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七眉眼一挑,凌厉的目光凝视着他们,这群人闪躲着孟七的目光,向后退着,“我们,我们改日再来。”相互挤眉弄眼的,推搡着就往外走,孟七嘴角一斜,“哪去啊?我这庄子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得地儿,呵呵,改日不如撞日,都给我留下,一个也别想走。”话落,庄门乓的一声关上了。
庄门关上了,吓得这群狗东西,赶忙拍门求救,“开门啊,我要出去……”哭爹喊娘的,孟七被他们嚷着心烦,“喊什么喊,刚才要喝汤的劲头哪去了?都给我站好了。”孟七拂袖从桌子边走了出来。
这帮人个个低着头瑟瑟发抖着,“你瞧瞧你们,换身衣服,换个打扮我就认不出吗?说吧,到我这到底为何?”这群人换个装扮以为就没事,今天这个说话,明天换他说,架不住总来啊,“孟大人,我们就是为汤而来,这汤香甜好喝。”瞧这话给你唠的,香甜?“在香甜的汤也有不想喝的时候,何况你们每日这么准时,若不是有预谋怎会如此?说。”
孟七想当我是小孩子呢,说好听的我是爱听,可日日这么准时,哪有这么敬业的,这群人额头开始渗出细微的汗珠,心不虚怎么会有这等状况,“说吧,我会择情处理,如若不说,哼哼,有你们好看的。”扑通,这群人跪了下来。
这么一跪把孟七吓了一跳,齐刷刷的都在那儿跪着,“孟,孟,孟大人,小的们来这就是讨汤,收了人家的钱让我们每日准时来,其它的我们真不知道了。”孟七听着话这是受人指使,这人目的是什么?“受何人指使?快说。”
据描述,这群人不知这人是什么身份,出手阔绰,就吩咐来讨汤,过一个饭口时间就撤,“这人我们也不认识,瘦高穿着也挺普通。对了,脸上有一颗黑痣在嘴角的位置上……给了我们五天的工钱……”孟七正听着他们说着,五天在我这讨汤,看来这是另有目的啊?
正问着话呢,庄门啪啪被人敲响了,“大人,大人。”是店小二的声音,孟七打开门,见小二满头是汗,“你这是咋了,满头是汗?”小二喘着粗气,“大人,大人,酒楼有人闹事,您快去看看,鲁老爹招架不住了……”
“闹事?我到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孟七刚迈脚,紧忙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竟听人指使来我这闹事,小二去请赵吏,一个也不放过。”拂袖匆匆去了酒楼,而庄门死死地关着,一个都没放过。
“你这老东西,活拧了是吧,让大爷找点送你去投胎……”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冲着鲁老爷子喊,抬手就向鲁老爷子打过去,“住手,是谁活拧了?”孟七怒吼着,那拳头一下子停在半空,鲁老爷子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
那挥着拳头的人身材瘦瘦的,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了出来,收回拳头,扭了扭脖子,“我看你活拧了。”一个转身回手向孟七挥打了过去,孟七睁大眼睛,看这那拳头即刻就打在自己的脸上,孟七一下子闭上了眼睛,谁知拳风飘过,拳头却没打在自己脸上。
孟七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一只有力的手紧紧地抓住那人的拳头,孟七猛的转头,“赵吏。”铁骨铮铮男儿气概,眉眼凌厉,五指紧扣着瘦男人的手腕,瘦男人痛的咧开了嘴,握拳的手指慢慢地松开。
“哪来的泼皮胆敢在孟婆面前造次?”赵吏一字一眼说出口,那瘦男人这时才注意到他要打的女人是孟婆,“孟,孟婆,小的刚才不知道是您,饶,饶了小的吧。”满脸嬉笑一副赖皮相,赵吏推开男子的手,“泼皮。抓你都嫌脏了我的手。”
赵吏看向孟七,“孟婆,其他挑事人呢?”孟七慢慢向瘦男人走着,“其他人在我庄里,而这个是主要的人。”瘦男人瘦高的,嘴角边有一颗黑痣,正是那群人说的模样,“你说说,你这么做是为何?说清楚我放你,说不明白,你和他走。”孟七指指身后的赵吏,脸上带着丝丝笑容。
瘦男人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想着自己的事情竟然这么快就败露,怎么向主子交代,不如先求饶再说,“孟大人,我那有什么事情,就是想混口饭吃,整点钱花花。”瘦男人挤眉弄眼的,说出了钱字。
“到我这是为了钱,可我听说你出手阔绰得很呢。你在我这吃喝这么多天今天才想弄点钱花,莫非吃我的菜上瘾?”孟七才不信他的鬼话呢,为了钱哪有吃这么多天才要的,更何况那些人说他出手大方,这个不合逻辑。
“老爷子,他都吃什么了?”孟七问老爷子他都吃了什么,老爷子告诉孟七这人每天都来,吃的菜品也不同,到今天为止他吃过店里所有的菜,孟七听着老爷子说着事情经过,孟七心想今天吃完了店里所有菜品,怎么会吵起来的?“我家的菜有什么问题吗?还是我这服务不周,惹怒了你,还要动手打人。”孟七突然表现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可那样子让人看着不由得想笑。
站在一旁的赵吏,看她这样问话实在受不了,一下用手捂住了嘴,停了一秒钟,“孟婆问你话呢,究竟何故要动手?”赵吏拿下手,严肃的看着瘦男人,瘦男人眨巴眨巴眼睛,解释说就是为了钱,先是吃的挺好吃,后来发现这里生意挺好就起了歹念,借机挑事弄点钱花。
看似顺理成章,可是孟婆庄里的人怎么解释?“我庄里的人你怎么解释?”孟七追问瘦男人,瘦男人狡辩不认识他们,孟七挥手让小二把人带到这里,瘦男人傻了,他没想到这群人还在这,眼睛不停地闪躲,手来回的搓着。
不一会儿小二和官差带着那群人来到酒楼,“哎,是他,就是他。”这群人吵嚷着指着瘦男人,“孟大人,就是他让我们去的……”不用追问,直接就被指正了,孟七耸耸肩膀,做着请说的动作,瘦男人扑通跪在了地上。
“大人,饶命……”瘦男人慌忙求饶,孟七看他这样子开始不耐烦了,“赵吏,交给你了,这人太油。”孟七转身去招呼其他的客人,赵吏一愣,“那个,全部带走。”官差吗做这样的事得心应手,孟七自然交给赵吏,在这太影响自己做生意。
孟七觉得这件事背后一定是有人的,吃遍自己店里所有的菜,这目的一定不是钱这么简单,孟七和老爷子聊着瘦男人吃饭的事,孟七想知道他每次来吃过饭后都是什么样子,这里也没监控要不自己看多方便,老爷子说每次吃完还会带走一些,今日同样是要带走的,可是有几样没了,所以就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孟七似乎想到了什么,难不成是想学店里的东西?正如孟七所想,类似的东西出现了,一场战斗开始了,孟七心里突然一种压痛感莫名的在上升,没想到这么久的顺风顺水也遇到了竞争,而这次她不在是一个人扛下所有。
孟七在想着店里的事情,不一会儿赵吏来了,赵吏从门酒楼门口看见孟七站在班台里发傻,赵吏走向孟七,敲敲班台,孟七回过神吗,“赵吏,这么快就完事了吗?”孟七顺口脱出,赵吏听着别扭。“什么这么快就完事了?我是审完了。”
孟七觉得自己说的是这个意思啊,他怎么还生气了,“意思这不是差不多嘛,审完了结果呢?”赵吏此时很讨厌孟七……赵吏告诉孟七,这瘦男人是一家店的伙计,那家店老板听卖肉的说这里生意火,就派人查看……“孟七,你有什么打算?”
赵吏这句话让孟七感觉柔情似水,孟七两眼放光看着赵吏,“赵吏你好温柔哦……”孟七羞羞的脸红,手指不停地画着圈圈,赵吏一下子慌了,“你干什么?瞧你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赵吏扒拉一下孟七,孟七更羞涩了,“赵吏,能不能告诉人家,是哪家店啊?”
赵吏紧抱着双臂,感觉浑身发冷,“聚福楼。街口的老字号。”孟七一听街口的那家店,自己还去吃过他家的东西,不怎么样还死贵,“聚福楼,我和他又不反向,他至于吗?”同行是冤家这是不变的定律,眼红这词永远都很扎眼。
赵吏不知孟七是怎么想的,事情帮她调查明白了,也算尽到自己的职责,孟七心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她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在她心里就有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无法预测,而此时未雨绸缪也来不及,那就等着它来吧。
暴风雨侵袭前的平静,孟七做到了,她让赵吏放走那一帮人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赵吏不解,“一帮泼皮,你还放了,真是不怕事多。”赵吏气呼呼的走了,“赵吏,我有你在,我不怕。”孟七甜甜的笑着,赵吏停了一下,没有回头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