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谈话,因为涉及到外界,话题就开始了转变。
翦老将军又开启了炫耀模式,时至下午,画师的作画完成了,进入兵营的人,全部被拉出了兵营。
在穆全德他们离开兵营的时候,还发生点意外。
外出训练的两百艘战船,正好和他们在兵营大门处相遇,本着先出后进为原则,送穆全德他们离开的战船,先行驶出大门,在大门外,看到的不是辽阔的河道,而是密密麻麻的战船。
近距离观看队列整齐的战船,大有一副阅兵的阵势,穆全德看的眼红,“若是老夫,能早点退了官位,不知道,这治河兵营,还要不要教官?”
“哈哈哈!要,你来便是!悄悄告诉你,在这里当教官,不只是你今日看到的场面,还有一些其他的!呃...对了,画师也要去画画皇帝的行房,走走走,今晚,不要在外露营了,就到老夫的别墅过夜!”
翦老将军想起一出是一出,不过他们还真的要去沿河别墅,那里第一座别墅就是给皇帝留下的,画师必须要去皇帝外出的行房,把那别墅的模样都画出来,回到皇宫也一并呈报上去。
说走就走,一行人到了北岸的临时码头,那时,工部的一群人,还没有远离,但是,翦老将军他们并没有鸟他们,好像没有看到人一样,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
沿河别墅,三面被果树园包围,不走进果树园,是看不到那一片沿河地段,还有一排长达五十里的别墅区。
夜晚,画师作画完,也被翦老将军带到了自己的别墅。
十五个画师,一路都很安静,而且在翦老将军的眼里,画师的作用是很大的,比如,在他们最开心的时刻,作画一幅,用于他以后去炫耀,这样的价值,相比于招待画师吃住一夜,是很划算的。
别墅里,是有电能的,沿河堤坝下,也有水利发电,不仅够照明,而且足够别墅里的电器全开之用。
在电灯的照耀下,黑夜不在黑暗,别墅内外的灯都打开后,那一片小天地,就成了绕城河边璀璨的明珠。
而且,其他的老爷子,居住在翦老将军一侧,百来个别墅,夜晚时都喜欢开灯,反正不用缴纳电费,他们用起来,一点节省的心思都没有。
站立在河道边的钓鱼台上,向西看去,一条明亮的光亮堤坝,显得格外醒目。
穆全德参观了翦老将军的别墅,每每都流出羡慕的神色,看着周围,其他的老爷子也有这样的别墅,他的心,有点扎。
平常,入夜之后,穆全德都会早早的睡了,但今晚,他被翦老将军邀请到绕城河边垂钓,躺在藤编的沙发椅上,喝着小酒,看着南边宽敞的河面,以及天空上的点点繁星,“人生如此!乐哉!悠哉!幸也!”
“扯呼什么!鬼叫,若是觉得安静,老夫给你听,老夫的最爱!”翦老将军说着,拿出方涥给的一部小播放器,放在茶几上,片刻,就传来清脆的古筝之音,配合周围的环境,那意境,又被提高了一个大层次!
宜人的环境,令人陶醉,不知不觉,穆全德睡着了。
翦老将军没有惊讶,因为他,也曾经在钓鱼台上睡了好几晚。
次日清晨,一阵阵飘香的早餐,勾引了很多人的味蕾。
方涥知道翦老将军别墅里人多,送来了很多食物,像是自助餐一样,吃什么,自己去拿什么。
十五个画师,起初还不好意思拿,但吃了几口后,他们也豁出去了,那样的食物,他们是吃了这一顿,下一顿在何年何地还不知道。
穆全德对着方涥郑重的拱手,算是昨日,对方涥不敬的致歉,而方涥,则是笑了笑,给了他一个小盒子。
“此乃何物?”穆全德不知道该不该接,翦老将军在一旁,伸手替他接了过来。
“慕老贼,我这里的东西,都是来自我们军长之手,别不识货!瞧瞧,我手腕上的东西,这个叫手表!比我们看的时辰,要准确许多!”翦老将军又开启了炫耀模式。
早餐后,一群人离开的马车,变了,昨日来时,是两轮马车,那狭小的车厢,坐着都不舒服,此刻,是东岸的四轮马车,送他们回京城,马车里的座椅宽大舒适,不仅可以坐,坐累了还可以躺。
除了舒适的环境,还有一些吃喝的点心和酒水,甚至还有解闷的书籍,一些故事类的书籍,只要看了,就会忘记路程的远近,直到下车,或许还没有从书籍中回神。
穆全德带着兵部的士兵将领还有十五个画师,乘坐四轮马车走了,工部的王山松,方涥根本没有搭理,临时码头旁边,有一个驿站,想租车,自己去租,都是成年人了,应该知道如何照顾自己。
就在画师和穆全德离开之后的第三天,治河兵营附近,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鉴于东岸,东北和东南两个岸边,有了十万人居住,为了方便出门,也为了解放每日不停摆渡的士兵,方涥把桥梁搬来了。
一夜完工的桥梁组合,许多人,都不知道桥梁是如何来的。
其实,桥梁的施工,一周前就已经开始了,河道里的桥墩,因为河面下层的水压强大,使得桥墩建设缓慢,大家看不到水下的工程,也不是怪事。
方涥也没有想到,水下的施工会那么费劲,之前搬来的城墙或者是堤坝,都是放置在河里,没有像桥墩那样,要他来施工,遇到麻烦,耽搁多了时间,方涥也很无奈。
河面上,大家都能看到的桥梁,确实只用了一夜,那就如同拼积木的工程,对于方涥来说,根本不是事!
桥梁的样子,从高空俯瞰,就是一个开口朝西南的英文字母‘c’,一座环形的桥梁,将东南岸、东北岸、西北岸,三个岸边连在了一起。
高大的桥梁,距离河面三十米,这个高度,纵然是超大的船只,也能顺利的通过,三个岸边上桥的陡坡,采用的是螺旋型道路,绕着圈的走向三十米高的桥梁。
桥梁的宽度,十二米,这样的宽度,在气跃国算是第一,甚至是第三棺椁的世界,也是第一桥。
百姓们很兴奋,都想走上桥梁,站立在三十米高的桥上,看看风景,看看他们新迁居的地界,是什么模样。
可当百姓到了桥梁口,发现一队队士兵,和一堆木栅栏,已经堵着了上桥的道路。
没有老兵户区或者新兵户区的身份牌,都不能上桥,纵然有了身份牌,还要交费,一人一文钱,一辆马车,两轮的十文钱,四轮反倒便宜只要五文钱。
这些钱,拿来不是抵消造桥费用,而是给守护桥梁的人,当做是工资。
起初,没有招人时,是让士兵代劳,随后,那就要招人,类似于保安,来守护桥梁,所有人的过桥费,就是那些人的工资。
c字形的桥梁,没有联通到治河兵营,而且桥梁的高度,比兵营城墙还低了三米多,纵然站立在桥梁上,也看不到兵营里的一草一木,如此确保了兵营的保密。
翦老将军他们,听到方涥要招人,立马又兴奋了,把一些健康的老兵,不影响自家田地耕种的家伙,召集到桥梁上,五百人,成为第一批桥梁保安。
安排完桥梁的事情,方涥本打算去老兵户区码头的城镇,把招商的事情,布置下去,现在新老两个兵户区,已经有二十多万人来居住,是时候开展商业了。
农商,在任何一处都不会分家,农依靠商而精耕细作,商依靠农而积累庞大的商货。
兵户区的商业,大多是百姓日常用品,一部分是方涥从地球淘来的廉价货,还有一部分,是当地百姓自己的手工品。
众所周知,一些农户在空闲时,都会做点手工活,除了自己家里用,多出来的,都会拿到集市上售卖,换点铜钱,给家里买点其他的东西。
而方涥这里,不是一般的手工品,他把很多空闲的劳动力,都集中到了工坊,比如新兵户区,沿着奇山河的工业区里,那里有几十家工坊,生产所用的设备,工坊里都有,而且很齐全。
那些设备的使用,需要一段时间去培训,这也是方涥耽搁时间的地方。
只是,当他想去的时候,北岸传来了消息,一队士兵,凶神恶煞的要冲击到桥梁上去,而且没有身份牌,更不愿意给钱。
这事一闹,治河兵营的警报,又被触发了。
自从上次,方涥和兵部总承对峙,城墙上的士兵,发现的及时,兵营里留守的士兵,反应也迅速,被方涥褒奖之后,还给每人加了一个军分,夜晚还让食堂加了一顿肉食。
得了好处的士兵,每次到城墙值守,重点看着北岸,一旦有动静,立马关注,确定有大事,警报就响了。
于是,此刻那些擅闯桥梁,不知何处的士兵,他们就听到了怪异的警报声。
而桥梁上的保安,对于那个警报声很熟悉,甚至是他们的桥梁上,也有一个手摇的警报器,此刻,兵营警报响起,他们桥梁上的警报,就不用拉响了,只要把桥梁上的警示灯点开,让其他地方的兄弟知道,他们西北岸这里有情况,就足够了。
片刻后,先是桥梁上,一个个奔跑而来的保安,呼啦啦的从桥梁上,绕着圈的下来,远处,治河兵营的河道上,一艘艘战船,拍着纵队鱼贯而出,船只上,士兵端着弩箭,虎视眈眈的看着岸边。
警报声响起,方涥也被惊动了,摸着铜镜,用最快的速度,到了西北岸边。
问清楚情况,他就走到那些打算冲击上桥的士兵面前,“你们这些士兵,哪里来的?又打算去哪里?”
“呵呵!小子,我劝你一句,别挡着我们的路,就你们这里,这么一丁点人,还不够我们将军看的!”一个士兵,骑在马上,很不屑的对方涥说着。
方涥顺着他的话,看向旁边的一个将领打扮的家伙,冷冷的问道:“这里是三公主的封地,河对岸,以及这个桥梁,是皇帝封赐给我的地界,你们骑马冲击而来,擅闯三公主的封地,又打算冲击我私人地界,是打算违反皇帝的旨意,造反?”
“造反?哈哈哈!皇帝旨意怎么了?我们只是按照惯例,来此巡视!皇帝知道了,也不会怪罪!我告诉你,京城里的一个贼,逃到河对岸了,我们只是依照律法,来此抓贼!挡了我们的路,后果你可要担着!”那个将领模样的人,也不是个哑巴,甚至性格还很急躁,急躁的连皇帝旨意都不放在心上。
方涥笑了笑,“藐视皇帝威严,竟然抓个贼,就可以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你的罪,不小啊!”
论掰扯,方涥的话语一向不多,此刻周围的人太多,不得不多说两句,把罪名扣在面前之人的身上,这才有机会动手。
于是下一秒,方涥抬手了,身后的保安手持军棍,对着士兵屁股下的马匹,就来一击碎马腿。
这一招,是那些老爷子教的,对付骑兵,最好的办法不是直接拿人,而是先废了马腿,再制服马上的骑兵。
一击之后,保安的动作很快,持棍后退几步,任由马匹受惊,乱折腾倒地。
片刻后,马匹躺下了,之前还耀武扬威骑在马上的家伙,都慌乱的站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身边包围他们的保安,拿着手里的烂铁片大刀,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得不说,气跃国当兵的人虽然苦,但也不一定都是善茬,总有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会溜出来欺负人。
这些家伙平时跋扈习惯了,突然被人说动手就动手的打了,头顶的脑仁,似乎还没有处理过现在面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