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羿川见她一副呆萌模样,险些没忍住笑出声。</p>
将钻戒塞进她的掌心,骆羿川低下头严肃叮嘱她,“切记一定要找最权威的专家,这枚钻戒是我母亲留给儿媳的,一定不能出错。”</p>
裴烟点了点头,还没有从他的翻转中回过神来。</p>
只是虽然没有回过神来,心中依旧有些遗憾是怎么回事?</p>
裴烟想伸手抓下心口,企图将心口那股郁结之气抓出去。</p>
可当她举起手的时候才发现那枚钻戒已经躺在了她的掌心。</p>
哪怕已经多年没人佩戴,在路灯的照映下,这枚足够成年人指甲盖大小的钻戒依旧熠熠生辉。</p>
裴烟咽了口口水,想说自己担不起这样的大任,可看到骆羿川脸上的笑意,又将口中的话咽了回去。</p>
阿骆许久没有这样开心笑过了,要是这次自己拒绝了他,想必他应该不会高兴。</p>
骆羿川没有读心术也能看出裴烟在想什么,只因为她的性情太过于单纯,不论心中在想些什么,都能展现在脸上让人看出她内心的想法。</p>
想把这样单纯可爱的她藏在公寓,谁也别想发现她。</p>
这样的思绪日益在心头加剧,骆羿川垂眸掩去心中那股不正常的占有欲,而后抿唇笑着在她耳边开口,“知道我母亲曾在日记本上写过什么吗?”</p>
裴烟摇头,她没看过那本日记本。</p>
骆羿川嘴角笑意加深,眼中多了一丝旁人看不懂的神色。</p>
骆羿川,“她特意在日记本上扣了个洞用来放这枚钻戒,在钻戒旁边的空白处,她写了,但凡是我将这枚戒指转交给的第一个女生,都是我的未来妻子。”</p>
裴烟心口一跳,只觉得掌心的钻戒忽然变得烫手,险些将它丢出掌心。</p>
好在骆羿川早有准备将她的掌心包裹住,提前阻止了她丢钻戒的动作。</p>
裴烟看了眼正冲自己笑的一脸奸诈的骆羿川,又看了眼被他大掌包裹住的自己的手,慌张开口道,“可你刚才是要我找专家鉴定这枚钻戒才把戒指交给我的。”</p>
骆羿川眼中得逞的笑意更盛,“你不是希望我将这枚钻戒送给你么。”</p>
小心思被读取,裴烟红着脸瞪了他一眼,磕巴开口道,“没......我没有。”</p>
骆羿川眉头一挑笑道,“没有吗?”</p>
眼看着裴烟要急了,骆羿川赶紧开口解释,“其实是我在骗你。”</p>
裴烟被他的弯弯绕绕说的头昏眼花,这会儿辨别不出他说这话的情绪,只能用双眸看着他。</p>
骆羿川,“我母亲从未收到过席安澜送的戒指,我也不需要专家给我鉴定戒指的真假,我只是想用它,将你套在我的身边。”</p>
指尖温凉,裴烟低下头去,就看到那枚本来握在自己掌心的戒指出现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尺寸正好,一看就是骆羿川让人订做的。</p>
骆羿川,“裴叔叔说得对,闻家哪怕倒台了也不会沦落到让你喝凉水吃泡面的地步,闻卿后台够硬,这辈子肯定能保证让你吃喝不愁。”</p>
骆羿川,“我刚刚开始创业,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数,万一哪天遇到金融危机,我没有后台,公司说垮就垮,你跟着我免不了受苦。”</p>
骆羿川,“所以我找到这枚钻石,拍下来做成钻戒送给你,等到哪天我倒了,你也一定能保证过得好。”</p>
骆羿川没有说这段时间他一直托人收集世界各地珍贵的宝石,并且在看上眼的同时拍下制成各种不同钻戒项链,就是为了将来两人的纪念日做准备。</p>
如今裴烟手中戴着的这枚,只是保险箱中其中的一颗罢了。</p>
裴烟听他说完话后只觉得两眼发黑,险些昏倒在地。</p>
她不是没有见过钻戒,也不是没有见过珠宝展,只是此时此刻此景,骆羿川居然向她求婚了?!</p>
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p>
在两人险些被拆散,最后又失而复得的情况下。</p>
裴烟深吸一口气,这才忍住没有昏倒在地。</p>
她看着手指上的戒指,愣声开口道,“我都没有答应你。”</p>
骆羿川转身从背后环抱住她的腰身,将脑袋搁在她的肩头,听到她这样说,骆羿川闷声开口道,“不嫁给我,你想嫁给谁?”</p>
裴烟,“可是这也太快了,我们刚在一起,我们才上大一,我们甚至还没有到法定婚龄。”</p>
骆羿川低头在她脖颈见蹭了蹭,低声开口道,“刚开始我确实想再等你几年。”</p>
这枚钻戒一直放在他的钱包中,本想着等裴烟一毕业他就求婚把人圈在自己身边,可闻卿的出现杀的他措手不及,让他不得不提早计划。</p>
不过提早计划并非不是一件好事。</p>
看到裴烟戴上钻戒的那一刻,他内心的归属感便全部放在了她的身上。</p>
张口在她的耳垂上轻咬一下,听到她的惊呼声,骆羿川沉声笑道,“可你实在太不听话,总是给我惹事,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把你带回家藏起来,等到了法定婚龄,再举办一场盛世婚礼好不好?”</p>
好不好?</p>
不好!</p>
裴烟被他抱得不能动弹,只能用嘴拒绝他的想法,“什么藏起来,我是独立个体,骆羿川你又犯毛病了,说了不能那么霸道偏激,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记在心里。”</p>
裴烟正把话说得头头是道,从背后抱着她的人忽然松开抱着她的双臂,用一双大掌将她的身子翻转,两人面对面的时候她也没有停下她的絮叨。</p>
骆羿川,“说完了吗?”</p>
被打断的裴烟瞪了他一眼,“我说了那么多你究竟有没有在听,你知不知道这样的性格会引起周围人的排斥,你要试图融入唔......”</p>
直到双唇被封,裴烟瞪大双眸,还未说完的话全部被对方吞下肚。</p>
骆羿川,“我不需要融入他们,我只要你一个。”</p>
这一吻不似从前的霸道,裴烟被吻的脑子里满是浆糊,最后连自己怎么走进家门都忘了,坐在餐桌上满脑子都是骆羿川那双不似他胸膛一般坚硬的,柔软的唇瓣。</p>
一个人的嘴,怎么可以软到这个样子。</p>
等有一下没一下扒拉着碗里米饭的裴烟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小脸包括双耳瞬间红的仿佛滴血一般。</p>
坐在主位上的裴父见状用力瞪了眼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