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深了,差点撞到路人,反应过来,才猛地摇摇头。
郁家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就郁芷晴之前做过的那么多糟心事,今天吃苦挨怼,都是她该遭的报应,不值得任何人怜悯同情。
想到这里,童茜才甩了甩头,打车回了公司。
而这厢,郁家败落,谁都不愿提供帮助,只怕惹事。
浑身上下掏不出一分钱来的郁芷晴,迫不得已问曾经一起逛街血拼的豪门名媛朋友们借钱。
可却吃了无数闭门羹,甚至还被好几位昔日好友讽刺“别惹她们一身臊”。
几天下来,她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人情冷暖。
一分钱借不到,父亲宣判那天,她感觉整片天都塌了,可她不能倒下,因为母亲还在医院,等着钱疗养治病。
走投无路,她只能去酒吧卖酒。
听经理说只要卖得好,提成高的话,一个月收入也能两三万,虽然这完全不敌她昔日零花钱的百分之一,可有总比没有好。
入职第一天,她换好工作服,对着镜子加油打气。
推着装满酒的推车往包厢靠近,走廊上,迎面过来一个穿着一般的中年啤酒肚男人。
看到她后,啤酒肚的视线就挪不开了。
郁芷晴故意避开他的视线,赶紧推着车往里走,结果却被啤酒肚给拦住。
他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小丫头新来的?很水灵啊,今晚陪我如何?”
他浑身酒味,混合着汗液,窜入鼻腔中极其难闻。
郁芷晴嫌恶的一把推开他,眼底戾气闪烁:“瞧瞧你这油头粉面,大腹便便的样子,平时走在街上我看都不会看一眼,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的家伙,还敢让我陪?”
啤酒肚喝多了,走路摇摇摆摆。
被她这么一推,栽到了墙角。
郁芷晴恨恨的啐了一口,转身向前走去,随后进了9999豪华总统包厢。
包厢里灯光昏暗,迷离四射。
她穿着一袭红色制服,上身是紧身低胸衣,下面则是紧致的包臀裙,这身打扮,将她玲珑有致的好曲线都凸显了出来。
一进入包厢,四周目光都投向了她。
她勉强扯动面部肌肉,笑呵呵的面对各位老板:“今晚特供陈酿,是我手中这瓶……”
她才刚把酒举起来,身后门就被推开,啤酒肚跌跌撞撞的进来。
“易总,小解怎么去这么久?”
“快过来坐。”
原本包厢里的几位,全都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叫人,郁芷晴回眸,刚好对上啤酒肚的目光,心尖一颤。
听后面他们跟啤酒肚的对话,郁芷晴才知道……
原来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竟是位富商。
“你是刚才推我那厮?”
易总终于将视线落到了旁边毫无存在感的郁芷晴身上,她适才回过神来,摆出一张笑脸,捧着红酒走到易总面前。
她现在很需要钱。
母亲每天疗养的费用都上万,医院那边已经催过好几次了,若再交不上钱,母亲就得被轰出医院。
她已经暂时失去了父亲,不能再眼睁睁看着母亲也病死了去。
眼前这位易总的出现,就是她濒死前的救命稻草,一块金雕的浮木,她必须得牢牢抓住。
无论……
付出什么代价。
郁芷晴走到易总面前,半蹲下来,谄媚道:“方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当你是那些胸无点墨的暴发户,才糊涂了,现在我敬你赔罪如何?”
易总视线中充满几分鄙夷,手指一勾,就把郁芷晴的低胸衣勾掉下来些,香肩半露,雪白若隐若现,场面十分勾人。
易总扫过在场诸位,他们才纷纷退场。
偌大包厢顷刻间只剩下两人。
他扬言,让郁芷晴喝完一瓶酒了再跟她谈赔罪的事,郁芷晴心下一沉,她酒量并不好……
但为了母亲能好好住院养身体,哪怕今天醉死在这里,她也得陪着这金主。
易总给她的是一瓶白酒。
火辣辣的液体滚入喉中,她被呛得直咳嗽,但还是忍着不适喝完了。
酒瓶刚放下,易总就把她勾入怀中,吻了上来。
男人年纪大了,口臭很重,肥腻的手在郁芷晴腰间和胸口肆意游走,让她感到分外恶心倒胃口。
她一度想要推开。
但每每想到母亲,都忍住了。
“易总,让我做你的女人。”她附在他耳侧低语。
易总早已洞穿她主动背后的原因,冷笑道:“想要钱吧?那就躺好,让我尝尝你什么滋味。”
易总把茶几上的酒瓶都推到地上,把她放到了冰冷的茶几上。
她冷得后背一僵。
衣服嘶啦被易总无情撕开,男人没有任何前奏,无情的贯穿,让她疼得想骂娘。
屈辱,悲愤,委屈……
一时间统统涌上脑海。
“主动点,别让我感觉到是在玩一具尸体。”
郁芷晴抱住易总,如他要求的那样热情迎合,她疼得不行,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此刻,她脑海中只想到了童茜。
如果不是她,郁家公司不会落败,更不会被小人钻了空子查到父亲曾经的污点,她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但现在不同了。
如果她能跟着易总,先把母亲医院的事料理好,等她拿到钱,找回自己原本的地位时,童茜还有的是好果子吃。
数公里外,童茜坐在办公室里,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
左眼皮,也开始狂跳。
她放下手中钢笔,揉了揉眼角,向洋合时宜的凑过来,趴在她办公桌边担忧道:“你这是凶兆啊?是不是要出什么事了。”
童茜阖了阖眸子。
嗯……
“我最近的确挺倒霉的。”
因为郁芷晴碰到了不少糟心事,有些水逆来着。
不过幸好,事情都圆满解决了。
景阳听到这番话,合时宜走近,笑道:“你有贵人罩着,不怕。”
“谁啊?哪儿来的贵人?在哪儿呢?你吗?”
童茜一发四连问,呆萌可爱。
景阳捂住嘴巴,惊呼:“不是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童茜歪了歪头,满脸茫然。
景阳这才低低说:“我哥啊,你现任男友,多好的男人,把你照顾得服服帖帖的。”
现任男友……
向洋听到这话,唇畔原本勾起的几分笑意,倏地凝固住。
眼底略过一抹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