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舰仿佛一个保护女友的壮汉一般,斜插进两艘船之间。
钢铁的船艏犹如巨斧般嵌入进“蓝宝石”号的船头,在澎湃动力的推进下,就仿佛一条巨鲨般在“蓝宝石”号的船身上狠狠的撕下来一块,足有三分之一个船身大。
木屑飞溅,海水汹涌的灌进了船舱内,船体不断的侧倾着,不断的在沉没。
然而惊魂未定的海贼们甚至忘记了逃生,每个人都惊愕的看着那钢铁巨舰。
“如此庞大的身躯还能够逆风而行?!还跑的这么快!我一定是在做梦!”
“竟然只靠撞击就摧毁了我们的‘蓝宝石’号!这究竟是怎样强大的战舰!”
“那是……炮塔式的重炮!?这可是海军铁甲舰才装备的武器啊!不,那些火炮看起来比铁甲舰还要强大!”
海贼们都瞪大着双眼看着这艘无敌的钢铁战舰。
所有人都感到了无比的震撼。
当然,也包括布鲁杰姆在内。
但震惊之后,布鲁杰姆慌了。眼前这艘钢铁巨舰有多么无敌,他的内心就有多么恐慌。
布尔乔亚的心狠手辣可是黑市商人中出了名的,即使是很多海贼也无法与之相比。
“好了,现在告诉我,谁才是强者?”布尔乔亚靠在手摇式加特林上,挑衅的看着布鲁杰姆。
伴随着布尔乔亚的话,萨摩级战列舰身上那大大小小的火炮纷纷对准了船上的海盗。
布鲁杰姆那被烧伤的臭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曾经霸主的尊严让他不肯这样轻易的认输,他打着哈哈笑道:“哈哈哈,那个,乔亚小兄弟,刚刚呢,都是老哥哥我跟你在开玩笑,别往心里去啊!”
“回答我的问题!”布尔乔亚的话中带着不容置否的语气。
布鲁杰姆无奈的叹息着说道:“好好好,你确实很强,可以了吧~。”
“那么,我亲爱的布鲁杰姆先生,现在身为强者的我是不是可以决定你的生于死了?”布尔乔亚一副天真的样子的反道。
布鲁杰姆的脸上顿时变成了一张苦瓜脸,仿佛吃了一只死苍蝇一般。
他不禁懊悔,刚刚为什么要装那个逼?布尔乔亚说的这些话明显是讽刺刚刚自己刚刚的“教导”。
不等他张口,布尔乔亚冷着脸呵斥到:“跪下!弱者!”
“喂!你不要太过分了啊!布尔乔亚!”布鲁杰姆面色阴沉的威胁到。
然而……
“喂喂,船长,你要替我们考虑一下啊!”
“船长,我不想死,你就服个软吧!”
“就是啊船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你就跪下吧!”
众海盗纷纷“开导”着自己的船长,而这一幕看起来是那么的眼熟,仿佛刚刚就发生过。
“你们这帮墙头草的王八蛋!”布鲁杰姆此时的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即使是落魄的霸主,他也未曾受过如此大的屈辱!
他用吃人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布尔乔亚,双足猛踏甲板,身体炮弹似的冲向布尔乔亚。
“你这个小王八羔子!老子杀了你!”
“哎~不仅弱,而且蠢,真是太可悲了!”布尔乔亚悲叹一声,优雅的转了一个圈,站在了手摇式加特林机枪的射击位上。
“东海贸易公司出品,由救死扶伤的医生加特林所设计的手摇式机枪,采用定装弹药和后填装式设计,保证了每分钟一千发的恐怖射速,而你所要做的……”
布尔乔亚的手缓缓的放在了加特林机枪的手摇把上,面带残忍的微笑说道:“……只是按照一定节奏的转动它!”
说着,摇把飞速的转动了起来。
“哒哒哒哒……”刺耳的枪声在夜空中响起。
六根枪管旋转着,火焰从枪口喷出。
黄铜的子弹如同着正在下的暴雨一般落在了布鲁杰姆的身上,溅起了一片片血花。
布鲁杰姆那壮硕的身躯被子弹撞击的不断的后退着,在布尔乔亚停止射击的那一刻,轰然倒地。
众人不禁惊愕的把目光看向了布鲁杰姆,只见这位落寞的海上霸主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只血葫芦。
满身的弹孔就放一只马蜂窝一般,死的不能再死了。
“咕……。”海贼们恐惧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老大……死了?!”
他们惊恐的望向布尔乔亚,纷纷仿佛磕头虫一般跪地哀求起来。
“布尔乔亚先生,请原谅我们把,我们也是被布鲁杰姆被迫的!”
“我们愿意奉您为新老大,您让我们干什么都可以。”
“求求您,我现在还不想死!”
布尔乔亚享受着这些蜱虫般的生命向自己求饶的表现,然后……
他邪魅一笑,轻轻的打了个指响。
“哒哒哒哒”萨摩级战列舰上早已准备好的数挺马克沁重机枪一同开火。
一时间,弹如雨下。
海贼们愤怒着,哀嚎着。
有的人手持着武器大步向前,想要与布尔乔亚来个鱼死网破。
也有人亡命的逃跑着,想要离开这满是鲜血与尸骸的地狱。
然而没有人能够穿越这道火线,血花伴随着木屑的飞溅,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船上便已经没有站立的海贼了,只有倒地的伤者与尸体。
“萨摩”级的舷梯落在了“普鲁士”号的甲板上,一队系统士兵来到甲板上打扫战场: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砰!”
“我,我不想死……”“砰!”
“我可以给你钱,多少钱都可以,求你放……”“砰!”
海贼的求饶在没有感情的系统士兵面前没有任何的作用,这些系统士兵无比忠诚且高效的执行者布尔乔亚的命令。
“报告指挥官阁下!所有海贼均已被处决,请给与下一步指示!”
看着身姿挺拔,威武不凡的系统士兵,布尔乔亚满意的点了点头,命令到:“保持警戒,原地待命!”
“是!”系统士兵们立即分散开来,控制住“普鲁士”号的各个要点,警惕的目光扫视着一切。
而这个时候,那些墙头草般懦弱而势利眼的工人们靠了过来,一脸谄媚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