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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弋把欧少给诓了。从食堂吃完饭后来之后,他就往床上打滚了,还把刚吃下去的饭给吐出来。众人担心他出事,立刻把他往夫子这边抬。

    “夫子,要不然让景弋回去看病?”,欧少求到。

    “你们一定不知道老夫是个大夫,正好……把他抬进来,我来给他治”

    景弋一听,忘记挣扎。怎么就忘这茬。荀夫子会医术。

    “欧少,我的肚子不是很疼了。我回去休息一下便可”

    “哪行,你要是出事了。我回去怎么能跟你娘交代。而且你被抬上山前,我和柠七可都看见了。她嘱咐我好好照顾你……景弋,有病就治。书院不必家里……”

    “兄弟,搭把手,把景弋抬进去……”

    “放开我老子……”

    景弋被压到榻上。四肢被他的同窗紧紧压住。

    “夫子,我……回去和热水,躺下就行了”

    “哼……”,别以为他看不出来?景弋,从来到书院就不安分……

    荀夫子给景弋把了脉,然后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

    “夫子,你……想干什么?”,景弋的眼睛睁溜圆。该不会……

    “给你施针”

    “扎哪里?”

    “先扎肚子,然后再扎头。你不是说头晕?”

    “我……头不是很晕了”,这么长的东西,不把刺到脖子?

    “不行,你们竟已上了山,那就不能用有事……你们把他压紧了”

    不……

    银针越来越近。景弋突然大里挣扎,挣脱了那几个人。然后跑了出去……

    “夫子……”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这……是病人还有的姿态?

    荀夫子慢慢从盒子从拿出一瓶药给欧少,“让景弋涂在受伤的地方”

    “是,夫子”

    小样的,他都活多久了,还好跟他来这种玩笑。

    ……

    “先生,可否要添热水?”

    彧卿在一片花海长廊下试琴。明天是琴课……

    “不用了”,已经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荀夫子来了”

    长廊上点满了灯笼,而长廊外就是一片花海。荀夫子踏上石头路而来。

    “荀夫子”

    “彧卿,你我还需行礼?”

    荀夫子在彧卿的对面坐在,小童赶紧上茶。

    “彧卿可还习惯?”

    “还行”

    “景弋那几个着实调皮了些。今晚又故意装病……”

    “深有感触……景弋不想,那为何不让他回去?”

    “蓉莘夫人不同意。蓉莘夫人曾有恩于我,把景弋送到书院让我好好教导……所以,没满三年,不能让景弋回去”

    “为何?居云阁是做生意的。景弋也不是考秀才的料,认字,会算数,不就行了”

    “我曾听说……景弋的父亲是一位文人,说话极温雅……也想大概是这个原因,蓉莘夫人才压景弋完成学业”

    “奈何……他……”,彧卿摇头。景弋上课不老实。其实他并不愚钝,只是不想说。于是……在堂上吃东西,开小差。屡教不改。罚则罚了,抄也抄……虽然知道有欧少几个同他作弊,可是……他被气病,索性就不管了。随他怎么闹,还罚还是要罚。

    “荀夫子,若是有个人来监管堂上课律最好不过……你也知道,我这副身体只能授课,管他们,会要了我的老命”

    “你放心……我已经让知云回来了。我们书院几百个学生,府怕知云。知云对景弋这种捣乱,有一套方法……”

    “好,荀夫子,请……”

    如今的山上还是冷……尧光书院别的不说,花树特别多。景弋的床在窗台下。花瓣飘进了窗户,落到他脸上。

    “气死爷了”,一计不成,二计也不成。

    “景弋,夫子给你的药……”

    “欧少,你说……荀夫子真的会医术?我从没见他用医,也没有人说过……”

    “不知道,至少……暮蔺好像是他治好的”

    “也可能是他故弄玄虚?”

    “那你就真病一次去试探……”

    “我看行……”

    “景弋,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放心……”

    欧少躺回自己的床上,头枕双手。

    “知云师兄要回来了。而且要来当我们的课律,你小心屁股……”

    “什么?他不是一向要带上面?怎么让他来当我们的课律?”

    “因为你……把彧卿先生给气着了。夫子特意让知云师兄回来……若是你以后在彧卿先生的课上不老实,你小心点……你知道知云师兄在外好讲,可是在课堂上,他从不讲情面。一旦有人告状到他那里……”

    “完了……上次我和柠七……知云师兄的屁股……你说,他会不会还回来?”

    景弋摸上了自己的屁股。他的屁股真可怜,在家被老娘打,在这里……屁股也即将遭殃。书院真是无趣的地方。若是柠七在就好了……

    “欧少……你说,要是我把柠七弄到书院来,会不会好玩一些……至少,他能替我扛揍……”,柠七好玩,来了书院,那就是跟他一条线上的。然后……他们“狼狈为奸”,搅得书院“翻天覆地”,直到荀夫子受不了他,把他好处书院。

    “对,就这么干……”

    “你真想把柠七弄到书院?”

    “废话……那是我铁哥们,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来了书院,能认字读书,伙食也是我包了……”

    “你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我挺希望柠七来,他鬼主意多……”

    “行了,等这个月回去之后,我便去找柠七……”

    “对了,景弋……貌似小时也要回来。他不是做夫子徒弟?恐怕……”

    “恐怕什么?”

    “以后我们的行动不便……万一被他高密到夫子那……”,知云师兄下棍的时候,可不留情面。连收买他都不行。

    “小时那,你放心……我定会好好“招待”他”

    “景弋……他可是救过你”

    “欧少,你以为我要弄他?我那是爱护他?知道吗?”

    “当我没说……对了,药记得涂……明天,可能要下水操练,别整得自己毁容……”

    “啰嗦……”,景弋还是拿起了药。

    柠七,你给爷等着。

    远在西羌的柠七打了个喷嚏之后,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