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傻瓜!”言令谰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瓜,卫舒缈对她憨憨一笑,也不再说什么。
次日。
卫舒缈一醒来就看不见自己皇婶的踪影,看来已经连夜出发了,也不知是何事,竟如此着急。
安玉叫来了一个体型与言令谰差不多的宫女,让她换上女子预先留下的一套衣物和斗笠,如此伪装的确有个七八分像,正常人难以分辨。
大队依旧如往常一般前进,不过在休息时,卫煊叹再也不踏足后面区域,之前言令谰在的时候,他可是时不时就过来寻她。
女子按照卫煊叹给的路线图,抄近路从深山老林穿过,速度极快,果然还是一个人行动方便许多。
路线图上标注的格外详细,看得出来画图者十分用心。
以她现在的速度,大概不用花几个时辰便能去前面庄子买匹好马,届时夜以继日的跑,不出一日就可抵达边界。
上山砍竹子的老人家“我去!老伴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什么东西‘咻’的一下溜过去了!”
“没啊!你老眼昏花了吧?”
“是吗?那可能真的看错了。”
老人家揉了揉眼睛,再看了看刚刚的地方,只剩下几片竹叶晃动,再无其他。
女子在正午时分已经抵达庄子,伪装成江湖人士“老板,我要一匹上好的马。”
“好嘞!客官随我来!”
言令谰进入马场,老板就开始介绍,她眉头一皱,这老板太会叨叨了,那小嘴比小叶子的还要厉害许多。
“就它了。”
“好嘞!客官要不在吃点午饭再走?”
“不了,把马牵到外头。”
“好嘞好嘞!”马牵了出来,言令谰将银子扔给了老板,英气逼人的上马,架马离去,不见踪影。
老板窝着手中的银子愣在原地,刚刚那一切速度快的就像没发生过一样,若不是手中的银子证明了她来过。
果不其然,马的速度不知比人跑的速度快出几倍。
...
经过一天一夜不眠不休,马也都跑累了,终于抵达了边界地带,此时已是深夜
言令谰距离一公里处就停了下来,干净利落的下马,将马绑在竹子上,它休息会儿吃点草。
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影子照射在地上拉长,既然如此还能看出她那较好的身姿。
女子站在原地遥望,果然有团团怨气直直往上冒,明明已经几年不成有战事,可给她的感觉,宛如身处在战役当中,那种诡异又可怕的气氛。
马已经喂饱了,可它迟迟不愿踏入,哪也没办法了,哪能强马所难呢,言令谰将马留着那边,自己只身前去。
女子不知何处掏出了一颗夜明珠,照亮前方的道路,她沉静且警惕的往里走,只要越接近目的地,言令谰就觉得越发寒冷,明明快入夏了,而此处却有让人在过冬的感觉。
女子的手越发冰冷,她环顾了下四周,的确是寸草不生,而且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感觉这一片的天际呈现的竟是红色,不是夕阳红的感觉。
而是...被血染红的感觉。
可见此处到底经受过怎样的血雨腥风,多少人惨死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