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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850/499596850/499596872/2020081710311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傅盛言缓缓睁开了眼,白色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他揉了揉额头,感觉浑身空洞乏力,像是全身的精力被什么吸干了一样,好不容易坐起来,才一会儿又摇摇晃晃的要睡在床上。

    他扭了扭头,刚感觉来了些精神,正要快步下床,却不争气的倒在地上。

    四周阳光似乎有些耀眼,看着叶子摇晃着,傅盛言感觉越发乏力,只好强支撑起,晃悠悠的回到床上坐下。

    傅盛言看着窗外,绿油油的叶子正昭示着这个夏季的炎热与生机,偶尔会有些鸟儿从窗边飞过,给苍白无力的墙壁带来些许生气,鸟儿在树梢上唱着欢乐的歌曲,自己的心也不禁平静下来,忘了刚才和江业打架最后却住院差点死掉的事。

    “哗啦”门打开了。

    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教导主任和校长。

    傅盛言虽说是闯了祸,可终究是学校的尖子生,加上刚才叶朝奚的电话,校长更是要来看他。

    校长一脸褶皱,身材略微有些发福。

    “哎,你知不知道你俩闯了多大祸?”

    校长顺势坐在傅盛言床头,冷冷的看着他,傅盛言知道自己的过错,不过更多错的是江业。

    “是江业先动的手。”

    教导主任站在后面,倒吸了口凉气,他印象中傅盛言是很硬气,不过在校长面前这样,就等于宣告自己要退学。

    “我知道,可你也不应该打他。”

    校长头一次没对打架的人发飙,教导主任站在后面一脸懵,以为校长是傻了。

    “你必须……”

    校长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病房外一阵嘈杂。

    “去看看怎么了?”

    教导主任闻言,立马探头看,一对年纪较大的夫妻正站在门口大声嚷嚷。

    “出去问清楚!”

    声音太大,校长揉了揉太阳穴,冷声说道。

    教导主任自然不敢违抗,关好门去问外面情况,不一会就铁青着脸进来。

    “校长,是江业父母来了。”

    校长皱了皱眉,咬着牙开口:“不是说两个家长都不来了吗?”

    “我也不知道。”

    教导主任低着头不敢看校长,不过校长的确脸色不好,江业父母来了,就意味着这件事难办了!

    校长看了一眼傅盛言起身向外走去。

    “你好,请问是江业的家长吗?”

    “是!”

    校长面前的女人一脸尖酸刻薄,阴阳怪气的说着,没等校长说下句话,女人直接开口。

    “我不管,你们学校必须给我赔偿!不然我就去告你们。”

    女人气焰嚣张,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着实让校长生气,不过校长很会表情管理,还是一副维和的脸庞。

    “您听我说,是这样的……”

    我不听你们说,总之,要么赔钱要么我去告你们。”

    女人把话说的丝毫没有回桓的余地,校长板着脸开口:“那就去吧!”

    女人不可思议的看向校长,笑了两声,校长又让教导主任把两人弄走。

    主任只能硬着头皮把两人轰了出去。

    “你们给我等着。”

    “校长,已经处理好了。”

    教导主任气喘吁吁的站在校长面前,他费了好大劲才把那两个疯子弄走。

    “不是说不来的吗?”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想要钱的吧!”

    校长叹了口气又走进病房,主任跟着进去。

    刚进门校长就招呼着出来,原因就是傅盛言睡着了,不应该打扰他休息。

    主任仿佛五雷轰顶般呆站在原地,最后也不敢置诲!

    几天后,傅盛言身上的伤也开始好些了,江业因为学校顶不住江业妈妈天天来闹,医疗费有着落,自然是康复得快,没两天就出院了。

    傅盛言自从回了学校就一直吊儿郎当的,上课跑神,直到校长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一同被叫进去的还有放荡不羁的江业。

    硕大的校长办公室里,校长正似笑非笑的,演着一场似我非我的戏。

    “你们是为什么打架?”校长笑眯眯的问道。

    傅盛言和江业并不打算回答。

    “不打算回答?那好,咱们换个说法,你们前几个星期是为什么在学校里做出违背校纪,给同学作出反面教材的例子?!”

    傅盛言把头扭到一边去,似乎并不想看到眼前似狡诈狐狸的校长和羁傲不逊的江业。

    江业则死死盯着校长,傅盛言却看到了从窗前经过的苏安然。

    校长死命盯着两个学生看,看得眼睛都发白了,却还是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后来校长才明白,有些学生你是看不明白的,因为命数不可定。

    “你们打算怎么接受惩罚?”校长有些不悦的骂道:“你们就是两个痞子,流氓!”

    校长看两个学生都不听劝,脸从白到红,从红到紫,从紫到绿,从绿到黑。

    校长骂道:“两个不听话的差生!你们一生都是差生!绝对,绝对不会有人愿意管你们!”

    校长越骂越烈,最后问候了江业和傅盛言的父母。

    江业爱理不理的,傅盛言则涨红了脸,滚烫滚烫的。

    傅盛言咬了咬嘴唇,憋了一口气,很快张开口,吐出一口气,严厉地说道:“校长,你说归说,是我和江业有错在先,你想怎么骂都行,但不必问候我家人吧?!”

    或许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义正言辞的傅盛言,连自己字典里曾有教育过几百差生也从不喘气的校长,有些愣了,只见他身子一僵,有些手足无措,不过他很快就找好了措辞:“我说归说,针对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差生!问候父母是我不对,但是你们以后再要给全校学生做反面教材,就别怪我,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话音刚落,窗外正在偷听的苏安然也不禁一震。

    傅盛言脸色有些难看,尤其是看到窗外的苏安然时,苏安然看到傅盛言的脸色后,心里微微有些不安,就一直站在窗户旁等着他。

    后来,江业被罚站,傅盛言则被罚了去站红旗。

    “铃!”上课铃响了!

    苏安然没有去上课,在外面等着傅盛言出来后,就小步跑去,心中的不安越发明显了,苏安然看着傅盛言那仓促的背影,不安,困惑和交际交织在一起,就这样构成了现在的心情。

    “苏安然?”顾瑾旭看到苏安然不顾一切跟着傅盛言时,一时手疾眼快,拉住她的手,苏安然心中怦然一动,看着对方白皙纤长的手落在自己的手上时,不禁有些脸红,索兴低下了头。

    顾瑾旭问道:“苏安然你干嘛去?”

    “我......我有些担心傅盛言。”话到嘴边,苏安然不禁一顿,有些不好意思。

    “别去!”顾瑾旭义正言辞的说道。

    “为什么?”苏安然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不想看到你为了任何人而影响自己的学业!”顾瑾旭仍旧是那淡淡的样子,但这句话在他思考再三说出,又多了几分认真而非嘲弄的意味。

    苏安然心想,这是我自己的事,关顾瑾旭什么事!索性将顾瑾旭搭在自己手上的手甩开,然后问道:“为什么?这是我的事,不关你事吧!”

    顾瑾旭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就凭我是你的同学!”

    话一说出口,顾瑾旭就有些后悔了,这是什么破烂理由,还有更好的理由吗?这样一看,明显很像自己是多管闲事呀!

    苏安然听后一笑,笑靥如花,把顾瑾旭不禁看着有些呆了.

    不知道怎么的,苏安然有些无法反驳眼前这个少年的想法和做法,毕竟他是自自己出生后第一个这么为子自己着想的人。

    苏安然脸微微有些泛红,于是笑道:“那好吧,都听你的。我刚教室里听课,顾瑾旭同学。”

    刚说罢,苏安然又略微腼腆一笑:“我可以叫你顾瑾旭同学吗?”

    顾瑾旭淡淡一笑:“自是可以的。”

    苏安然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见到顾瑾旭就挪不开腿,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术,也像是被顾瑾旭脑控了一样,无法反驳,也不能反驳。

    但是那时候苏安然还不懂这些,她只知道有个人是确切关心自己的。

    这是多么令人感到欣慰的一件事啊。苏安然被顾瑾旭拉着手,往教室的方向走去,她感觉到一股雷电般的暖流传满了全身。

    苏安然感觉温暖极了,心中默念道:“若是时间在此刻停止,那该多好,若此刻是永远,那该多好。”

    苏安然当时还不知道,顾瑾旭于自己是怎样的存在,而自己于傅盛言又是怎样的救赎。

    这样的事情,只能算是后话了。

    不过,那时候还年轻,不懂青春,所谓青春,不是过错,便是错过。

    不是吗?

    青春于苏安然,于傅盛言,于顾瑾旭,就是如此。

    而爱情与白月光,苏安然当时并不懂,也无需懂,只是他们之间,总会擦出一些异样的火花,当然,那就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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