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浮现在他的脑中,他忽然想要再占卜一下墨即谨,可是尝试过后依旧是水墨檐和这四个字。
他着实不解,想要问问墨即谨能不能看出什么来,但是现在那人散发的气息让他有些不敢问,过了良久,他朝着身旁那人伸去脑袋。
“大人?”
那人没有理他,始终注意着四周,当他别着嘴讪讪收回伸出的脑袋时,那人又忽然出声。
“说。”
他笑着再将脑袋伸过去。
“大人,你……听过水墨檐和吗?”
说着他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起来,墨即谨低头一看,心中一动。
“没听过,你是哪里来的?”
詹无言抿嘴皱眉。
“就上一次我发现你是金镶阁的姑娘时给你占卜的,似乎有一点姻缘的感觉,但是很模糊,就像是……不被看好的感觉,可是大人也不像是天煞孤星啊?”
原本有些微扬的嘴角在听到他口中那句“不被天道所看好”而有了变化。
“如果……真的不被看好,又很想要,会怎样?”
他的问题是詹无言从未听过的,他没有答案,只能看着他摇头。
“我不知道,一般来说不被看好那就放弃,没有人会在不被看好的境况下还选择。”
墨即谨看着他,正色道:
“那我便做个例外!”
他的神情令詹无言有一些吃味,他也不知道哪里吃味,总之就是莫名,移开眼神看着跳舞的那些女人。
“不喜欢人家,就别看,容易招蜂引蝶。”
詹无言被墨即谨这话说的怔住,正要反驳,底下响起一片呼声。
台子上的姑娘都下了台,老鸨嘴角噙笑扭着腰肢走了上去。
“欢迎各位爷今儿特地来我这怡红院捧场,我们香梨姑娘真真是长得极美,想必各位爷都等急了,这不时间到了,香梨,出来见客咯!”
只见后头的幕布被人撤去,只留下两片薄薄的轻纱,隐约可以看见后头的女子的风姿,此时上头的姑娘扬洒着花瓣,带来阵阵花香,一只素手从轻纱后伸出,挑开那层轻轻纱。
一位绝美的女子轻衣着身手抱琵琶,细眉点绛唇,眸眼千万情,丝丝勾人醉,弦弦挑人心。
只见她嘴角微笑,那眼神似是能勾人心魄,收获了一片痴迷的眼神。
“红妈妈,我出一千两包香梨姑娘!”
不知是谁开了这么一个头,底下一片叫价声。
“各位爷!咱们静一静!今儿我们香梨姑娘的底价可不止这些,底价十万两!”
詹无言一听这叫价,不屑的摇摇头。
“这老鸨疯了吧?十万两这算天价了,她可真敢叫!”
他正不可置信这,却见底下纷纷叫价,不过一瞬,这价钱已经叫到三十五万两银子了,他呆愣的转头看向墨即谨。
“她……也没有很漂亮啊?怎么能叫到这个价钱?”
墨即谨见他对这个一窍不通,心中有了些许喜意,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春风居的姑娘最次底价也有五万两,何况这个香梨是风香八美之一,你觉得她没有很漂亮,是因为你先前在东丽王宫,王宫里的女人自然不是这些青楼姑娘能比的,而少夫人现在的容貌在宫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你自然不觉得这个香梨姑娘漂亮。”
这算是詹无言听墨即谨说过最长的话,他只觉得奇怪,方才这人似乎还莫名其妙的生气,现在又好好的,跟姑娘家似的。
不过他想想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的确是个娇弱的“姑娘”。
“你让墨支去查的东西记得还听清楚的嘛!”
说道这里,底下叫价已经两百万两银子了,詹无言不禁再次摇头。
“让我会一会这个香梨姑娘吧!”
随后詹无言举起放在桌上的号码牌。
“一百万两!”
他的话让这个场子都静了静,他们正要说他不懂规矩时,詹无言平地一声雷,炸的他们说不出话来。
“黄金!”
墨即谨被他这忽然的壕气给震的差点被茶水噎住。
一百万两黄金是什么概念,那是一千万两银子。
他一向知道天机阁有钱,但是能这样壕无人性的拿出一百万两黄金,墨即谨才算知道什么是有钱,大启最豪横的皇商惠嫔的父亲都不能这样随手拿出一百万两黄金来。
“无言,有钱不是这样任性的!”
“一百万两黄金而已,不多!”
他们这一边正这样的时候,其他人都沸腾了,一百万两黄金,任谁都没有想到会有人出这样的高价卖断香梨姑娘这一晚,而且还不是第一晚,一个被人穿过的破鞋,再漂亮他们最多只能接受到三百万两的银子,一千万两不是他们想过的。
不仅是他们这些公子爷们,连台上的红妈妈跟香梨都没有想到,其中香梨最是不敢信,她深知自己的身份,便心中有疑对方来者不善。
“上座的詹公子出一百万两黄金买断香梨姑娘今晚,可还有人要加价的?”
红妈妈的嘴都要咧到耳朵边上了,一百万两的黄金,够她开上百家怡红院了,而她问的自然不会有人回复她。
“今也香梨姑娘就是两位詹公子的!”
红妈妈说完便有人上来跟詹无言要钱,只见他从袖子里各掏出一沓银票递给跑堂的。
“你数一下够不够,不够我再加。”
跑堂的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银票,一见他这么多银票甩出来,腿都软,生怕自个儿一不小心丢了,数了数他那一沓银票不止一千万两,将多的银票退给他,跑堂的脚步虚浮的将一千万两银票捧下去递给红妈妈。
有人领着他们去了香梨的屋子,一进门香梨就起身朝他们行礼,娇羞道:
“两位公子,今夜香梨便是你们的,只是香梨不曾一夜服侍过两位爷……”
詹无言此时倒是衣服谪仙的模样,领着墨即谨坐下,抬眸看她。
“不不不,我们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只是想来一睹美人风姿,至于服侍,想都不要想,我们两个看不上你。”
他的话仿佛利剑刺着香梨,让她确定这两个人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