查案上,这一次来包衣县,好不容易可以闲下来,正好撞见当地的节日,不好好玩一下都对不起这来回的油钱。
“嘿嘿,香喷喷的羊肉串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咯!新鲜的羊肉串咯!”
陆彻听见有人卖羊肉串,他顺着声音寻着香气走了过去,发现是一家烧烤摊,周围人还蛮多的,看样子挺火的。
陆彻伸手冲老板喊道:“嘿,老板,来十根羊肉串。”
只见老板将手中的二十根羊肉串拿起来撒了一把调料,对他旁边的助手扯开嗓子大喊道:“十根羊肉串!”
“好嘞。”
这烧烤师傅手艺看样子还不错,炉子上一共有四十根羊肉串,烧烤师傅有条不紊的,左手拿十个右手拿十个,将二十个羊肉串撒完调料翻完身之后,接着翻另外二十个羊肉串。
文火旺火把握的非常到位,放调料的手法也十分细腻,别看四十个羊肉串有点多,但是每一串上的调料都撒的十分的均匀。
“二十串羊肉串好嘞,哪位客官的来取咯!”二十串刚烤好的羊肉串出炉,香气扑鼻,周围的人又多了起来。
陆彻闻道这股香味之后,情不自禁的冲烧烤师傅大喊道:“老板,再来十串。”
“好嘞,羊肉串再加十串。”
可是陆彻望着周围这么多人,估计得站到猴年马月才能排到他的羊肉串了,于是陆彻跟老板约定好,等后烤好了之后先放着,陆彻过一会再来取。
烧烤师傅也提醒他十五分钟之后就过来取,要不然羊肉串凉了之后不好吃。
陆彻答应了烧烤师傅之后,继续逛着这热闹的步行街。
陆彻来到了一处卖糖人的摊位上,有一个小女孩正缠着她妈妈买糖人。
小女孩在地上跳来跳去兴奋的对她妈妈说道:“妈妈,妈妈,给我买个糖人吃好不好。”
可是她妈妈摸了一下头,将她抱起来带有教育口气的语气说道:“不要吃糖人啦,你都吃了好几天了,再吃该长虫牙了。”
看到这一幕的陆彻不禁想起了他女儿韩曦曦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的韩曦曦也像这个小女孩一样缠着陆彻和韩竹晴给她买糖吃。
不过忙了这么长时间,陆彻都没有怎么好好陪韩曦曦和韩竹晴,一想到这里,陆彻内心不免伤感之情,油然而生。
陆彻负手继续向前走去,他低声咛喃道:“这次事情搞定,一定要回去好好陪陪老婆和女儿了,好久都没有陪她母女俩去游乐园玩了。”
正说着,陆彻听道了评书的声音,他感觉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些差错,毕竟在这个电视普及的年代,早就没有说书了。
“嘚,只见那察参大将军横刀立马,冲敌人大喝一声‘谁敢与我一战!’那准噶尔丹部落的将军们没有一个人敢动的……”
陆彻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发现竟然还是一个留着满清辫子的老人在讲书,不过这四周坐着很多小孩子,甚至还有一些青年,人多的有点出乎陆彻的意外。
陆彻甚至怀疑到这个地方是不是没有有线电视的存在,不过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陆彻住的宾馆里就有一台液晶电视,还能看很多个频道的节目。
陆彻刚要准备找个凳子坐下来听评书时,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羊肉串该烤熟了,于是他又折返到烧烤摊去拿羊肉串。
“嘿,远方的朋友,你的羊肉串好啦!”只见的那烧烤师傅的助理拿着二十根羊肉串冲正在赶来的陆彻招手呼喊道。
陆彻急忙快步走上前来,接过了那人手中的羊肉串,并将钱给了烧烤师傅之后,香喷喷的吃着羊肉串向刚才评书所在摊位的地方走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咚——”陆彻刚走了过来,说书人就拍了惊堂木,表示自己讲完了,然后说书人就准备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毕竟这说书人留着满清的辫子,而且讲的内容竟然都是陆彻此前尚未听说过的事情,他觉着这个说书人肯定有东西,所以陆彻紧跟了说书人上去。
说书人看到陆彻向自己急匆匆的走过来之后,停住了脚步回头问陆彻道:“这位先生,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陆彻把嘴中的一口羊肉咽了下去礼貌的问说书人道:“先生你好,我是外地来的记者,我想请教先生一些关于本县明天节日的事情,方便做个报道。”
陆彻当然不能将自己的本意在这个场和中直接说出来,万一隔墙有耳,就算没有隔墙有耳,问题问的太过突兀,这说书人肯定也不会理睬陆彻。
说书人回陆彻道:“可以啊,难道有记者能采访我这个老头子,先生请随我来。”
话刚说完后,说书人便伸手示意陆彻跟他去自己的家里。
陆彻跟说书人走了好几百米的路,来到了一间平房里。
说书人进屋之后端起了在炉子上烧好的开水,为陆彻沏了一杯茶,端给了陆彻。
陆彻环视了一下这间屋子,这间屋子非常奇怪,丝毫没有现代的风格,整间屋子的布局都是晚清时期的风格,甚至这说书人还用的煤油灯和火炉来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