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心里疑问,但此时哪还敢再说话?
纪氏则是连哼也不敢哼一声。
丁荣直接当自己是个透明人,没人注意他最好。
最后丁老太又罚了他们两房一个月的月钱,这事才算收尾。
三人从丁家堂屋里出来,看到外面银白的月光,莫名有种重生的感觉,虽然身上疼的要命。
纪氏心有戚戚,十分可惜失了傻妮这门亲,不知少拿回多少东西来呢?
可她哪敢反丁老太的话,也就默默回自己屋了。
孟氏被丁荣扶着,娘俩一步一顿,勉强捱进屋内,一屁股坐在椅子里,脸色都发白了。
孟氏的心情更是坏到了极点。
喝了秦氏端过来的茶,又吃了半碗粥,才咬着牙对丁荣说:“明儿叫你爹回来一趟。”
丁荣只当是他们伤成这样,是叫丁老二回来照顾的,还问她:“要不要顺便从镇上请个大夫回来?”
“请什么……”孟氏的声音一提,牵动了背上的伤,浑身也跟着疼起来,疼的她牙齿都跟着一抖。只能又把声音压下去,恼的直摇头。
“请什么大夫,你都这么大了,能不能动点脑子?那老太太说这事算了,就真算了吗?咱们挨的打,咱们扔的银子就都不要了?老娘我咽不下这口气。”
丁荣被她的神色吓到,话也不敢接。
可一想到沈家,更害怕了,只能撑着胆问孟氏:“娘,那明儿叫谁去镇上?”
孟氏也愁,丁欣的腿刚好,她哪舍得让她出去跑?
丁喜年龄又小些,怕办事不成。
想了一圈,也就秦氏是个闲的,便跟丁荣说:“叫你屋里头的去,一早就走,吃罢早饭也该回了,误不了什么活儿。”
丁荣嘴上答应了,待跟秦氏回了屋,才跟她说道:“你明儿去镇上,可别给咱爹拱火,尽量叫他回来劝劝娘。
那沈家真不是好惹的,今儿我们去了十来个人,他们只三个人就全把我们打伤了。
现在奶奶又说跟他家断了亲,咱们要是再去,那就里外不做人了。”
秦氏平时被孟氏压着,也过的甚是憋屈,尤其是看到丁荣都伤的走不了路了,她婆婆问都问一句。
而那丁欣月,因为一个烫伤,拉的他们一个个都不得安宁,心里就更有气。
“她要去就让她去,你不能再去了,上次在床上躺了两天,我看这次躺半个月也不一定能下来。”
丁荣听她这么一说,立马觉得浑身哪儿哪儿都是疼的。
之前连吓带提气,都没敢把精神分到这上面。
他躺在床上,任秦氏给他解了衣服,又拿了家里备的伤药擦。
唉声叹气一阵,还是道:“还是劝劝吧,娘要真去,必定会带上我,可我……我是真怕了。”
说起这个,秦氏也没法,他们都拧不过孟氏的。
但她又不抱希望,小声跟丁荣道:“爹哪会听我的,家里的事还不都听娘的安排。我说的再好,等他回来了,被娘一说,还不是一样?”
丁荣也是愁的很,绝望地喃喃自语:“她就不害怕吗?那沈家是真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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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上午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