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即谨自然是感受到了詹无言的囧意,便开口转移话题。
“兰先生,我们先进去,你不是说了,外头冷。”
兰先生点点头,拉着墨即谨进屋,詹无言跟在后头,看着就好像他们是祖孙一样,长久不见的祖孙,一见面老人家就高兴。
进了屋子,倒是比詹无言想象的暖和,没待多久就褪下披风,看着那里在聊天儿的‘祖孙’,他总觉着自己有些尴尬,站一旁不知该做些什么。
“对了,即谨,你此次来蜀州是为了什么?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墨即谨笑了笑,他没有直说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反而朝詹无言招了招手。
“我想让您认识一下我的朋友。”
“朋友?”
兰先生微惊,以他对墨即谨的了解,若是被他当做朋友,那么想来也是个好孩子,看向詹无言的眼神都好了些,原先他还以为这人是来给詹无言做监督的,因为他是国师,官位要不墨即谨高。
詹无言有些紧张,他走上前来,行了一礼。
“晚辈詹无言,是墨大人的……好朋友。”
兰先生看着他,虽然眼神不好,看不清什么,但是首先詹无言这一身白就给了他挺好的印象,他打量了詹无言一遍,从头到脚,仔仔细细,随后微微点头。
他打量的眼神让詹无言看得出这位兰先生的特别,这种眼神他只在墨即谨审问犯人时见过,想来兰先生以前是个为官之人,难怪会与墨即谨有这般渊源。
“无言,你与即谨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去年,大概四五月的时候。”
詹无言心里暗道:我可没骗你,这辈子的确是去年才见了第一面,要是说上辈子,您怕是要吓晕过去。
兰先生微微颔首,朝詹无言招招手,詹无言走近了些,只见兰先生凑近看他,退后皱眉摇摇头,再凑近了看,随后叹了口气。
“你当真不是个姑娘?”
“兰先生,我真不是姑娘?”
只见兰先生摆摆手,神情有些怪异,詹无言与墨即谨对视一眼,都不解兰先生这神情的意思。
“你是哪里人?”
听兰先生又问话了,詹无言连忙转过头来,回道:
“扬州人。”
这时詹无言见兰先生又点了点头,想来是因为扬州的名声不小,那儿的文人名士不少,所以兰先生对扬州印象不错,连带着看他的眼神又好了些。
“扬州,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不过扬州……有詹这个姓氏吗?”
“这……晚辈不知,晚辈是孤儿,幼时便被遗弃,后来被师父捡回天机阁去,在天机阁长大的。”
兰先生看了墨即谨一眼,他倒是未曾想到詹无言这样的人居然跟墨即谨一般出声,都是被家人遗弃后又被捡走收养。
“无言,老夫看你这孩子也是不错的,人又机灵活泼,正好,即谨他是个话少的,又不喜出门,你时常带带他,喝喝酒,逛逛街都成,省的他都快三十了,还是孤身一人。”
“他身边不是有墨阳吗?”
兰先生愣住,他并不认识什么叫墨阳的人。
“无言,我在蜀州办案只是,墨阳才十几岁,还没跟在我身边。”
詹无言了然,转头看向兰先生笑了笑,拍着胸脯保证道:
“兰先生放心,晚辈最喜欢跟大人一起玩了,他可是晚辈的好兄弟呢!”
说着,詹无言朝墨即谨挑了挑眉,墨即谨低头不语,只是嘴角微微噙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