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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破产霸总的四叶草精(九)

    喻氏企业一倒,发展势如破竹的沈殷公司很快就取代了前者在商圈的地位,话语权也逐渐加重。与简氏集团的合作稳步进行,哪怕只拿着百分之五的股份,简迟也是赚了不少的。

    也随着公司的兴起,沈殷这个淡出上层圈子的人一下子又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前。经过时光打磨的男人比之前更加耀眼,也重新成为了许多人巴结与争抢的对象,正当炙手可热。

    在破产后就消失匿迹的那些女人寻着时机,都想在这位商圈新贵的面前留下一个好点的印象。若是有幸能够被看重,下半辈子都不用努力了。何况沈总人长得俊,不管是图钱还是图人,都一点不吃亏。

    这些女人间的暗潮涌动,阮软没见识过,倒是隋洲那些个经常跟在沈殷身后的兄弟们见得多了,不过他们对此都嗤之以鼻。

    别说沈哥现在已经有小嫂子了,两人如胶似漆、好不恩爱。就算沈哥是单身,他们也不看好上赶着往沈哥身边贴的这些女人。

    先前沈哥破产那段日子有多艰难,纵然他不说,他们这些做兄弟的多少也知道一二。那个时候,那些嘴上说爱的女人全都不见了。现在沈哥熬过来了,一个个的都冒了头,他们瞧着其中还有几个熟面孔。

    当真是不害臊的吗?

    原谅他们这些搞技术的不是很明白这种心理。不过这也不妨碍他们帮小嫂子盯着点,不是怕沈哥把持不住,只是总有些人喜欢背地里耍些小手段恶心人。

    接触到这个大圈子,有关豪门那点秘辛他们也听说了不少,怪膈应的。

    沈殷的事业重新起来了,空闲时间多了起来。反观阮软更忙了,她那个花店的回头客越来越多,许多人对她动不动就关门、缺货的行为很不满,强烈要求扩展店面。

    可她一个人又忙不过来,有些苦恼。

    “实在不行,要么请人到店里帮忙,要么就实行预约限购?”这是沈殷听了小精怪的叙述给出的建议。

    请人帮忙不太可行。她卖的花儿之所以能够久开不败,不是品种好或者其他,不过是因为那些花草沾了她自带的灵气,因而与普通的植物相比生机旺盛了些。换个人来养,达

    不到这样的效果。

    那就只能预约限购了。

    做出这个决定的当天,阮软就在花店门口挂了块小牌子:花束有限,若有需求请提前两天打电话或者到店预约,每人限购两束,感谢大家的支持。

    从来都是火爆的饭店或者是网店之类的才会搞限购预约,从来没见过哪个花店会搞这一套的。偏偏阮软就搞了,并且生意滚滚而来,一丝一毫都没有受到此举的影响,令人称奇。

    好多其他地方慕名而来的花店老板专程跑到阮软的店买花,想带回去研究这花究竟与他们卖的有什么不同。研究了大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不就是颜色鲜艳了点、花朵饱满了点、观赏期长了点,除此之外也没多了不得啊,何至于受那么多人的追捧?

    在花店老板抠破头皮想不明白其中缘由时,一张平平无奇的帖子骤然在网上出现,瞬间炸开了锅,引起了无数网友的探讨。有人附和,也有很多人表示质疑与不屑一顾。

    那张帖子的内容是这样的:啊啊啊啊,发现一家神仙花店!那里的花不仅养的好、价格适中,好像还能带给人好运!买花的当天中了一张火锅店连续吃霸王餐一个月的奖券,女神收到花的那刻也答应了我的表白。那天就是我的幸运日啊!!

    发帖子的人就是个普通的小青年,想要在微博记录一下自己的日常生活而已。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回复他的帖子,甚至还将话题直接顶到了热搜前十。

    跑酷的狸花猫:

    一树梨花压海棠:

    流泪毛毛头:

    翘着腿儿想暴富:

    想在哥哥鼻梁上滑滑梯:【我当初是被朋友安利的这家花店,说是花的品质好,买回家插在花瓶里看着也会

    让人心情变好,于是随手买了一束满天星回去。结果,我当天就抢到了哥哥演唱会的门票!还是前排离哥哥最近的位置!啊啊啊,我死了。】

    钢精驾到尔等还不退散:

    狗叠今天做人了吗:

    兔兔这么可爱请多放孜然:

    ……

    网上说什么的都有,花店的老主顾都现身说法,站出来证明那花店卖的花就是与众不同,能够给人带来好运。然而质疑的声音还是占据大多数的,认为他们吹嘘、迷信。

    信的人自然信,不信的人也没法强迫他去相信。反正在阮软那儿买花的人更多了,预约提前两天慢慢改成了至少提前五天。

    不看微博、也不会网上冲浪,阮软本人不知道自己打发时间折腾的花店在网上小火了一把,心中还在纳闷上门预定花的人怎么越来越多,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不过这在她这里都是小事,总归花只有那么多,卖完就不卖了。

    “又是来预定的人?”走进花店,沈殷就闻到了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淡淡香气。他将少女手上的剪子接过,学着她的样子剪去盆里伸展出的多余枝叶。

    “唔。”少女洗了手应了声,神情有些许的疲累。

    男人张了张口,本想叫她如果觉得累就不做了,他可以养她的。然则这话还是没说出口。

    他晓得小精怪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也看得出来她现在虽然有些累,但身心都是充足与愉快的。自己不能时时刻刻陪在身边,她手头找个活儿做着也好,权当放松心情了。

    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沈殷滚了滚喉咙,眉目间满是柔和,侧着头问:“过几天简迟要为他爷爷大办一场寿宴,你跟我一起去么?”

    能够接到请柬的人都是有

    些身份地位的,基本上也不会一个人只身前往,总得带上一个女伴。想着阮软爱热闹,她大概也会愿意去瞧上一瞧。

    “寿宴?好呀。那我要准备什么礼物?”少女果然很欢快就答应,已经想到送礼物的事上了。

    “我已经备好了,你只需要跟着我去赴宴就好。宴会上会有很多好吃的,你一定喜欢。”

    闻言少女的眸光更亮了,小脸上满溢着憧憬与期盼。

    而在要去赴宴的那天,沈殷却将欲出门的阮软拦住了,皱着眉道:“换件礼服。”

    “不好看吗?”少女撩起裙角原地转了一个圈,神情十分困惑。她还挺喜欢这件酒红色裙子的,材质好、穿着很舒服。

    直勾勾盯着跟前的少女看了半晌,眼眸逐渐幽深的男人没说话,俯身噙住那抹粉嫩的红唇,重重地亲了一口。而后别过眼,压低声音违心道:“不好看,换了。不是还买了一件白色的吗?就穿那个。”

    迷茫地眨了眨眼,纵然阮软自己觉得还可以,不过她还是很相信沈殷的眼光。也没多问,点点头就进屋换上了另外一件纯白色的礼服。

    “那这件好看吗?”换好衣服后,少女站了出来,小声地问紧蹙着眉的男人。

    怎么沈殷看着还是不怎么满意的样子,难道这件也不行?

    “好看。”男人沉默片刻,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其实何止是好看,简直比穿在模特身上的效果还要好。不同于酒红色那件礼服给人的又纯又欲的感觉,这件白色礼服镶了点蕾丝边,衬得少女的肌肤吹弹可破。整个人如同花间精灵一般,纯洁、不染任何烟火。

    再加上少女眉眼间透着几分稚气与天真,静静将人望着的样子乖巧至极,让人体内邪恶的因子抑制不住地疯长,只想要狠狠地欺负她。

    一点都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的小精怪,想将人关在屋子里只让他一个人瞧见。内心纠结的男人已经在考虑要是现在不让她去宴会现场了,这小少女会不会生气。

    “那我们走呀,不要迟到了。”笑眼弯了弯,阮软揪着男人的外套轻轻地扯了扯,歪着头看他。

    心中阴暗的那些想法在对上这样信赖的眼神时顷刻间土崩瓦解了,沈殷将少女微乱的

    头发顺了顺,指着自己的嘴唇:“出门的吻呢?”

    每次出门他都会向少女索要一个吻,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后来他就算不开口,也会得到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

    “你刚才亲过了。”

    眼里星星点点缀了斑驳笑意的男人摇头,声音清朗明润:“刚才的不算,想要软软主动的亲吻。”

    少女不自觉咬了咬下唇,浓密的睫羽颤了颤,双手攀着男人的胸膛,踮起脚尖在男人粉色的薄唇上亲了一下。而后飞速远离,白皙的面颊绯红一片,板着小脸佯装镇定:“好了,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了,”沈殷从胸腔发出低沉的笑声,俯下身挨着少女的耳朵吐气:“我的小妖精。”

    少女手指微微颤动,白润的耳垂渐渐红了。

    简老爷子的寿宴办得很有规格,不少的人拖家带口应邀前来。其中家有未婚妙龄女孩儿的,更是挤破头都想得到一张寿宴的请柬。

    能够到这儿的都是非富即贵,再怎么也小有家产。何况简家现任继承人简迟还没有结婚呢,多少人趋之若鹜就想攀上这棵大树。

    现场人这么多,有好些都是沈殷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出于礼节,他也得过去打个招呼。于是将阮软带到了供应自助餐的地方,笑道:“你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不要乱跑,我马上回来。”

    一看到这么多好吃的,四叶草精眼睛都直了,赶紧连连点头,摆手让他忙自己的事情去。在男人的身影走远,她拿起小盘子目光在各种甜品上划过,每样选了一点,小盘子很快就装满了。

    满足地抱着盛满食物的小盘子靠到边上,少女眉眼弯弯,安静地小口小口吃起来。

    “喂,你就是沈总藏得严严实实的小情人啊?”

    跟前人影笼罩,正埋头认真品尝着甜品的阮软茫然地抬眼,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又低下头挖了一勺小蛋糕放到嘴里。

    这里的小蛋糕真的好好吃,等回去了一定要让沈殷给她买。还要多买一点当早餐,她可以接连吃好多天。

    “有没有教养,我跟你说话呢!”见这女孩儿居然敢忽视自己,陆蔓当场就发了火,上手推了一把:“哑巴了?”

    跟在陆蔓身旁的几个女生状似劝解,

    实则幸灾乐祸道:“哎呀,蔓蔓,你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她就是个开花店的,怎么能跟你比呢?”

    陆家千金陆蔓喜欢沈殷这件事,在整个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据说几年前的一次酒会上,当时还是大学生的陆蔓对沈总一见钟情,随即展开了轰轰烈烈的追求架势,弄得人尽皆知。

    沈总青年才俊,长得好、有钱,哪个女人会不喜欢?何况当时沈总的身价甚高,事业还在上升期,妥妥的潜力股。

    陆家家底不薄,但也比不上简家这样的顶级豪门。而且子嗣单薄,只生有一个贪玩的女儿。若是能够找到一个像沈殷这样上进、有能力的上门女婿,过个几年陆家交到他手上,岂不是蒸蒸日上?

    打着这样的算盘,陆家人对陆蔓展开的疯狂追求行为是默认的,认为沈殷终究与他们会成为一家人。人算不如天算,沈殷后来居然破产了,似乎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这样的男人自然没有资格再做陆家的女婿,陆家人不乐意自己女儿继续浪费时间,于是转头就给陆蔓安排了几场相亲。起初陆蔓也闹过、拒绝过,后来就慢慢平静了。

    她喜欢强大的男人,很明显沈殷不再符合这个标准。并且这男人对她的示好向来不假辞色,拒绝的态度从来都摆得明明白白。日后兴许再不会在一个圈子里碰到了,她确实没必要继续浪费自己的时间。

    想明白这点,陆蔓安分了。接受家里人的安排与圈子里的富家公子相亲,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

    谁成想沈殷还能东山再起呢,得知这个消息的陆蔓又起了心思。本来圈子里有钱的人不一定有才,有才的人不一定样貌好,像是沈殷这种样样都好的优质股太难找了。

    她存了心想再度出现在沈殷面前,却听到圈子里的一些流言,说是这个男人身边有人了。

    陆蔓对这流言半信半疑,专门找人调查了一番,还真查到了人。不可否认那女孩儿确实生得美貌,然而她只是个花店的小老板啊,跟她陆家千金的身份怎么比?

    随便拉个人都知道二者该如何取舍。毕竟沈殷要是娶了她,那不费吹灰之力整个陆家都是他的了。这么庞大的资产,普通人奋斗几辈子都赚

    不到这么多钱。

    本来是想找个机会私下会一会这个花店小老板,没想到沈殷居然将她带到了这等重要的场合。原先以为男人爱美色,也就是随便玩玩,现在看来倒有几分认真。

    被猛地一推,阮软手上没稳住,盘子啪的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发出的碎裂声音令离得近的人侧目。

    抿了抿唇,好脾气的少女此时也有点生气,一字一句道:“道歉。”

    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的话,陆蔓扯着唇笑起来,看着阮软的目光高高在上又带着点讥讽:“你在开玩笑吗?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给你道歉,你也配?”

    “还是听一句劝,这个圈子不是你这种人能够挤进来的,趁早歇了攀高枝的念头。你以为以沈殷现在的成就,他会看得上你?不过是贪图一张脸罢了,等腻了,早晚也得另寻对他的事业能够起到助力的人。”

    “你大概不知道,我与沈殷认识的时间比你早多了。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了如指掌。你拿什么跟我比?”

    阮软没说话,倒不是害怕了,只是她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张口闭口提到沈殷,明明这事情跟沈殷一点关系也没有啊。皱着眉思索半天,她忽地开窍了,恍然大悟问:“你喜欢沈殷?”

    没等陆蔓回答,少女接着说了下去:“他不喜欢你。”

    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四叶草精脸上的神色从未有过的认真,脆生生宣誓主权:“他是我的。”

    是她一个人的。只给她做饭、买零食,大床只能给她一个人睡,他的唇也只能让她一个人亲。旁人一点点都不能动。

    当面被怼了回来,陆蔓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从来她想要什么就没有得不到的,身边的人也都巴结着她,还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胸口不断起伏,惯来张扬的大小姐上前走了几步,抬手就想扇过去。

    只是不等她的手挨到阮软的脸,陆蔓整个人就往旁边倾斜,姿势十分不雅地摔了一跤,将脚上穿的水晶鞋都摔掉了一只。

    围在她身旁的塑料花姐妹惊慌地把自己的脚挪开,上前关切道:“蔓蔓,你没事?”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踩到陆蔓的裙角,只是不小心的。谁晓得陆蔓突然就往前

    走了几步呢,这也不能全部怪她。反正当时场面混乱,应该也没人注意到这个小细节。那个踩到陆蔓的礼服裙角,致使她摔倒的女人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

    陆蔓这摔得不仅狼狈,而且手臂按在了打碎的盘子碎片上,鲜血当场就涌了出来。搅合着碎片,流得满地都是红色。

    高亢的一声尖叫将许多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沈殷本来与简迟在谈一些事情,听到这叫声两人都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简迟沉着脸,非常地不高兴。

    他给老爷子办的寿宴上竟然见了血,换谁遇到这么晦气的事情,都不可能无所谓。听了目睹全程的服务员的叙述,简迟脸色比锅底还黑。

    “她欺负你了?”沈殷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某一个瞬间闪过阴狠。那晦暗的情绪消失得很快,并未被任何人捕捉到。

    “还没呢。”看到沈殷的那刻,阮软特别安心。用手挡着嘴,凑过头去小声跟他说话:“没人能欺负得了我。”

    四叶草生来就意蕴着幸运。不仅可以将幸运带给别人,也可以保护自己,危急时刻总能逢凶化吉。若想对受天泽庇佑的四叶草精不利,是会走霉运的。

    见少女没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记到心里去,沈殷微微松了口气。不过这不代表陆蔓就值得原谅,没将女儿教好的陆家也该受点教训。

    听说陆家的公司资金链周转出现了问题,就指望着近期拉的那一笔大的投资弥补亏损。也不晓得若是失去了那笔投资金,陆氏公司会不会人心不稳。

    心思百转千回,短短时间内沈殷就已经想好了可以付诸实施的详细计划。

    现场的碎盘子以及血迹都被服务员三两下收拾干净了,而伤了手臂的陆蔓被带着去处理伤口。闻声赶到的陆家人得知情况后心中暗骂自己生了个蠢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怎么由得她胡来!

    不管陆家人再怎么拉下脸道歉赔罪,这个宴会的东家简迟也没有给他们一点好脸色,毫不客气地将人请了出去。

    生日宴照常继续进行,一点没受到陆家这个小插曲的影响。而沈殷怎么都不放心阮软一个人待着了,一直陪在她的左右。

    他始终注意着小精怪的情

    绪变化,发现自发生陆蔓的事后,性子活泼的她都不怎么说话了。宴会上是,回家的路上还是,低垂着眼睫像是在想事情。

    何时见过少女这副深沉的表情呢?沈殷觉得他该与阮软好好谈一谈。

    回到家他还没开口,就被少女一把摁在了沙发上坐着。若有所思的少女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小手环着他的脖子,认认真真道:“我觉得自己有点不开心。”

    沈殷“嗯”了声,表示自己在听。

    “我不喜欢今天跟我说话的那个女孩子。”

    陆蔓早就被陆家养得骄纵跋扈。未破产前纠缠他的时候,沈殷虽然没兴趣知道她是谁,但也觉得厌烦不已。如今这人的脾性相较以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令人嫌恶的程度也与日俱增。小精怪不喜欢她可太正常了。

    “我不喜欢她话里话外谈到你,我也不喜欢她老是惦记着你。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你说什么?”沈殷猛地睁大眼,激动得双手按在少女的肩膀上,抑制住心底涌上的喜悦,声线有些颤:“你再说一遍。”

    四叶草精歪了歪头,眼神清澈透亮:“你是我的。我喜欢你呀,沈殷。”

    这一刻,惯来冷静自持的男人仿若听到了绚烂的烟花炸开的声音,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沈殷:今天小妖精说喜欢我了!(表面镇定,内心早就翻江倒海,发出了土拨鼠一般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