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果一震,谁家的?她是谁家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娶进门的媳妇墙上的蚊子血!
她也不知道她是谁家的。
“马上坡时,你需要稍抬起身子,缰绳放松,两脚前踏马镫,臀部离开马鞍。骑马下坡时,与此相反,人体后移,两手正常持缰。刚刚一直走平路,要是上坡下坡,方法还是不一样的。”林果说到。
“是吗!”
“当然,需要学的还有很多!你的马鼻子小,不善于长途奔跑,就像你,稍微骑一下就喘气了。”
“我,我那是肉比较多。圆圆的。”楚君乐就想起东堰说过,自己的娘子圆圆的,恩,珠圆玉润!
“圆圆的?”林果第一次听到这样形容自己的小妇人,仔细看去,的确比较丰满!
“最近吃得多,又长了些肉,不然我肯定不喘。”楚君乐还在“强词夺理”!
都是,她也没有忘记之前的话题,“果儿姐,我的马不擅长长途奔跑,那什么样的马才适合长途奔跑呢?”
林果想起了她小时候也是这样问阿爹,“阿爹阿爹,什么样的马跑得快跑得远?”
林将军回答,“果儿想知道?”
“是的阿爹,我要骑上最快最好的马儿去找阿爹。”
“阿爹不是在这吗?”
“不,阿爹要上战场。我要去把阿爹找回来!”
……
林果想起这些情景,红了眼眶。这些问题,她七岁就问过了。
于是,她悉心耐心的回答楚君乐,应该如何挑选一匹快马!这小妇人看起来不太聪明,她应该说的更浅显一些!
她认认真真的说着,她痴痴迷迷的听着……不一会传来一阵一阵的笑声……
在这春光涌动的上巳节里,开心起来的不止是穆王府的世子妃,还有许许多多满怀心事的人们。
在这其中就有一位。穆王府的世子金盛尧!
自从程老板不告而别后,金盛尧整日浑浑噩噩,不知日出日落。
好不容易上巳节到来了,他不想出门,可他的小厮们想出门,于是就好说歹说把他带出来了,指不定还能见到意想不到的人!
金盛尧还是出来了,倒不是因为小厮的鬼话,而是她的确闷的太久了,闷的烦了!
这一天,金盛尧被带到东郊,今日他的身边不再围绕着各种各样的少年郎,仅仅只是他和几个小厮。他们都骑在高头大马上,俯视着青草地上玩耍的人们!
暮春的天气,寒冷还没有完全退去,丝丝阵阵的凉意迎面而来!
金盛尧穿的单薄,这会正被风吹着,竟咳嗽了。
“咳咳~”金盛尧低着头手握拳放在嘴边。
就在他低头的一瞬间,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灰蓝色的素衣,单薄的身子,还有那拿起书说笑时的样子……
金盛尧顿时全身上下都紧张起来,是不是他,是不是?!
就在他想要从马上跃下去抓住他时,那个熟悉的背景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转过头来。
转头过来的少年只见前面是一匹威武的骏马,毛色黑亮,四肢强健……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之物。他再把头扬得高一些,这才看清楚他的主人!
面色冷峻,脸上棱角分明,有些消瘦却也掩盖不住风度翩翩玉树冷风的气质。
他把头转过来,继续与友人说说笑笑,仿佛没有看见他。
金盛尧在看到他的脸的瞬间就已经没有冲动,什么都像,唯独这张脸,很清晰的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阿程!
金盛尧骑马继续往前走去,突然,他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那名少年郎,邪魅的笑了。
这位少年郎便是楚纪成,上巳节真是一个好日子。他能见到他的阿姐,也能见到从前的同窗好友,真是开心。
西边的太阳变得红彤彤的,阳光也格外的柔软,一速速的洒落在娇嫩的绿叶上,就像给绿叶镀上了一层金边,格外美丽。
夕阳下的景色很美,可是楚纪成却无心欣赏了,已经傍晚时分,太阳就要落山了,这就意味着他马上要回家。
此时的东郊外零零星星只剩下几个舍不得离去的人,他们一同游玩的同伴多数已经离去,他们一行只剩下他楚纪成与王家公子王令。
王令也是一个不想回家的人,索性与许久不见的旧友多呆一会吧。
他们终究是呆不了多久,马上天就要黑了。
王家在东区,他进了东城门,顺着主街道一直走,不一会就能到家。
楚家在北区,得绕一大圈才能到达。
楚纪成与王令分别后,骑着一匹马,绕着城周向北区行去。
他一路向前,明英骑着另一匹马跟在后面。
这时,楚纪成注意到,前面似乎有行人,更近一些才发现,原来是一辆马车,可是马车前面的马怎么就躺在地上,就像死了一般。
楚纪成不喜欢多管闲事,现在天色也晚了……
这两马车的旁边,站着一个人,他看着躺在地上的马,显得很无助,前方好不容易来了两个人却就这样离开了。
突然,楚纪成停下,调转马头,然后返回去。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星星已经闪闪烁烁的布满天空,却无多少光亮,周围都比较暗,看不起人的脸。
“这位兄台,天色已晚,可有需要帮忙的。”楚纪成还骑在马上,他还是回头了,这条路距离东城门较远,天一黑就没什么人走,他们两恐怕是今天最后走这条路的人。
所以,他不忍心,看着这位兄台可怜,还是帮帮他吧。
马车前的这位郎君,看着返回来的楚纪成心里很激动,他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激动,给折返的楚纪成行拱手礼,然后温文尔雅的说,“多谢这位兄弟,在下进京访友,不料遇到些事,耽误了时辰,没想到已经到了京阳城外,马却患上急病死了。”
“兄台这一路辛苦。”
“只要能进入京阳城,在下就不辛苦。”这位郎君看了一眼楚纪成,他继续说,“这位兄弟,我的马死了,你能否将我带进京阳城?”
楚纪成从马上下来,明英也从马上下来。
他也想帮,可是,这怎么帮?
看着不知怎么办的楚纪成,这位郎君又说到,“不知可否借宝马一用?”
楚纪成心想,这……借了你,那我怎么办?
看着眼前的楚纪成不回答,这位郎君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他邪魅一笑,说到,“兄弟可误解在下的意思了,借宝马一用,用以栓在马车上……还望兄弟屈尊,与在下共乘以辆马车。”
“哦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可以的!”楚纪成爽快的答应了。
这时,后面的明英赶紧上前,在靠近楚纪成一些说,“公子,现在天色已经全暗。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没事,你看看这位兄台,要是我们走了,他恐怕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公子……”
“没事,明英。”楚纪成还是决定帮这位郎君一把。
只见这位郎君后熟练的将那匹死马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从楚纪成手中接过拴马的绳子,然后将马车套在楚纪成的那匹马上。
“兄弟,请。”这位郎君恭敬的向楚纪成行礼,并邀请他先上马车。
楚纪成看见这位兄台如此彬彬有礼,赶紧行拱手礼,表示回礼和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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