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得好看容易做起来难,房子吗,一是砖瓦对堆砌要么木头堆一起,现代化钢筋混凝土等,都是堆砌而成,可是这里面的学问只有懂得才能说得清吧,抗压,承重等这好像不是随意就能说可以的,孟七听了老头儿的话,也知道自己不够谨慎,所以这个任务又交给了老爷子。
老爷子稳坐在那儿,做着手里的活,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孟七悄悄靠近老爷子,老爷子突然咳了一声,吓得孟七赶忙捂住心口,老爷子稳了稳气息,“孟大人,就这么信得过老朽?”孟七对老爷子确实不了解,只是听说他手艺了得,具体都会什么自己确实不知。
“老爷子,我信你,虽然我不知道您姓什么,曾经是怎样,但是您的守信就可以让我信任你。”孟七话语简单,一个守信是她相信一个人的标准,老爷子笑了,“大人,老朽姓鲁,就是个手艺人。”
孟七一听姓鲁,就觉得姓鲁的都不一般,有鲁迅,有鲁班,“鲁班?”这鲁班可是十足的手艺工匠,他的手艺可不谁都能超越的,就那个鲁班锁我都没弄明白,这老爷子不会和鲁班有亲戚吧?孟七心里顿时浮现出一连串的问号。
孟七试探着去解开老爷子的身份,偷偷看了名簿,老爷子确实姓鲁,也是个十足的手艺人,但是记载似乎和鲁班没有什么关系,“老爷子,我知道鲁班,他手艺活不简单,您和他不会是一家子吧?”孟七还是忍不住,她想知道老爷子到底是谁?
孟七的话把老爷子逗乐了,“鲁班,可是我们的鼻祖,我和他就是同一个姓氏,也许有关也许没关系,时间太久远也无从去追溯。”老爷子的话说的模棱两可,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史书记载鲁班好像并无后人,对于鲁班传说很多,最好奇的好像是他的一本书。
孟七也就了解这么多,老爷子看来就是和鲁班一个姓而已,孟七没有再问,关于《鲁班书》的传说很多,有的说那是鲁班毕生的心血,也有说书里面玄机很多,至于到底是什么,孟七也不知道,就知道鲁班发明了很多东西,至今木匠也都在用,而建筑师还有一个奖项,就是鲁班奖。
“鲁老爷子,我就把你当成鲁班好了,我酒楼的事就拜托您老了。”孟七半蹲了下来,拉着老爷子的胳膊开始撒起了娇,老爷子吓得麻溜站了起来,“孟大人,您是大人吩咐老朽就好,您这可使不得。”老爷子都吓出了一头冷汗。
孟七蹭的站起来,双手交叉蹦跳着,“您老这是答应我了,多谢鲁老爷子。”孟七一个抱拳谢过,鲁老头儿点点头,忙用袖子擦擦头上的冷汗,心想这孟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真有点不适应啊。
孟七蹦蹦跶跶的走了,老爷子看着她走远了,回到自己坐的位置继续做活,这盖酒楼的事也算敲定了,孟七写了几张招聘广告就出去了,庄里庄外都在忙碌着,孟七广告刚贴出去一会功夫,就来了几波应聘的。
孟七仔细地审视着,小工留下了几个,店小二一类的都暂定了下来,就这忙了一天,人员,工作大致都分工清楚,鲁老爷子掌管所有的工匠和建造事宜,一支建筑小分队就这样组合成了,孟七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工人们都走了,所有的活孟七也做好了,整了点小菜独自一个人吃着饭,“这么多日怎么都不见阿香呢,我家赵吏也不出现了,都在忙什么吗?都不搭理我。”孟七感觉很孤单,帮忙出主意的没有,能说说话的也么有,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可能这就是一个人的承担,无依无靠,在自己很需要人提意见的时候,都没有可以说的人,阿香和赵吏是官差,忙着自己的事,此时孟七开始羡慕阿香,可以天天看见赵吏,孟七越想越难受,啪放下碗筷,洗了脸趴在床上睡觉去了。
“嘿咻,嘿咻……乒乒乓乓。”孟七揉着眼睛走了下来,天还没怎么大亮,庄外就想传来干活的声音,孟七打开门看见鲁老爷子带着大伙在做工,孟七收拾一下自己就来到工地,“老爷子早啊!”孟七打着招呼,老爷子看了眼天,“这天看着要下雨的样子,得赶紧把地基做好……”
孟七抬头看看天,好像没什么,感觉就是天没亮啊,孟七站在那儿看着老爷子指挥,工匠也很卖力气的干着,木桩敲打地面,钉木桩,搬运木料,忙碌的很,孟七看的眼晕,转身回了庄里,煮着一些解渴的茶,提着壶送到工地,分发给大伙,孟七又看了看天,天气灰蒙蒙的,有点闷热。
老爷子没怎么歇,喝完茶就跟着一起干着活,孟七看自己也插不上手,关上庄门就去棉纱坊取被子,到了棉纱坊才发现这被子不是一个人拿的回来的,“天啊,这被子我怎么拿回去啊?”她做了两套,又没有手提袋,用布包包裹着,两个好大的包。
孟七拿不走也得拿啊,人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棉纱坊的伙计看着她这么拿一个那么拿一个的,都看不见路的感觉,“那个小哥麻烦你帮我送一下吧,”孟七把包裹放了下来,让那棉纱坊的伙计出趟公差。
棉被就这么取回来了,刚进庄里,外面就传来了打雷声,棉纱坊伙计放下包裹,匆匆离开了,孟七看看庄外,天色更灰暗了,赶忙跑去工地,“鲁老爷子,看着天真的要下雨了,这该怎么办啊?”孟七开始慌了。
眼看着天就要下雨,鲁老爷子看着天,“看雨下的情况,只要不连雨就没什么问题。”虽然这话听着宽心,孟七还是很慌,这夯土是打扎实了,可是这雨万一不保准咋整?“那要是连雨天我们怎么办啊?”孟七尽可能地把所有能突发的状况问清楚,确保有应对。
老爷子想想,这夯土是坚硬,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也就排水这一个法子可行,“大人,真的是连雨天,就只有一办法,排水。”孟七听着还有办法心稍微稳定,盼着这就是一场雨,下过就天晴。
说着话的功夫,雨点越来越密集,孟七喊着停工,没有人理会,老爷子和工匠们在做最后的工序。孟七无奈跑回了屋里,生火煮起了热汤,外面的雨越来越急,也越来越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就看不清外面,这时候工匠们陆续的进了庄里。
老爷子和工匠们衣服都湿透了,不停地拧着衣服,“这雨说下就下,一点喘气的功夫都不给。”工匠们议论着,老爷子拧了几下衣服,看着外面。“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孟七看着大伙都湿透了,早就生好了火盆让大家烤烤,“搭把手,把这几个火盆抬过去,大家暖和暖和。”
几个火盆红似火,三三俩俩围在一起暖和多了,“孟大人真有心啊,谢谢大人。”孟七煮好的姜汤,又分给大家,“老爷子喝碗姜汤暖和暖和。”老爷子接过碗,也在火炉边坐了下来,喝着汤烤着火,暖和不说,衣服变得干爽起来。
“老爷子,你那打夯捆木头的活干的真漂亮,您这手艺可是在世鲁班了。”大伙烤着火闲聊了起来,都在夸奖鲁老爷子,纷纷探讨起来老爷子怎么练就的这番手艺,“我家祖上就做这个,我打小就学,做得多了也就会的多了。”老爷子说完话就滋滋喝着汤。
大伙热情得很,都让老爷子讲讲自己的事,老爷子似乎也不想在隐瞒什么,就讲起自己从前的事,鲁老爷子是家里独子,从小和父亲学木工,打小就聪明伶俐一学就会,可是小时候都淘气啊,家里有一本残书,里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应,他偷偷的看了,后来被父亲发现不但烧了书,还揍了他一顿。
大家听着老爷子讲的都以为是笑话,可是老爷子知道那是什么书,当时小不懂,长大了才知道父亲为何生气,“老爷子,那是什么书啊?说烧就烧了多可惜。”工匠们想知道那是什么书?可老爷子只字未提,老爷子笑了笑,“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记不大清了,反正是挨揍了,哈哈哈。”
庄内一片哈哈哈的笑声,聊着生活的琐事,你家的我家的,多大开始做工等等,孟七在一旁听着鲁老爷子那一番话,她好像猜到了那是什么书?看着鲁老爷子现在开心的样子,孟七没有插话,就在那听着每个人的故事。
雨声开始变小,天色也暗了下来,工匠们的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雨小了,今天是什么也做不了了,早早回吧……”老爷子看着庄外,雨确实小了很多,一帮大男人总在这庄里也不好,就陆续的起身往家里走去。
孟七送走了工匠,老爷子也正准备出门,“鲁老爷子,那书真的烧了?”老爷子看看孟七,“烧了。”话落就往外走,孟七没有在追问,老爷子这一辈子可能都不愿意提起这事,她心里想到了书的名字,《鲁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