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怎么每次搞得跟陌生人似的。”向洋装作自来熟,但顾彦霆丝毫不领她的情。
他冷峻俊逸的脸和地狱修罗没区别,眸子宁静而冰冷,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
就在他起身要走时,向洋眼底掠过一抹戾气,才跟着起身。
“童茜走了!”
她盯着他宽阔的背影。
宽厚的肩膀都喷薄而出冷冽气息,叫人不寒而栗。
顾彦霆步伐忽地顿住。
一时没说话。
向洋眼底浮过丝许得逞笑意,随后走近:“阿茜回房间后接到陆学长的电话,二话没说就走了,哎顾总,你说他们俩感情是真的好,从大学到现在阔别多年,再见面又是郎情妾意,真叫人羡慕。”
向洋明显能感觉到男人周身笼罩的气场,越发的冷硬,他侧脸绷得死紧,薄唇抿出的弧度充满杀气。
叫人看了就心生畏惧。
但向洋知道机会难得,才硬着头皮,继续说:“那会儿顾总跟阿茜还不认识,或许不知道,那时候她有多喜欢陆学爱上书屋长每次打篮球,她哪怕逃课都会去看,他要是受伤,她宁肯自己痛死了去,看他吃点皮肉苦她都能心疼得哭出声来,总之……我们整个系都知道三班有个陆学长的小迷妹,名字叫童茜。”
向洋这些话,虽然添油加醋不少,但都是基于事实改编。
眼看着顾彦霆脸色越发阴戾,她才假装接了个电话,转身先离开了,但她没真的走,而是躲到了咖啡厅外面。
须臾,咖啡厅里男人飞奔而出,随后驱车疾驰而去。
背影仿佛都夹杂一股浓浓的醋意跟愤怒。
向洋这才满意的从暗处走出来。
好戏,再次登场了。
顾彦霆车子跟脱弦的箭似的一触即发,一路狂飙到了机场,但童茜电话不通,人也找不到。
就这么着急去见陆子豪?
顾彦霆浑身四周都散发着一股阴戾,那双眸子冰冷,却夹杂着独有的煞气,叫路人看着他都发憷,隔得远远的。
无奈之下,顾彦霆打给了助理。
“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到!”
难得听到顾彦霆如此沉厉的口气,助理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急忙应好去办事了。
童小姐啊童小姐,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顾总干嘛呢?
助理不禁替童茜捏了一把汗。
……
童茜刚回房就接到了陆子豪的电话,是合作上的事,想了想,也懒得跟顾彦霆打招呼,就自己先走了。
她怎么都想不到,情急之下打了一辆黑出租,上去后没多久,就被车里的迷药给迷晕了……
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巧夺天工的欧式洋房中,这是巧匠精心雕琢如宫殿般的房间。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白色小洋裙。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耳畔就传来男人极具蛊惑,又带着丝许霸道的声音:“小猫咪,我终于找到你了。”
童茜心尖一颤,猛地回头。
男人黑发却有双金棕色的眼,肤色比女人还要白皙几分,这是典型的中欧混血面孔,轮廓分明立体深邃的五官赫然映入眼底,童茜看得微怔。
他周身有股明明第一下感受去有些温和,深深体会却冷得叫人发抖的气场,此刻他看着她,薄唇勾起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是个很危险,很妖孽的男人。
这是童茜第一直觉。
可偏偏他那双眼,看起来又是那么深情而温柔。
欧司修深深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感激,感动……还有思念,但太多情绪夹杂在一起,导致童茜略微昏沉的小脑袋瓜,根本反应不过来。
童茜下意识的捂紧被子,朝着床侧挪了挪,她眼神戒备的看着男人,缓了缓,才小心翼翼的问:“你是谁?把我带到这里来,要做什么?”
男人是谁。
她现在在哪儿。
完全没有答案。
欧司修听到她这话,显然一愣。
唇线分明很好看的嘴唇,因为难以置信而抖了几抖,随即才轻轻捧住了她的脸。
“我的小可怜,顾家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竟让你忘了我?”
如果仔细去听,是可以听得出他的声音在轻颤的。
但现在童茜只有莫名其妙。
被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男人放在床上,听他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还被他捧着脸,这感受很诡异。
童茜浑身激起一阵恶寒,蓦地扯开了他的手,转身跳下床,想跑。
“你要去哪儿?”
欧司修骤然从背后拉住她的手腕,见她都不肯回头,才二话不说,搂住了她的腰肢。
“松开我,你这变态,神经病!”
童茜放眼一忘,窗外还是白天。
青天白日的,这男人到底把她囚禁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你真不记得我了?”
欧司修沉声问她。
童茜怒意上涌,埋头就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神经病,我见都没见过你,哪儿来的记得你?你认错人了。”
欧司修被咬痛了,但没松手。
因此就在童茜冷酷的骂完他后想再逃跑时,他也懒得再跟她废话了,捞起她的腰就把她丢到了床上。
随即,欧司修跟着压了上来。
他把童茜禁锢在席梦思和他胸膛之间,这样的姿势让他血气上涌,他目光渐深,捏住了童茜的下巴,仔细去看这令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童茜看着他,犹如在看一个魔鬼。
她气得双眼猩红,狠狠的瞪着他:“松开我,你这禽,兽!还要我说多少遍,我真的不认识你!”
此刻的她,简直束手无策。
她试图好几次挣脱开他,但都不敌他的力气。
欧司修听到她一次又一次的澄清两人无关,都是他在自作多情,这让他心里很不爽。
“我说,不要再挣扎了,给我安分点,小猫咪。”
他捏住她的下巴,倾身贴近。
童茜挣扎间,红唇差点擦过他的脸,她当即呆若木鸡,脑袋僵硬的保持同一个姿势,不敢乱动了。
欧司修眼底划过一抹无奈,适才脸色缓和几分,靠近她说:“再乱动一次,我现在就办了你,反正你知道的,我也不是个什么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