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魂龙骧对雪天央的这一番话有一些所动。没错,雪天央说得不无道理。实际上,她也只是将赤魂龙骧捂着按着的那道疤上头的结痂给揭开而已。
赤魂龙骧坐居圣都,这全魔界地势的最高点,一切都尽收眼底,又怎会不清楚?但是在他眼里,此时自己动手无疑不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举。
雪天央站直了身子:不管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领蒂索罗和塞西莉·弗琳所谓,至少,将权杖送入项门台的,可是他科那城的蓝格鲁星人,且据说至今下落不明。即便是有幕后黑手操纵,可笨分析都知道,这黑手既然能将算盘从魔皇军爵打到了坦尼湾,又去了项门台,此人便一定非一般人!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无人知晓。难道魔王不怕,他哪一日心血来潮,将下一个目标变成我天魔族的圣都?!
赤魂龙骧垂下头淡淡地说道:一切都只是猜测。
没错,是猜测。雪天央的话是猜测,可魔王的话也同样是猜测。所谓猜测,那便是可能发生,也可能不发生。上次同魔王一起去争论这项门台究竟要不要参与,您驳了我。那么雪天央想问魔王,魔界内部之争,魔王依旧选择当一个旁观者吗?
赤魂龙骧抬头看了看雪天央:那你什么意思?
魔王,我想让我父王的水魔派趁机攻打金魔!让他雷颂公知道,我水魔派也不是那么弱的!更不是他想吞并就能吞并的!至少这一仗下去,短时间之内,他金魔派便不会再有动我水魔派的心思!
赤魂龙乡站起身:雷颂公毕竟是冷鸢公主的父亲,这层与项门台的关系是根本无法避嫌的。有关于荻格·冕被打出魔界,我向来都没有表态。即便当时是你私自用魔蛊,联合着血婴女与屠月天,我也没有言语。而此时,你要是动手打金魔派,不就是表明我和屠月天在魔王的王权上,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吗?
雪天央大笑了起来:魔王,您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将荻格·冕打出魔界,是我没经过您允许滥用的魔蛊不假,可在所有人的眼里,那是天魔族的态度,而不是我雪天央。所以,您一直是表着态的,就没有必要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是!没错儿!你的一个魔蛊,让我站到了被动的局面上。
被不被动的,难不成,魔王还想背着屠月天,去接那荻格·冕回魔界继续称王?正如上次我所说的那样,我雪天央并无心扰魔王忧心,我只是在把魔王不愿意面对的现实都摆在了台面儿上而已。
赤魂龙骧看了看没有说话。
魔王,我母家的大事儿,就这么一件。平时也没有烦您。现在大好的时机摆在眼前,雪天央就这么一个请求。魔王,难道就不想成全一下?
赤魂龙骧回头:正如你说的,你做任何事,代表的都是天魔族。这不等于是昭告天下,我赤魂龙骧在这儿节骨眼儿和魔皇军爵对立吗?
本来就不是朋友,何来对立?魔王应该清楚我的性格,我从不挑拨离间。但是,即便我们不出手,他们同样会认为您的立场没有任何的善意可言。尤其在魔皇军爵的眼里,更早已经不是简简单单守着两个军团的天魔族了!
赤魂龙骧听其言,雪天央说得没有错,尤其是自己去了科那城那次,一切都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
他转过头看了看雪天央:那,做是做,但切记,点到为止。
雪天央开心极了。她抿着嘴笑了笑:多谢魔王体谅。到什么时候,还得是自己家人。
赤魂龙骧眨眨眼:你先下去,我想自己待会儿。
是。雪天央刚走,赤魂龙骧忽然又叫住了她:对了,凌无影还调养呢?情绪还不好?
雪天央一愣:比前些日子要好一些。让他再调养一段时间吧。
赤魂龙骧点点头:几个孩子就交给你了。辛苦了。
雪天央笑笑:魔王见外了!
【圣魔无量界】
血婴女是第二日睡醒后,方才知晓这么大的事情的。她一边用着早膳,一边笑得前仰后合:天啊!这可真是天下奇闻!这魔皇军爵真不愧是加了什么金子的族,一出手果然是不同凡响!居然弄了这么大的动静,不一般!
白常厮坐在她对面:我怎么听你这口气,有种幸灾乐祸的意思?
血婴女瞪圆眼睛:幸灾乐祸?有吗?哈哈~我只是在想,这荻格·冕被打出魔界这么久,所有人都憋着,终于有憋不住的了!
白常厮撇了撇嘴:这件事儿和你没关系。
血婴女转了转眼珠看向白常厮:魔王,您该不会是天天清修的,清修傻了吧?我血婴女在你眼里就那么欠儿?难道您真觉得这事儿,我也要插一杠子?
血婴女生气地撅着嘴:我血婴女只做自己觉得值得的,旁的什么乱糟糟的,我一概不管。比如,我用巡凌霸换了我的绝世容颜......
说到这儿,血婴女顺手拿起了镜子。
突然,她夸张地啊~了一声,并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大声唤着身旁的魔仆:快快!快看看!我怎么觉得我这边儿的眼角出了点儿细纹?
身旁的魔女急忙跑过来,凑近其身旁瞅了瞅:没事的夫人,不明显的。
不明显?血婴女惊慌失措:不行!快把那瓷娃娃拿来!快!加点儿量!这怎么会有皱纹了?
白常厮挑挑眉,又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儿地说到:该操心的事儿不操心,不该操心的瞎操心,还能不长皱纹?
血婴女对白常厮的话全然没有听进去。她用手扶着自己的脸颊,一副惊恐的表情。在她眼里,只要长了一丢丢的皱纹那便是天大的事,并且绝对不可容忍。
血婴女对白常厮身在魔界,却从不问魔界之事的疑惑,就如同这白常厮看血婴女因为看见个细小的皱纹而大惊失色一般,同样充满着不解。
实际上,作为圣魔无量界的魔王,白常厮确实很少参与政治争斗。他自己心里清楚,这魔界里,除了荻格·冕,便数他白常厮的力量最弱。而荻格·冕现在又建了项门台,自己无论如何都与这魔界的魔王无缘。他也不打算争,不打算抢的。
而血婴女虽为他的妻子,却有着耐人寻味的主意。这一点,白常厮管也管不了,于是便放之认之。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事儿,他便不会加以制止。
看着血婴女那咋咋呼呼的样儿,白常厮在心里叹口气,转身离开了。
与其看到这些,还莫不如让他自己去修炼。
血婴女转头见魔仆一时半会儿都还没有将那白瓷娃娃拿来,便冲着门外大喊:干什么呢都?抓点儿紧!快!
魔女一路小跑,急忙将手中的白瓷娃娃放在了水中,并递给了血婴女!血婴女急忙接过来,一口喝了下去!只不过,一碗下肚,血婴女转转眼珠,抬头看向身旁的魔女:再倒!
魔女看了看她,疑惑地应着:噢!
结果,第二碗喝完后,血婴女拿起镜子瞅了瞅,却依旧觉得不满意。随即便又唤着身旁的魔仆:继续!继续!
夫人,夫人,这......
这什么这的?抓紧!
没办法,魔女又冲着碗里倒了一些。
三碗下肚,血婴女拿起镜子冲着光亮仔细地瞧了瞧,方才满意地勾起嘴角,并重重地叹了口气。
【坦尼湾】
回到坦尼湾的屠月天,依旧因为有人闯了自己的基地,并且取走了特悉司拉姆权杖而感到气愤至极。他坐在自己的魔王椅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在酝酿着自己心中的一腔怒气。
卫佘仲随后尾随进来,并坐在了一侧。
她拿起一旁的妖灵气血凑到嘴边儿:老魔王在世时就曾说过,这个塞西莉·弗琳野心极大。我一直以为她随了她父王罗金厄姆,做事沉稳老练。可没想到,你父王老化才多少日,这就敢反了天了?
说到这儿,卫佘仲勾起嘴角不屑地笑笑:不过,你也别生气。这事儿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儿。
屠月天将头转向母后的方向:此话怎讲母后?
卫佘仲看向面前的地毯:我看,科那城那娘俩儿的表情不太像是假的。但是,真假我们就不去探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就当它是真的。老魔王老化后,这魔位一直悬着。所有人都烟不出火不冒的。只是没想到,魔皇军爵先沉不住了气,居然比我们还早了一步。
屠月天攥紧了拳头置于膝盖上:从窗子破碎的角度来看,应该是从后山行动的。
卫佘仲顺着屠月天的话看向了窗外,又转回头瞅了瞅他:当真看清楚,是蓝格鲁星人?
是。夫人。屠月天身旁的安乍回应到。
屠月天也回到:我也清楚地见到,取了特悉司拉姆权杖的,就是那蓝格鲁星人!那家伙体型庞大,但却不知为何,逃跑的速度倒是极快!我用了几个招式都没能阻止得了!按理说,不应该!屠月天皱着眉,一脸疑惑地说到。
卫佘仲勾起嘴角轻蔑地笑笑:那么大个庞然大物,要说是没有加持某种特殊的灵能,又怎会在坦尼湾轻易得手?这蓝格鲁星人身上的无量磁极,也算得上一种异能的变异。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