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读完冥帝的懿旨,刷的合上递给孟七,孟七都听傻了,木讷的接过懿旨傻傻地站那儿,官差相互看看,又看看孟七,“孟大人,冥府走一趟吧。”两个官差做着请的的姿势,孟七缓过神看着官差,“可知冥帝为何事要我觐见?”官差不语,“请两位大哥去外面稍等片刻,孟婆梳洗一下就来。”官差出去了,孟七打水梳洗。
孟七一边梳洗一边琢磨冥帝有什么事呢?心里这个猜不透啊,“不想了,管他呢,正好我也要上冥府,还省得备礼物了。”一番梳洗打扮孟七出了庄子,又去三家店铺嘱咐了一些事情,跟着官差一同去了冥府。
冥府来过一次这次也没什么好奇的,一路上三个人没有说话,孟七就跟在后面走着,一个时辰的功夫,孟七又来到了偏殿,同样侍女斟茶侍奉,孟七站在殿内等候着,心想这次不会不放我鸽子吧,这可是你要见我。
一盏茶的功夫殿外传来脚步声,孟七慌忙恭敬地站在殿门口,双手合十在身前,微微弯腰,低着头,两个侍卫先走了进来站在两边,身后一个人步调稳健的走了进来,孟七低头看得清楚,这三个人都是男人的鞋子,孟七没有动,继续等着。
那个后进来的人脚步没有停,一直走近殿内里侧,好像坐了下来,孟七等了半天冥帝还没有来,刚想说话就有人先开口了,“孟婆,你可知罪?”一个男人的声音,孟七心里咯噔一下,男人?我有什么罪呢?“孟婆不知。”孟七回了男人的话。
孟七一直低着头,没有旨意她也不敢抬头啊,可是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冥帝不是女的吗?怎么出来男人声音了,难不成是个变性人?“大胆孟婆,竟不知罪在何处?”孟七一听这是动怒了,扑通跪在了地上,“孟婆确实不知,还请冥帝明示。”
“大胆孟婆,身为孟婆不守忘川河的规矩,竟夜夜笙歌,你眼里可有我这冥帝?”啪,茶碗摔在了桌子上,孟七跪在地上心想,我夜夜笙歌是我孟婆庄的事,我恪尽职守做好分内的事,还不行我娱乐娱乐,我坏哪门子规矩了,“冥帝,我身为孟婆恪尽职守,至于夜里乃是我的另一种处理事情的方式,我不知犯了哪条规矩?”这小嘴叭叭的,说啥都能给你整在理儿上。
冥帝怎么会管孟七的什么方式,若不是有人向他打报告,他怎么会见孟婆,而此番这么做也就是走个形式而已,孟婆不知可是他知啊,“噢,那你说说你怎么恪尽职守的?若没出格怎会招来是非。”冥帝这话明行的是告诉孟七有人挑拨,孟七一听就明白了,“冥帝,终日审卷的人很多,各有不同,孟婆看着他们心愿未了极难饮用孟婆汤,于是就采用了……”
孟七解释着,夜夜笙歌其实在审卷,让人无遗憾地离去,而且都是心甘情愿饮了孟婆汤,办事效率比以往快了几倍,孟七讲的头头是道,冥帝听得确实不错,“原来如此,孟婆起来回话,来人,给孟婆看茶。”孟七巧舌如簧给自己翻了身。
冥帝看茶,让孟七坐在了侧位上,孟七谢过抬头的刹那,差点没背过气,眼前的这个冥帝实实在在就是个男的不说,居然还是他,“你是冥帝?”孟七当时火就上来了,指着冥帝的鼻子,怒气冲冲的就向冥帝冲过来。侍卫一看慌了,赶忙抓住孟七,按在那里。
冥帝心知肚明孟七为什么会这样,“放开她,你们都下去吧。”一声令下让侍卫放了孟七,统统撵了出去,侍卫随手刚关上门,就听见孟七怒吼着冥帝,“好你个冥帝,又在这开始涮我是不是……”噼里啪啦打斗声响了起来。
“好了,好了,姑奶奶,那都是以前都事儿,现在我这不挺帮着你吗?”冥帝捂着脑袋,躲到一边,向孟七谢罪,孟七气的破马张飞的,“说,你当时那破账咋回事?害得我给你还那么大一笔债,你可倒好还做起了冥帝,你安的什么心啊你。”孟七一屁股坐在正位上,喘着粗气。
这冥帝不是别人正是都市里彼岸花开的前店主,孟七正想找他呢,他还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可以算算那笔糊涂账,冥帝不好意思的慢慢地靠近孟七,“孟婆大人您喝茶,我这没来得及解释就回来了吗,这不今天约你来就解释了吗。喝茶,喝茶。”冥帝献着殷勤,孟七白楞他一眼,喝着茶润润自己的喉咙。
冥帝解释那日将店交给孟七就去治病了,那笔钱也确实治病所需,可是这边有事告急,他不得不提前结束,就没来得及处理,“你是冥帝,怎么会生病的?你不说有法术的吗?”孟七心想我信你个鬼,堂堂的冥帝这点小事还会处理不好,冥帝笑了,“那孟婆你那时可会法力?”冥帝反问孟七,孟七想当时确实不会啊,“你这话说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孟婆啊?”
冥帝说每个人都有轮回,那个世间都不知自己是谁,到了一定是时间自然会回到这里,孟七好像明白一点,就像电视剧演的,下凡历劫似的,“你的意思我们去历劫了?”冥帝点点头,大致赞同孟七理解的意思,“就算这是历劫,可你为什么今日才和我解释,还有你不该是个女的吗?”孟七追问,在她印象里冥帝是个女的才对,阿茶。
冥帝笑了,“你看电视剧看多了吧,是阿茶没错,可男可女,其实冥帝就是男人。”孟七捂着嘴巴笑了,“你还别说,你现在是挺威武的,挺有派的。”冥帝锦袍加身,藏青色带着锦缎花纹,胸前盘龙,腰间玉带,马蹄袖的袖口戴着金丝边,两块玉佩挂在玉带下面。
冥帝发鬓挽起,两道剑眉透着英气,双眼炯炯有神,而那黑色的眸子透着丝丝寒意,笔挺的鼻子,方正的嘴巴,相貌堂堂,“谢孟婆夸奖,今日咱们算是了前世,说说现在吧。”冥帝坐了下来,端着茶喝着。
“我现在你不都知道吗?还问不多此一举吗?”孟七翘起二郎腿,喝着茶,冥帝微微一笑,“是,不过你也太招眼了,这不告状都告到我这来了,我知道他们眼红,你放心你只管去做,这有我呢。”这冥帝是在弥补吗?“你这是罩着我是吗?哈哈哈。”孟七哈哈的笑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冥帝也是一样,他也爱财啊,孟七做得越大他也会有收益不是,“算是吧,不过你的交点税啊,不然我也不好说话不是。”冥帝这关子卖的,孟七也想到了,接管布庄的时候阿香说过冥帝要什么,孟七记得。
“那是自然,您开口说话了,我照做就是,只要您罩着我就好,呵呵。”孟七顺水人情算是达成了,可是另一件事该怎么去问呢?伸手去拿茶杯的一瞬间,她看见了自己手上的戒指,“你说你,上次送礼送您一件女人的衣服,这次我又带来这枚戒指给你,怕是又不合适了。”孟七双手合十拿下那枚戒指递到冥帝面前。
冥帝看着孟七手里的戒指,好漂亮的一颗珍珠,“这珍珠颜色很哪儿啊。”冥帝接过戒指仔细看着,“这是一朋友送我的,托我打听一点事情,哎,我还没打听到呢。”孟七一脸的愁容,坐在那叹气。
冥帝看着戒指问着孟七,“什么事还能难到你孟婆。”孟七一听话茬来了,“我那朋友留下着颗珠子,让我帮着打听什么月琴,我哪见过,都没听说过,哪找去?”孟七接着冥帝的话茬,直接把寻找月琴的事说了出去。
冥帝突然一顿,戒指轻轻放回孟七的桌子上,“月琴,你的朋友是何来历?”冥帝心里开始有了芥蒂,这月琴就在他手上,想着孟七你不会是想起了什么来套他话的吧,孟七也发现了冥帝的变化,她也肯定冥帝知道月琴的下落,“是个女的,没说名字,留下珍珠就走了,她让我找到月琴好生保管,我又不会弹,也没见过,可是受人之托,你懂我的。”孟七没说和赵吏有关,而这事实就是女子告诉她的,顺理成章就说出来。
“哦,女的。月琴音色极美,是一把难得的好琴。”冥帝喝了口茶,说几句月琴的音色,“冥帝这是见过月琴,那月琴什么样子怎么找呢?”孟七装作傻白甜,继续追问,冥帝现在对月琴也不向当初那么严守了,因为该到的人都已经到了。
“我不仅见过还听过,至于怎么找,问我就对了,不过它可是千金难求。”冥帝话落,孟七也明白了意思,这是差钱啊,“那冥帝说它值多少呢?”孟七必须知道这琴价值,无论如何她也要弄到。
冥帝哈哈大笑起来,“孟婆,你当真要为你朋友找到此琴?”孟七坚定的点点头,“是,我要信守承诺。”其实两个人都知道找月琴的目的,冥帝不拆穿不代表他糊涂,孟七不说是为了赵吏,“孟婆若用你全部的财富来找此琴你也愿意?”孟七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好,若你答应我的条件月琴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