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停下手中动作,挥手点亮屋里的烛光,见寒絮深夜来访,想来是得手了。
林威眸光一闪:“心法拿到了?”
寒絮从怀中拿出心法,暗中在上面加了暗示,这才开口道:“从今往后,我们一刀两断。”
林威闪身上前,却被寒絮躲开,他这才无奈开口:“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身上可是就这我的血。”
“你若不同意,我现在就毁了它,你可以试试。”寒絮才不管血不血的,反正灵魂早就换了。
“你!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你可要想清楚了。”林威双眼一眯,语气带着威胁。
寒絮将心法放到烛光上:“我的耐心有限。”
林威双拳紧握,最终还是松开了,他深深看了寒絮一眼:“好,我写就是了。”
林威速度很快,就怕寒絮一个不小心将心法烧了,没一会就将一点的断绝书递给她。
寒絮扫了眼,确定没有漏洞,这才收了起来,顺便将心法丢给他,自己则是消失在夜空中。
林威在拿到心法时,就忍不住激动起来,他迫不及待的翻开看了起来,越看越激动。
在看到前面几个大字时,有些犹豫不决,不过最终还是抵不过力量的诱惑。
当然,林威抵不过的不过是寒絮下在上面的暗示罢了,否则他怎么能乖乖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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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絮再次回到魔教,就发现魔教上下透着一股低气压,她几个闪身就进了君泽的房间。
结果迎接她的就是凌厉的掌风,并且没有丝毫留情,那架势像是要将她置于死地。
寒絮就觉得她这两次进入房间的姿势不对,否则为什么每次迎接她的都是这种方式?
她就这么和君泽几百招,最后他实在拿寒絮无可奈何,这才停下攻击。
寒絮看着距离黑化值上涨到百分之三十,这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君泽被她的话激怒了,他瞬间气笑了:“怎么了?你居然问我怎么了?你是不是将心法抄给林威了?”
寒絮:“……”
合着这百分之三十还是她自己造成的……
“不过是假的,就因为这个生气?大不了给你找个更好的。”
寒絮实在是想不通,不过是一本心法罢了,至于这么生气吗?
君泽听言满脸嘲讽:“你觉得我会信?你可是林威的女儿,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现在不是了。”寒絮拿出林威亲手写下的断绝书递给他。
君泽仔细看了几遍,又辨别了笔记,这才将信将疑道:“那心法?”
“……”怎么还惦记着心法呢?
这茬是过不去了吗?
“萌萌有没有适合他修炼的心法?”寒絮直接在心里问道。
【乾隐心法适合任务目标,只需要4800积分哦。】萌萌立刻推荐了一本。
寒絮:“……”
“你这是按照积分估价的吧?”真是不留余力的榨干她所有积分。
【没有呢小姐姐,我这都是给你打了九折的。】萌萌怎么可能承认呢?
“买。”寒絮不过随口说说,反正积分对她来说也没什么用。
[叮!恭喜宿主购买成功,扣除4800,目前积分0。]
“……”很好,总比负数好看。
于是寒絮拿出刚买来的心法递给君泽:“还你。”
君泽:“……”
以为寒絮沉默这么久是要说什么,结果还真给他一本心法。
“那你给他的……”君泽接过却没有看,依旧纠结这个问题。
还有完没完了?
都赔给他一本了。
怎么这么不知足?
“给!”寒絮将她改过后的魔教心法递给他,转身就走了。
君泽看着她的背影,明明依旧是冷冰冰的,他却明显感觉到寒絮在生气。
明明是他该生气的吧?盗走魔教心法,他没派人追杀,已经算是好的了。
君泽打开她改过的魔教心法,这一看,唇角直接抽了起来,就连眉心也跟着跳了跳。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他又仔细看了看内容,与魔教心法神似,修炼起来却大相径庭,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个时候君泽也彻底相信了寒絮,毕竟没有这么坑爹的女儿,不过话说回来,这俩人都是坑。
君泽揉了揉眉心,心里的怒火也跟着熄灭,想起她走时的低气压,最后叹了口气。
将她改过的心法一把火烧了,这才看向寒絮送给他的心法,越看越觉得妙。
不过他如今已经修炼了魔教心法,若是要学这个心法,必须先自费武功。
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拿他岂不是得任人宰割了?
想着君泽还是去了寒絮的房间,见她坐在床上闭着眼,显然是在修炼。
刚准备走,就听见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有事?”在跟她说心法,寒絮准会将人丢出去。
君泽转身见她已经睁开眼,里面冷如冰霜,就连他的身影也消失在她眼里。
这让君泽心底一紧,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她不应该这样看着自己。
君泽稳了稳心神:“之前的本座向你道歉,毕竟魔教心法……”
寒絮一听心法,立刻打断道:“说正事。”还有完没完了?
君泽还是第一次被人打断,不过也就是愣了几秒就快速回神。
“这本心法必须将我现在的功力尽废才能修炼,所以我想请你……”君泽说到这,没有继续说下去。
寒絮淡淡扫了他一眼:“就算废了,你的伤不除,也未必能修炼。”
君泽闻言沉默了,这伤根本治不好,就连神医谷的人都没办法,这也都是拜林威所赐。
“我可以治好你。”这种程度对于寒絮来说很简单,只是之前他不信任自己,她也不能硬来。
君泽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真的可以?神医谷的人说,我如今只有三年可活。”
寒絮点点头:“以你目前的情况确实,不过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君泽唇角抽搐,整整折磨了他十年的伤,寒絮居然说是小伤,这让神医谷的人听见情何以堪?
“那……我该如何做?”君泽现在也不在本座本座的自称了,毕竟自己有求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