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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四章:钓大鱼

    “荨儿知道哥哥想要我帮什么忙,哥哥只管放心,包在荨儿身上了。”

    无非就是给他们俩制造一个见面的机会。

    想必因为此次选妃,沈芙说了些重话,所以哥哥才会如此倾颓的。

    他请不出沈芙,江荨不介意用自己的名义相邀。

    而言说此事的人,就得看许锦荣了。

    江荨答应了,江凌自然欢喜。

    答应了他,过两日便安排他们见面,江荨才离开了霁月轩。

    一边走,一边问陆晴在容王府看到的事。

    “如何,那侍女可有什么问题?”

    她在容王府的时候,看到有一个面相丑陋的侍女。

    那侍女看刘梦茹的眼神中是有恨意的。

    或许还是深仇大恨,虽然她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不过眼神却始终不会作假。

    陆晴点头,“小姐果然神机妙算,奴婢在她给容王妃熬的安胎药中发现了毒药,只怕是容王妃这个月子未满,就得命丧黄泉了。”

    还有这种事儿?

    她又让陆晴继续说下去了,一个丫鬟冒着杀头的风险,给主子下毒,若她们主仆之间没有深仇,那还真是说不过去。

    “那侍女名叫阿秀,原本是容王院里侍弄笔墨的丫头,长得清秀可人,久而久之,王府下人都当阿秀是半个主子。”

    直到容王妃刘梦茹过门,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刘梦茹善妒,听着下人嘴里的闲话,她便信以为真。

    把阿秀从容王手里要了过去。

    本就是无稽之谈,容王自然不会理会一个丫鬟的死活。

    刘梦茹处处针对阿秀,还将阿秀的脸给毁了。

    阿秀自然怀恨在心,刘梦茹产子,便是她复仇的契机。

    她以为没有人会发现,却没想到江荨细心到这种程度。

    因为一个眼神,便能查出这么多事出来。

    江荨听完是惊讶的,她一开始还同情刘梦茹,夹在刘太傅和容王中间,两边都难做。

    是权利相争的牺牲品。

    现在,她倒是不那么认为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并不假,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她不禁想起,在云洲时,害死江盼的,也是自己的贴身侍女。

    刘梦茹自作自受,没什么好同情的。

    至于那侍女阿秀,就更不值得同情了,区区一个侍女,明目张胆肖想主子的位置,也是半点不值得同情的。

    既然顺藤摸瓜查出了这么多事,江荨也不会浪费这个机会。

    她便借这股力,送容王一份大礼。

    江荨回了蘅芜院,便写了一封信,让陆晴替她去公主府跑一趟。

    自家兄长的忙,她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她可不想因为此事而影响了自家哥哥的心情,搞砸了春闱,江二爷会怪罪哥哥。

    这江家,指着江二爷是无用的。

    江家要想屹立在易京世家中不倒,那还是得有人站出来,江凌便是最好。

    想了一下,她又写了一封信,让挽玉找人给安康侯府送过去了。

    选妃要提前,那安如兰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安如沁才是最有可能让安家覆灭的隐患,江荨看得透彻。

    安老夫人重情重义,既然如此。

    大不了就遂了他们的愿。

    锦州安如沁非去不可!

    把这些事处理完,江荨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东院那个女人大抵是来摸江荨底细的,一连好几天,每天都会来蘅芜院坐一会儿。

    这里走走,那里看看。

    江荨也都很配合她,还在给她讲述自己院子的布局。

    这一日,便等到了。

    放了这么长的线,鱼儿也该上钩了。

    也许是月黑风高的缘故,蘅芜院的小丫头们早就呼呼大睡了。

    江荨也不例外,她的呼吸很轻很稳,一看便是熟睡之人。

    为了以防万一,纸糊的窗户被戳出一个洞,下一秒,毒烟便四处弥漫开了。

    原本还在守夜的桃叶和陆晴两个丫鬟,竞相倒在了地上。

    发出了平缓而又均匀的呼吸声。

    “吱呀——”门被推开了。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一抹倩影推门进来了。

    看身影,是女子无疑了。

    动作利索,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看上去功夫应该很不错。

    她进了屋子,先是测探了两个倒地丫鬟的呼吸。

    “不是说有个丫鬟医术了得么?怎么也会中了迷香?”是女子的声音。

    虽然觉得奇怪,女人倒也没有仔细看,心想,再缜密的人也会有疏漏的时候。

    也就没有纠结了。

    越过她们,女人径直走到了层层帷幔遮挡着的江荨床边。

    江荨睡得正香,一点也没有醒来的征兆。

    只是,她睡觉的时候,竟然也将荷包挂着,两只手捂的紧紧的。

    “倒是个聪明的小丫头。不过,再聪明也无用。”

    她把江荨的手拿来,把荷包里的玉佩去了出来。

    看着平平无奇,却又有独特色泽的玉佩。

    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看来,这应该就是兄长所说的信物了!”

    她紧紧把玉佩捏在手中,强烈的满足感。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总算不是白费功夫。

    把玉佩放好,她便离去了。

    就在她走之后,躺在地上的陆晴便睁开了眼睛。

    江荨也醒了过来。

    “小姐,奴婢可要现就在追上去?”陆晴有些迫不及待。

    没想到装小冯氏的女人,竟然还是个练家子,陆晴跃跃欲试,想跟她一较高下。

    江荨摸了摸放在枕头下的玉佩,眼神晦暗莫测,“去吧。”

    这一天,她等了很久了。

    陆晴得了吩咐,脚底抹油,赶紧追了上去。

    “兄长?她到底是什么人?”江荨猜不到此人究竟是谁,现在只有寄希望于清世子了。

    早在看望岐王妃的时候,江荨便把她对于此事的猜想告诉了他。

    不过没有提玉佩的事,只说是怀疑是容王的人,在暗中密谋什么。

    毕竟,若是不早些说清楚,若是那女人以江家的名义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关乎的事可不小。

    这也是为什么老爷子会让她放开手脚处理这事儿的原因。

    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圣上必定会迁怒江家,为了防止这事儿的发生,只能未雨绸缪。

    陆晴的武功不用说,一路跟在那个女人身后,也没有被发现。

    那个女人的人在一家客栈里安顿。

    不确定他们有多少高手,陆晴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悄悄发了信号,等着有人来。

    陆晴虽然胆子大,可不代表就是莽撞之人。

    与其自己一个人闯进去送死,不如等清世子的人来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