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张坤,你是不是在那个杨桂枝面前透露了什么,今天派去的人要进皇宫时发现密道的入口都给堵住了。”
时倾一把抓起张坤的领子,将他整个人都给举起来。张坤能够假扮太监,就是因为他比较瘦小,只比一般女子要高出一些,时倾这一抓他呼吸都要不顺畅了。
“我没有,我没有的!”
看着张坤这副贪生怕死的样子时倾只觉得恶心,直接将他丢出去。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肯定已经被皇帝盯上了,张坤,要是被我知道这跟你有关,我一定不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时倾很生气,姒月递来消息说布防图已经进宫了,想要派人潜入皇宫盗取布防图,可是现在进不去,还得逃,他着实憋屈得很。
可是忽然他想起当时抓到那个不怕死的小太监,他想这个皇宫里一定还有一股势力,就是不知道这一股势力是敌是友。
而且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记清这些密道的入口,随手把那个小太监给丢进的枯井似乎就是一个入口,由于没有人从那个入口走过,所以那个小太监的尸身现在应该被皇帝他们发现了。
会不会有可能让皇帝他们知道这一股势力的存在?时倾不知,但是他希望不知道,毕竟隐藏在暗处的才能出其不意。
这一夜,万籁俱寂,十月的平京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翌日,闽州布防图被盗一事在朝堂之上引起轩然大波。
“皇上,这盗取布防图的恶人必定是时家人,除了时家人还有谁会对这布防图虎视眈眈?”
吕亓东近来在朝堂上总是对时家人义愤填膺,这副做作虚假的模样皇帝只能内部消化,反正吕亓东是个什么心他都了解,这个把手伸进兵部的丞相他是迟早要解决的。
“不论是谁,朕都要他们付出代价!”
所有人都以为皇帝这番话的意思是抓到对方,然后让对方付出代价,万万没想到皇帝早有计划。
半个月后,不咸山战报以及捷报传来,当皇帝下旨封林奕昀为此次不咸山领兵大将之时他们才知道林奕昀这段时间告假的原因,算一算日子现在林奕昀应当在不咸山至少半月有余了。
“虞郎,你当真料事如神。”
林袖舒说着吃了一口皇帝递来的葡萄,能够得到皇帝这样的服侍也就林袖舒了,她现在怀孕两个月半了,按着顾南颜的意思,现在可以给她准备再宽大些的衣服。
因此本在给未出世的小皇子做衣裳的南尚宫更是不见人影,因为她给林袖舒做起了衣裳。
“南尚宫,我的衣裳用不着你来做,你做我的衣裳,人家尚工局的要以为你抢她们功劳了。”
一听见林袖舒的声音南尚宫就急了,连忙把东西放下,护着她出去。
“娘娘,老奴若是在动剪子动针的您就莫要进来,到时候冲撞了可不好。”
林袖舒无奈笑笑。
“好,不过你怎的要做我的衣裳?”
“您想,每次尚工局送来新衣老奴都要拆开检查再自己缝回去,那还不如老奴自己给你做好了,这一年老奴可是绣了不少绣样,也学习了几种新针法,做出来的东西不比尚工局要差。”
林袖舒是知道南尚宫的水平的,她以前的水平跟尚工局其实就差距不大,这一年又苦练了一番,只怕是早就与尚工局齐平了,她对着南尚宫微微一笑。
“这样吧!你让尚工局的人帮你裁剪好了然后你再开始绣,这样也能轻松些,你看如何?”
“难为娘娘惦记老奴了,不过一个奴婢,何德何能受娘娘这般关心,娘娘还是多多关心自己的身子才对。”
林袖舒笑着点头,随后让秀娥取了披风,她打算出去走走。
“玲珑,大公主醒了没?”
“回娘娘的话,还没醒,昨儿大公主抱着伞在那儿当了许久了蘑菇,一直到夜深了才睡着,今儿只怕没那么早起。”
听玲珑这样说林袖舒便想着自己先去走走,不过在她要出门时大公主醒了,她便陪着大公主用了膳带她一并出去。经过坤宁宫时她听到里头传来的男童的声音,她想起来了,是二皇子聂宇泽,这也是个可怜孩子,被母妃利用来争宠。
“大公主会认得二皇子吗?想不想见见你二哥哥?”
林袖舒蹲下与大公主平视,摸了摸她的脑袋,虽然大公主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她还是带着她进去了,她想同龄人只见也许更容易有些共鸣。
皇后听见宫人禀报林袖舒来时难掩诧异,连忙让人把她请进来,随后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学规矩”的曹怜忆。
“曹妃,今儿就学到这儿,明儿你再来。”
曹怜忆怎么可能听不出皇后的意思,她着实不太明白。
“皇后姐姐……”
“咱之间可别称姐道妹的,本宫还想多活两年,看着泽儿封王,娶妻生子。”
说着她摸了摸身旁聂宇泽的脑袋,两人倒像是亲母子,只是被下了脸面的曹怜忆有些尴尬,暗自顺了两口气。
“皇后娘娘这说的是什么话,都在一个宫里,都是皇上的女人,怎么就不是姐妹了?”
林袖舒牵着大公主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曹怜忆说的这话,她睨了她一眼,先给皇后请了安。
“曹妃这规矩只怕是没学好,见到本宫都不懂得行礼了。”
一听林袖舒这话曹怜忆都懵了,她印象中的林袖舒并不是这样的,那个当初帮了她的女子说话温柔婉转,并不是像这样开门见山的犀利。
“妹妹见过贵妃姐姐,姐姐说得对,是妹妹规矩没学好,妹妹会好好学的。”
林袖舒一听这姐姐妹妹的就满满的不习惯,毕竟李昭仪有段时间没来了,听的少了,现在乍一听她有些恶心,是真的恶心了。曹怜忆看她这幅想吐的模样脸色有一瞬间的龟裂,可是她却不能发脾气,甚至想吐糟个两句都不能了,这就是宫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