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守小二大喊一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正当这时,楚君乐用力扯着他的手,拉回来,拿起一块打碎的瓷片,直接扎进他的手里,小二哥的手顿时鲜血直流。店里的小二们见状纷纷围上前,想要制服楚君乐。
她操起凳子,一张一张向他们砸去,砸完了凳子,又将桌上的酒菜全息向他们砸去,整个就像一头发怒的狗子,停不下来。
脆香楼一楼被砸的面目全非,小二哥的身上全是各种酒菜。
当然,最惨的还是楚君乐,她的头上、脸上、身上全是各式各样的酒菜,今天点的这一大桌子菜全挂她身上了!
见能砸的已经砸完了,小二们大着胆子上前,想要将楚君乐拿下。
楚君乐瞄了一眼门口,想要抢先一步逃跑出去!
就在此时,楚君乐的手被捉住,几乎就是条件反射,她拼命挣开。然后,就突然安静下来不动了。
眼前这位不是那些坏人,而是一位维帽少年,看不清脸,但楚君乐一眼就认出了。
阿堰……
阿堰拿着楚君乐的手,然后轻轻将她拖向身后,放开手。
然后径直走到那位轻薄过楚君乐的小二身边,突然间,拿起捏过楚君乐脸的那支手,大家只听见“咔”的一声,接着就是那位小二杀猪一般惨烈的叫喊声……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然后扛起老道,拉着楚君乐,从脆香楼出去了!
他就这样拉着楚君乐穿过热闹的市场,穿过人海,向不知道的哪个方向走去……
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他放下百川道人。同时楚君乐甩开他的手,背对着他独自坐在一旁生气。
阿堰递上来一只手帕,楚君乐接过,还是闷闷不乐的,嘟着嘴擦着自己的脸。
擦完了,自己还是背对着他们。
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转过去,这可如何是好?她也不是生谁的气,就是生自己的气。把事情搞成这样,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好丢人!
算了,自己惹的祸,还有人给收拾了,这是多么好的事!丢人算什么!
楚君乐突然转过身来,笑嘻嘻的对着阿堰。
与此同时,阿堰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一手递过来一只袋子。
真香!是鸡腿!
楚君乐连忙接过来,真香!这打了一天的架,半口都没吃上。不看到这鸡腿,还真不知自己这么饿了。
楚君乐乐呵呵的吃起来,还不忘对着旁边说,“谢谢阿堰。”
维帽已经取下,阿堰的嘴角有一丝滑动。
过了一会儿,楚君乐表示要回去了,她在外面已经呆了太长时间。
“就这样回去了?”阿堰说到。
“恩,要是我祖母知道,她肯定不让我出来玩了。”
阿堰脱下自己的外衫,递给楚君乐。
楚君乐看着阿堰的手,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看你的衣服,走在街上谁不知道你打架了……”看着楚君乐还是不解,他又说到,“穿在外面,挡住。”
“哦哦,阿堰,这你都能想到!”楚君乐接过衣衫,这衣服好新,是刚做的吧,楚君乐立马穿上,恩,有点大,不过看着好看,真符合她现在的打扮。
“谢谢阿堰。”楚君乐欢欢喜喜的走了。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的是,脆香楼楼上,一位锦衣华袍的贵公子将所有的一切看在眼里,他不紧不慢,拿起一杯小酒,神秘的笑了。
东堰回到东家,恰好遇上外出归来的东伯友。
他们两相视看了一眼,东堰向对方行了个礼,“阿兄好。”
东伯友明显一愣,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个阿弟会主动与他行礼。
那一天第一次见他,东伯友就感受到一种奇怪的感觉,东堰身上那种放荡与自由,还有什么,连他都形容不出来的气质,但那好像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
“堰弟此次归来,可还习惯?”东伯友一如在其他阿弟面前那般,兄长模样的问候。
“一切都好,劳阿兄费心了。”这时的东堰也如别的阿弟那般,恭敬回答。
若是以前,话到此处,东伯友点头后便会离开,可是,今天他却反常,说到,“这些年,功课可有准备?”
这会儿,轮到东堰吃惊了。自从别后相见,这位阿兄冷漠如初,东堰想着以后自己与他应该不会有过多交集,从没想过,似乎这辈子第一次的说话,都是他主动引导的。
也许是因为东堰从未在东伯友这感受到异样的气场吧。
东堰,一如别人家的阿弟对着兄长那般,恭敬回答道,“多谢阿兄挂心,弟这些年,漂泊于江湖,未曾有过多准备。”
东伯友内心一震,从第一眼看见这位阿弟,他就感觉到了不一样,他也说不清,现在终于知道了,这份不一样来自他未曾接触过的世界。
“堰弟身上带着英气……”东伯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向往,但马上回到现实,“认真准备功课,家族的复兴担子重的很。”
“辜负阿兄的期望,弟未曾想过参加科考,只想做个逍遥的江湖行者。”
东伯友内心翻腾,就算是一向狂妄的初第也不敢如此直接拒绝科考,可是,堰弟却可以这样没有一丝犹豫的讲出来,还是做个江湖行者,真是……
“人各有志。”
与东伯友别后,东堰向他现在住的地方走去。后来他半路去了后花园,好像自己对这里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就是这后花园了。
走在假山旁的小路上,东堰总觉得哪里有人在监视他。不急,慢慢来……身后,西南方向……
东堰突然出现在那个人身后,他猜的没错,就是府里的下人。
只见是一个丫头,年岁比他大一些,粗布素衣,衣服上还有些灶灰,低等丫头?烧火丫头?
这个丫头面对突然出现的东堰,被吓得不轻。她抬头看了一眼东堰,又马上低下头去。
东堰转身走开,行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马上转过身,“你是……那位阿姐?”他看到前方的假山水池立马想起了,小时候,只有一个照顾他的小阿姐,他偷跑出来玩,也是那位小阿姐将他拖入假山脚下藏起来。
那位素衣丫头猛然抬起头,她在东府里叫芍药。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大的小少爷,顿时心中有万分感慨。
还记得,那时所有人都不愿意去照顾这位小少爷,一等女使就安排了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她去。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