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巧这穆维宁就是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歪着头摇晃了下，“俗话说得好：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当初你选择了离开，那么这场游戏你已经gameover了，已经不再具备参赛资格。”
沈慕言的眼睛轻眯了下，浑身散发的寒气收敛了些，才道，“就算我失了资格，但是也轮不到你吧！”
穆维宁耸耸肩，“轮不轮的到我，不是你说了算！”
“我说了总算吧！”佟锦月插进话来，“穆维宁，你别闹了，我真的不喜欢你，请你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这让我很困扰。”
这番决绝的话，不是佟锦月第一次对他说，但是穆维宁越听越喜欢，觉得她人真实，不矫揉造作。
不像外头很多女的，心里眼里都只有钱，为了钱，什么违背良心的事都能做。
穆维宁勾起唇，轻轻的摇头，“你说了也不算！”
什么？当事人说了还不算？
明白佟锦月的错愕，穆维宁笑得特别自信，“我说了才算！你现在不喜欢我，是因为我表现还不够好，接下来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是个值得你喜欢的人，也是值得你依靠的人。”
佟锦月暗骂了句“神经病”，沈慕言已经完全听不下去，拉起佟锦月的手道，“我们走！”
佟锦月使劲点头，再不走，她都要被这人逼疯了。
“佟小姐，我是不会放弃的！”
背后传来穆维宁含笑的呐喊，佟锦月忍不住一激灵，感觉后背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沈慕言带着她走到繁华的商圈，到处的广告招牌都以红色和粉色为主题，呈现出一派浓烈的节日氛围。
街上，有些人正兜售着玫瑰。抑或，妙龄的女子捧着花，幸福的窝在男朋友的怀里，从他们面前走过。
恍惚间，她真的有种穿越的感觉，以前的情人节，他都会牵着她的手，在最繁华的商圈，为她挑选心爱的礼物。
时过境迁，再也回不去了。
感受到佟锦月的脚步停了，沈慕言扭头，佟锦月勾了嘴角收回自己的手，“刚才谢谢你！”
手上没有着落，一瞬间的失落划过心头，沈慕言收回自己的手，表面云淡风轻，“举手之劳。”
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变得这般疏离和客气了。
“一起吃个饭吧！”
“一起吃个饭吧！”
短暂的沉默之后，两人同时爆出了同样的话，有太多的话想要好好说一下。
因为这番默契，两人相视一笑。
时间尚早，于是两人决定先逛一圈再去吃饭，反正最主要的目的是聊一聊。
不知不觉，就延续了从前的习惯，去了之前常去的店，看曾经偏好的事物。
有小女孩儿上前兜售玫瑰，沈慕言二话不说，花高价买了一朵递到她手里，佟锦月原不想拿，但是钱都已经付了，只是图个节日的喜庆。
眼见逛得差不多，佟锦月说去趟洗手间便可以去吃饭了。
一个人的空档，她不忘给明少宗发了个信息：有点事会晚点儿回，自己吃饭不用等我！
她洗完手，特意等了两分钟，才等到明少宗的回复，就一个字：好！
沈慕言提议吃日料，佟锦月知道自己的胃不好，加上这段时间跟明少宗在一起多，习惯吃得清淡，于是否定了沈慕言的提议，改吃私房菜。
安静的氛围，让沈慕言终于找到契机，他给佟锦月夹了一筷菜，才由衷的道，“小月，上次薄芸流产的事，对不起！当时我也是急疯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细节，更加没把握到跟你说话的态度，失了分寸。”
佟锦月就知道他要提这件事，含笑摇摇头，“没事！我能理解！”
他们十几年的情谊，并不是说一两件事情，就能将两人逼至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沈慕言知道佟锦月心眼好，忍不住幽幽然喟叹，“还是你好！”
他声音小，佟锦月没怎么听清，反问道，“你说什么？”
沈慕言赶紧摇头，“没什么！”
佟锦月也没太在意这个细节，于是又问，“你现在……跟薄芸……怎么样了？”
佟锦月的话问得很小心，但是意思却很分明，她觉得她跟沈慕言说话，用不着拐弯抹角。
闻言，沈慕言的眼中划过一道锐利，只是太快，佟锦月没有抓住，只听到沈慕言道，“还能怎么样？凑合着过呗！”
伴着沈慕言的话语，他的脸上浮现出一层哀戚的神色，都已经这样了……真的还能凑合吗？
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是以，佟锦月好几次想告诉沈慕言，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她如果说了，沈慕言肯定会要求离婚，所以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