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也随着心的跟着流了下来。
刚醒来的时候,是没有力气哭,现在是哭到停不下来,不过她的眼泪之中有悔恨。
“月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虽然右手不能动但索性她还有左手可以为她抹去脸上的泪。
“知道就好,知道了就好好的活着,你这样才对得起我。”
这回她要为值得的人活着,至于那个伤她如此是人……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光是想到心口都是如同刀割一般。
“我答应你,好好活着……”
“好了,既然都决定要好好活着了,你们二位还是先把药喝了吧。”苏杭见两人说开也满怀信心的端着两碗药汤走了进来。
好好的煽情画面也因为苏杭的到来被打破。
“不行太苦了……”
“不,太苦了……”
两人也默契到不约而同的嫌弃药汤。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她们愿意将彼此当做家人都原因,实在都是差不多的人。
“二位,既然都要决定好好面对往后的日子了,是不是要好好调理好身子?尤其是舟坊主,你的身体真是千疮百孔。”
对于自己的身体,舟禾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连太医都说了,她若是不好好调理,估计也就只有十年的时间。
经历这些,看来这回真的只有十年了。
“那个,把药给我吧,我喝……”为了不让苏杭说出自己身体的情况,她也只有抢先一步带走话题。
月娘虽然觉得纳闷,但也没有说什么。
苏杭则是明白舟禾的意思,不再继续谈论她想要隐瞒的事情。
“好吧,那二位继续喝药,我去参观参观这后面的药园子。”
苏杭走出屋子以后,舟禾也隐隐松了一口气。
“呼……”
“喝吧……”月娘一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态度。
“嗯。”干脆的回答完以后将手中的药也是一口闷完。
最后两人还比了一下速度。
或许这就是女人之间的乐趣,但仅仅这些快乐也并没令她心情舒服。
毕竟是被最重要的人如此对待,哪有那么轻易就能看开?
“月娘,我想要出去走走。”
诧异的看着那已经是两眼都带有渴望的人,月娘也是不忍心拒绝她。
“好,可以出去,只不过不能走得太远可以吗?”
“嗯,放心……”再说了,就算让她走远一点,她也没有办法。
想要出去只是单纯的因为待在屋子里实在太闷了。
就算过去半月有余,京都乃至整个瑞国关于寻找舟禾的内卫都还在活跃之中。
没有一个想得到李家的废宅。
宣政殿内。
喝得微醺的周濯夜又继续作画,整个宣政殿内也酒气萦绕。
“皇上外面左司谏大人,右司谏大人,还有朝中重臣求见……”
半月以来周濯夜几乎每天都颓废不已,朝堂也不去上了。
朝中之事他也没有过问,最后大臣们也都已经等不及的直接聚集宣政殿外。
专心于作画周濯夜也没有注意启元的传话。
“皇上外面……”启元又再次重复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
嚓!
被影响到不小心画失误的周濯夜脸上的情绪也越来越严肃。
“都给朕退下,朕谁也不想要见。”
一直以来周濯夜几乎都是这个状态,启元也是没有了办法。
“皇上,醒醒吧,舟丞相已经死了……”
“胡说,她没有死,她只是躲着朕,不愿意看到朕而已。”
始终他都是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
关于这个事情,启元也都看在了眼里。
有时候他真的希望舟禾真的还活着,可是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皇上,害死舟丞相的人你还没有处决,你确定你真的要一直这样吗?”
他的话貌似对已经痴迷于画画的周濯夜起了作用。
手中的画笔也终于停下。
“没错,害她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见周濯夜终于被打动,启元的心情也松缓了不少。
“皇上那要见大臣们吗?”
“不见……”他眼中带有泠然的转身走去。
启元也是立马的出去回绝了要求见周濯夜的大臣。
“各位大人们还是请回吧,皇上说了,明日早朝他定去。”
得到如此结果,大臣们也不再苦苦相逼,悉数离去。
这下启元心中的担子总算是轻了不少。
“呼,太好了。”
“来人,与朕一同去芳华殿。”此刻他的精神头已经回来了。
大臣们离去没多久,他们便也朝着内宫的方向走去。
一路也都是挑着最近的路走,穿过长长的回廊直接到达芳华殿的后门。
“皇上万岁万万岁……”
原来后门也是有侍卫把守的,不得不说启元的做法也在某种原因上得到周濯夜的肯定。
“开门……”
男人冷魄的话也令侍卫不敢怠慢。
芳华殿后门被打开,已经提前得到消息的谢婉儿又装上自己的假肚子,刻意摆出自己一副虚脱的模样。
“臣妾参见……”
没有等她说完话周濯夜已经几步便走到高坐上坐了下来。
谢婉儿感觉到气愤的不对劲,急忙的跪了下来。
“皇上,臣妾罪该万死,恳求皇上饶了臣妾腹中的孩子。”
此刻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令周濯夜动容的了。
那个唯一可以令他动容的人已经在他的眼前自杀。
一想到她跳下城楼的那一刻的脸,他的心就万分挣扎。
是啊,你腹中还有孩子,可是朕不记得了,与你发生过的事情,还是说,你是骗朕的?”
“皇上冤枉呐,就算给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都不敢做大逆不道之事。”
听到这话,周濯夜就觉得非常讽刺。
“你们谢家做的事情,难倒还不够大逆不道吗?”
谢婉儿心虚不已,此刻她也没有想到任何反驳的机会。
只是想到舟禾以自己女儿身处于丞相高位那么久,只要这话一出,周濯夜就没有理由只罚谢家。
“皇上,谢家做的只不过是将大逆不道欺君罔上的舟禾处决了,皇上为何会如此认为是我谢家的错?”
他都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个份上,谢婉儿还依旧这么能言巧驳。
“既然谢家没有罪,那给朕下药令朕昏迷的人是你吗?谢贵妃!”
“皇上,都是臣妾,臣妾是担心皇上你要维护那欺君罔上之人才想出此法。”
周濯夜很厌恶女人抓住自己的衣摆,用力的直接甩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