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响了。
魏潍本来睡的正香，但被人反复摇醒了。
他睡眼惺忪，有些烦躁道：“谁啊？我特么还在睡呢……”
“魏潍，老师喊你去办公室。”
魏潍瞬间清醒了。
卿茗抱着英语作业，语气平常。
魏潍还有些呆愣。
所以刚刚是卿茗把他摇醒的么？难怪力道那么温柔，完全不像他那个暴躁症同桌……
“魏潍？”
“啊，好，好，我马上就去！”
卿茗见任务已经完成了，就走到教室前面发作业本了。
魏潍揉了揉眼睛，状似随意地起身离开，走到办公室。
“魏潍，你来了啊。”英语老师兼班主任见他来了，请他坐下。
“老师。”
“你爸爸已经跟我们说过了，说要给你安排到国外留学。你有准备没有啊？”
“啊，有吧。”
“虽说你的高考成绩已经不重要了，但是别的课不说，最起码我的英语课你也得认真听一下啊，我跟你说……”
魏潍又开始有些困倦了，他打着哈欠连连道：“是，是，嗯，我知道了。”
聊完之后，他打着哈欠，站在教学楼的窗户前清醒瞌睡。
隔壁班上体育课啊。
诶？那不程烨吗？他去大树那干嘛？
啧……
这人啊，明明什么都拥有了，还摇摆不定，真怂。
魏潍瞌睡醒的差不多了，起身，准备回教室。
“我跟你说啊，过不了多久，我们的校花校草说不定就要在一起了！”
“诶！真的吗？”
“真的！昨天茗茗都跟我说了，她要准备去表白了！”
“哇！就是不知道程烨会不会答应？”
“肯定会的吧？卿茗这么漂亮性格有这么好，没人会拒绝吧？”
魏潍站了一会儿，将手插回兜里，若无其事地走回了班里。
真是羡慕，那两个人啊。
阴暗冰冷的实验室里，几个人站在一起窃窃私语。
崇息面色冰冷地站在他们面前，似乎丝毫没有被其他人影响到。
最终，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就听崇息的吧。”
崇息混浊的眼里一动，他能听到自己内心深处放松的叹息。
“……”大家都很沉默，当然，他们也明白无论怎样劝说校长他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崇息起身弯腰：“谢谢，我一定会努力研发出疫苗的。”
“嗯。”老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你们也回去吧，为了这件事几个月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好吧。”
“小子，你可要好好弄啊！我们这些人可是用自己的一切为你遮掩啊！”
“对啊，虽然我们不是很相信你，但要不是校长这么相信你……”
崇息再次鞠躬：“我会的。”
人们陆陆续续地走了，只剩下校长和崇息二人。
校长慢慢道：“小息啊，去把窗帘拉开吧，已经没事了，现在整个学校都已经是你的支柱了。”
崇息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拉开窗帘。
“又快高考了啊。人老了，总会容易回想过去的日子。”校长的语气里带着丝丝的怀念。
崇息的眼里波澜不惊，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
“那时候你还是我的得意门生，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聪明、最勤奋的学生。”
“什么时候，”老人拄着拐杖，一步步走近，“你变得跟我一样沧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