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司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眼前,右手一扬,那个人只觉得手腕一疼,手枪已经脱手。
然后,只在转瞬之间,屋内所有保镖都已经跪倒在地,手腕上血流不止。
冷司夜和云昕相继丢掉了手中的枪。
他们倒是默契的很,不伤人性命,不约而同的射穿了这些人的手腕。
整个客厅,是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门外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突然传到屋内。
紧接着,就见到五个男人齐刷刷的走了进来,那气势,雄赳赳气昂昂。
洛希轻笑出声:这个点才来,墨迹什么呢?
老大和冷总就能解决的事情,我们凑什么热闹啊?云星嘿嘿一笑。
老爷子站在楼上,看着楼下客厅中那一个个英姿飒爽的身姿,唇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爸!洛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求求您,饶了明棠这一次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她已经面无血色。
明晓菲也跪了下来:外公,求求你,就饶过我爸爸这一次吧
饶不饶他,也不是爷爷说了算的。洛希冷不丁的道。
你还想干嘛?明晓菲恶狠狠的盯着她:这好歹是我的爸爸,是你的姑父,我外公都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也太着急了吧?
我有什么可着急的?洛希冷哼一声,你们还是等一等,再决定要不要替他求情吧!
你什么意思?洛妍也问。
洛希懒得搭理她们,目光扫视全场留个哥哥,似笑非笑:我们那位行走的六法全书呢?现在不正是轮到他大刀阔斧的时候吗,还等着我们八抬大轿不成?
我说八妹,七个哥哥当中我算是最温和的吧?你好歹叫声二哥啊!
随着这清脆的一声,云弦如明月般俊朗的身影缓步而入,身旁还跟着一抹火红的丽影。
顿时,疯疯癫癫的明棠忘记了呼吸,脸色煞白的看着来人,喃喃自语:素缈
时隔二十多年,明总还能记得素缈这个名字,还能记得素缈这个人,究竟您是太多情呢?还是太无情?雅典一步步向他走去,冷冷的笑容中,透着一股嗜血的恨意。
不,你不是素缈。明棠被惊的脸色煞白,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不是她,她不会
她不会怎样?嗯?雅典继续前进。
素缈不会这样看着他。
素缈不会这样对他。
这不可能是素缈。
可是,这一张脸,怎么会有着和素缈一模一样的脸?
明棠在她不断的逼近之中,他一步步的后退,口中喃喃自语:素缈早就死了,我查过她的,我找过她的,她已经死了,你少在这里顶着一张死人的脸装神弄鬼,你到底是谁?
明晓菲也想问,她到底是谁?不由得朝母亲看去,却发现,洛妍同样脸色煞白,好像见了鬼一样。
这到底怎么回事?
妈,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啊?素缈,又是谁啊?她忍不住问。
但是洛妍颤抖着嘴唇,好几次张嘴,话都没说出来。
能让明棠和洛妍如此失态的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明晓菲一脸仇视的瞪着雅典: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我爸妈,你要是光明正大的,你就报上你的名字来!
雅典不语,只是淡淡的朝洛妍看过去,一双澄净的水眸中,再难掩抑那滔天的恨意。
始终看戏的洛家人,谁都没说话,只是看着这一幕。
倒是洛希,不经意的笑了,喝上一口茶,淡淡的道:姑父既然说,找了素缈那么多年,怎么不知道,素缈有一个女儿呢?
女儿?
明棠顿时如遭五雷轰顶!
怎么素缈还有一个女儿?
怎么他从来都不知道呢?
上一次她出现在洛家的宴席上,刻意化了妆,以至于他只觉得熟悉,却一直没有发现,这是一张和素缈一模一样的脸。
现如今,她毫不掩饰的就这样素颜走进来了,像极了当年素缈的模样
所以,她这是为母亲报仇来了?
二十二年前,我母亲病危,只想在临死之前将我送到亲生父亲手里,可是她带着我千里寻夫,在明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终究还是没能跟我回到家里。明小姐说我不够光明正大,是啊,我一个私生女如何光明正大?雅典最后一声语调突然变得高昂,恨极了的目光看着那明家三口人。
明棠洛妍顿时都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好像那些深藏二十多年的不为人知的丑恶被人掀了出来,再难抬头挺胸。
二哥,这可是你的人,她好像快挺不住了,你不扶一把?洛希的头微微歪向云弦。
已经忍了二十多年,怎么说忍不住就忍不住了?云弦一副云淡风轻看好戏的模样,好像根本没有要施以援手的意思。
有够冷血啊!洛希摇头叹息,她怎么会有这种二哥?
此时此刻,应需一场‘铡美案’方能畅快淋漓啊!云星轻笑。
来也!
七哥,此情此景该唱一出‘铡美案’。洛希道。
来也。
只见云尘轻舞水袖踏步而出: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他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藐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逼死韩琪在庙堂。将状纸押在了爷的大堂上,咬定牙关你为哪桩?
明棠羞愧的满脸通红,陷入绝境的恐惧让他变得癫狂,用枪指着雅典,狰狞的说:你不该来。
我不该来?
雅典冷笑。
此时此刻,她已经能够冷静许多了,毫不惧怕,迎着枪口走了上去,用脑袋顶住了他的枪口,赤红的眼睛死盯着他:二十二年前,我母亲千里寻夫不得善终,我身为女儿,如果不能继承我妈妈遗愿,千里寻父圆她一生一世的缺憾,我妈妈岂不是死不瞑目?我身为女儿岂不是不忠不孝?姓明的,你为荣华富贵不惜抛妻弃女,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就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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