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由听到“坊主”两字眼睛就跟点了星火一般。
冷岑缓缓的走了进来,谨记舟禾的吩咐,拿出图纸之前一定要确保只有眼前的人与自己。
“我只想与你说话,不想有人在旁边。”
见眼前的人态度简单明了,信由也不是傻的,此事一定事关重大。
“好,你们都退下去吧。”
“将军这……”
几个将领都不解迷惑的看着提出此意见的冷岑,眼中都是各种嫉妒。
所谓嫉妒使人面目全非,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你们都出去……”信由不想要再重复的态度也是很明确。
几个将领也没有办法,只能灰头土脸的离去。
看他们走之后,冷岑仔细检查了一下屋子,确保没有人便缓缓的拿出竹筒之中的图纸。
“这是我们坊主托我送来你给你的,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她。”
信由只能用一脸懵逼看着眼前奇怪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
冷岑其实是不想要解释的,但也是没有办法。
“这是我们坊主画的布防,如若按照这个布防你们的损失也会变小。”
虽然不可全信,但千离坊的办事风格在边界由来已久。
“这个是你们月坊主给我的吗?”
惊讶,根本不知道眼前人是如何认识月坊主的,他也完全不知道。
只是冷岑从出生便没有说过一句违心的话,自然也学不会讲假话。
“不是,送这个的人是我们坊主。”说完也利落的离去消失在了府中。
在外等待的也都立马的挤了进来。
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到刚才他们偷偷说的事情。
“将军方才,那莫名奇妙的人和你说了什么?”
因为想到那人告诉自己的要注意身边的人,他就决定暂时隐瞒布防图的事情。
“没什么事情,就是告知我月国即将攻打咱们。”
在戍边城中,关于月国要来攻打戍边的事情已经早已就不是秘密了。
“可是将军,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我看那人恐怕是月国人的奸细,不如我们将他抓下来?”
眼下没有一个人是他可以完全信任的,想到这些信由就感觉自己是孤立无援。
“无需,只不过一个平民百姓而已,不必烦心。”
将领们的目光也被他手上的东西所吸引。
“将军那是……”
“这个啊,不过是那人送我的箭筒罢了,没什么特别之处,没什么事情你们可以去加强一下了。”
将领们也都互相看了彼此一样,默契的走出了屋子。
待他们离开以后,信由才敢缓缓的打开布坊图,基本是将所有地方都如此清晰的标注了出来。
不得不说作图的人,真是技艺高超。
“好图,好图啊……来人……”
听到屋子里的叫唤,负责守门的侍卫冲了进来。
“将军有何吩咐?”
信由只是随便的将图大概记下,他很相信自己的记忆能力。
“这个东西,你立马送去信兵哪儿,快马加鞭送去京都,记得一定要亲自送到皇上手中。”
“是……”
信兵的速度也是相当快,因为隔个几十公里便会有一个信兵,很快信兵也带着布防图送入了宣政殿外。
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纷纷热闹的谈论起来关于月国大军压境的事情。
离此事被通晓京都已经过两三天。
“皇上,不行,此事咱们一定不能怠慢。”
“没错,月国人一向得寸进尺,要是我们如此不管,只会使得他们士气大增。”
高坐之上的人,感觉自己已经头疼欲裂。
朝野之事就是如此,难以抉择。
“现在边界粮草是否够用?”
“回皇上,前不久,兵部已从粮库中钦点了部分,估计也就这些天要送到了。”
大战一旦被激发,一个军队最重要东西当然就是粮食了。
“皇上,你的意思是……”大臣们都困惑不已。
没错,权衡了一番利弊以后,既然月国要打,那瑞国也绝对不会闲着。
“听说,自三年前那次过后,月国人便一直在招兵买马,如今实力不容小觑,你们要做好战术计划。”
作为兵部尚书,曹灿也主动的站了出来。
“皇上,微臣自愿出征。”
曹灿怎么说也是一个能文能武的高手,有他在许多难题也会迎刃而解。
“曹卿既然想去那朕便许了……”
“万万不可啊皇上,曹尚书乃兵部掌权人,不能随意离开。”曹父苦口婆心的说道。
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来,老头这是想要维护自己的儿子。
说起来曹灿倒是一个有勇有谋,心思缜密的尚书,有他去边界周濯夜终于不用自己出征了。
现在居这样一个高位,他的一切都是百姓都是瑞国的。
“曹付诸不必担心,曹卿定能凯旋归来,到那时朕定然摆宴邀请你们来。”
早朝就这样结束,按照往常一样的习惯,结束早朝的时候他都习惯的要去颐岚殿坐一个上午,当然今天也不例外。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鱼池之中,牵起长长的线。
“又下雨了,也不知道这京都何时才会等来好天气。”
“快了,皇上,很快便是立春了。”
立春的时候,种在颐岚殿的花也该开了,那个时候真是满园春色。
想到这些,周濯夜心中不免感到一阵难受。
“这回你好好帮朕想想,朕应该种些什么花比较好?”
就好像是在纪念那死去的舟丞相一样,每到想她的时候都总要种些东西来寄托相思。
只能怪老天爷的不公,居然如此就让两个这样相爱的人天各一方。
“皇上,你看,这院子里面已经没有空间种花了。”
被启元一提醒,他仔细的扫了一圈周围,神情也不免落寞了起来。
“朕想她……”
待到晚些的时候,周濯夜也便回了宣政殿。
刚一回来就又开始埋头苦干,继续审批手里的奏章。
启元也发现一张奇怪的图纸,以为是周濯夜画的所以也额外的上心。
“皇上你何时画了这样一幅图?”
目光也被启元手中的画瞬间吸引。
可这哪里是画?明明画的是瑞国边界的布防图,不论是思维还是手法都是那么的熟悉。
“这,这是谁送来的?”
“奴才,奴才也是才看到。”启元被周濯夜一言不合的激动所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