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阴卜阳王急忙挥了挥手: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无论是谁,能够治好你这病,那都要比斥迭族的加持更让人高兴百倍有余。还记得上次见你时,你随着阎摩罗王一起参加冥王登基大典,那时候的你,和现在的精神头儿,那可真是没法比啊。
沧肃笑笑:是呀。本来沧肃自己都快放弃了自己,但没想到,这老天,居然还没忘了我。
五阴卜阳王笑了笑:自然不会忘。这回好好养养,没事儿多出来走走,多为大帝效力!
是!只不过,沧肃安静惯了,已经不喜欢去管外界的一些琐事。外面艳阳再好,在沧肃这儿,怕是都与己无关。
话虽如此,但还是要趁着年轻,做点儿年轻人该做的事儿。你们这冥系三太子啊,都犯一个毛病,不爱说话!但相比之下,罗弓煞和那荻拉特占王,倒是要比你欢实一些。这回有精气神儿了,你可得把之前失去的那些日子都补回来,让你父王也高兴高兴。
沧肃笑着点点头:是!沧肃,尽力吧!
你应该知道,我向来对这些东西并不过分在意。你看,我连那五行雷阴令被一冥界弄走,都已经释怀了!哈哈哈~既来之,则安之!既去之,同样安之!
沧肃点点头:五阴卜阳王,一向都是正直的王者。沧肃此番前来,也许是多心了。
不,这话说得,可就见外了。你既然能想着我,那我自然心里有数。
沧肃听闻,这一冥界最近,遇到了点儿麻烦?
你也听闻了左敦乌?
如此大的事儿,怕是整个幽冥界内外都传开了。这鬼王也是,没事儿招惹魔界作何?
你是觉得,鬼王招惹了天魔族?
沧肃也只是猜测。毕竟,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恐怕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不过,沧肃向来认为,这天地之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若不是有仇,魔界内部连王权都没分立明确,天魔族何必在这个时候往这外围兜圈子?有那力气,往自己身上试试也算是个正常事儿。
卜阳王笑笑:分析得没错。天魔族,是让木云亭在中间传的话。
所以,这一来二去的事儿,想必,五阴卜阳王这面鄱阳王的秘密,比我多得多了。
卜阳王抬起眼睛:一个传话的而已。难道,还有人觉得,这事儿,是地龙台和天魔族一起合谋的不成?
沧肃哈哈地笑:不,当然不会。如果是冥界内部,也不至于费这么大的劲儿?!再说到挟持,换做是我,我宁可挟持查克索,也断断不会挟持左敦乌。
两个人相视一笑:哈哈~阎摩罗王,近来可好?
我这病好了之后,特意告诉他的。眼下,父王正忙着准备和老冥王一起闭关呢。
好,好!下次再同你父王联络,记得替我带好。
放心,放心卜阳王。
沧肃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随后以自己需要回殿里清修为由离开了地龙台。
沧肃刚走,黑门萨便回来了。他看了看远去的沧肃背影,疑惑地问:冥王,这沧肃太子,好像恢复得很好。
卜阳王向门外看看:嗯,看起来不错。不过,也正如他说的那般,依旧需要时间调养。
这沧肃太子,来作何?这可真是稀客中的稀客。
估计,是怕我因为那斥迭族的事儿多想吧。你那东西,有眉目吗?
黑门萨低下头:没!外界,目前暂无这白色瓷娃娃的相关传言,而鬼王身旁的人,现在这时候,也是不敢轻易问询,怕打草惊蛇。毕竟,天魔族的事儿刚发生,这节骨眼儿,冥将觉得,还是不打扰一冥界的好,不然,更坐实了咱们与天魔族联合的猜测。不过,还有一种方法,可以粗略地知道这东西,究竟来自于什么地方。
什么方法?
通过分析磁场,大约能够判断出,这物件儿的方位和界域。但是,要想精准地分析出,它究竟从谁那来的,目前,还尚无办法。
五阴卜阳王想了想:想必,无论出自于哪儿,应该也都是一场交易吧。眼下,即便是查出来,怕是也没什么可研究的。
是。
【令候府】
办事儿的人死在了高氏坟前之后,这一次的兰秀,似乎搜肠刮肚的,都已经没有了什么借口能够自欺欺人地说服自己,说,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晚饭都没有吃。
小丫头看情况不好,偷着去了令候孤那里。
【令候府·主堂】
这小丫头被管家引荐到令候孤身边之后,令候孤放下了手上的书:怎么了这是?偏房那个,又有什么新花样儿?
小丫头的语气里显然满是紧张,她低着头,局促不安地说到:没没,这次,是少奶奶让我来找候爷您,想,想让我告诉侯爷,求您,求您收回她的禁闭!
令候孤一愣:收回禁闭?
小丫头低下头:是。
为什么?她不是,想出来晒那太阳,都想疯了吗?
我,我也不知道。
令候孤身子向椅背上一靠:呵~是不是因为那仆人死了,她害怕?
跪在地上的小丫头顿了顿,咽了口口水:少奶奶,是,是有一些害怕。
呵~估计是之前亏心事儿做多了吧?!不然,怎么随便死个人的,就吓成这副德行?令候孤叹口气:行!肚子里有孩子,她是老大,她说关紧闭,那就关!
兰秀的反常举动,倒是没有在令候孤那里产生太大的波澜。或许,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大部分都有悖于正常的常人思维,想一出是一出的,如此反复无常再正常不过。
令候孤虽然对小丫头所传的请辞许诺了,但是,她站在这主堂上,却是迟迟没有想动身的意思。
令候孤挑挑眉:怎么,还有事儿?
小丫头有些烦恼。实际上,她特别想和令候孤说说,让其给她换个主子。但是,一来在面对眼前的候爷时,她因紧张而开不了口,其次,又因为想起了兰秀给过自己的那一锭大银子。
这前脚儿收了钱,后脚儿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她想了想,又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令候孤见其一直没有言语:有事儿就说。
没,没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事儿,那就回去吧。
小丫头动作缓慢地出了主堂,慢悠悠地往那偏房方向挪着步。
玲兰从外面打了水回来,正巧碰上如同散步一般在这院子里走着的她。
玲兰凑上前拍了她一下,这一下,却把小丫头吓够呛:唉呦!玲兰,你吓死我了!
干什么呢?这大晚上的?!怎么,偏方那个不用你照顾?
不是,刚从侯爷那回来。
候爷那儿?
嗯。
怎么?看你这丧眉打眼的样儿,候爷说你了?
哎,别提了!你说我这主子,左小心右小心的,我都快把她捧在手心儿里了,也没什么可说我的。
那是怎么了?
还不是少奶奶?!因为那仆人死了,给自己吓够呛!特意让我去告诉候爷,说她自己主动要求禁足。
玲兰瞪圆眼睛,故作惊讶:主动要求禁足?看来少奶奶这是吓得不轻啊?!
那可不!小丫头一翻白眼儿。
玲兰忽然拍了她一下:禁足还不好?省得你天天还得带着她满院子溜达。
小丫头一撅嘴:哎,我原本也这么想的。但你是不知道玲兰,天天猫在那屋子里面瞅着她一个人神经兮兮的,我这没病都能瞅出病!你是不知道,我方才都想问问候爷,看看能不能给我换个主子?但后来话到嘴边儿又咽了回去。
那有什么?你就跟侯爷说呗?
哎呀,这府上的主子就这么些,你说,这从东边挪到西边儿的,我再伺候别人,人家一打听,说是我自己太事儿,主动请求换主子。那我还伺候谁了?
玲兰想想:也是。
哎,说到底,还是你命好,你看看你,摊上了暮小姐那样儿的主子,拿你当亲姐妹一样,什么事儿都想着你。哪像我....
玲兰拍拍她:既然都是命,那就别寻思了。
哎,对,你说的没错,都是命,寻思也没用。
这回她主动请禁足,以后没什么事儿的话,你可以到我府上来玩啊?!
小丫头点点头:看情况吧!说到这儿,她突然变得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玲兰,我有种预感。
玲兰皱皱眉:你有什么预感?
我偷着和你说,我感觉啊,夫人肚子里那个孩子,挺不到足月儿!肯定不能正常生。
不能正常生?什么意思?难产?
不是,不是!就是觉得呀,正常不都是十月怀胎吗?她这个,怕是等不到日子!
玲兰又笑笑:那你是说早产?
哎呀,不是!反正我也说不清!就是觉得,很有可能挺不到正常十个月!也许,会有意外!说着,小丫头冲着玲兰眨眨眼!
玲兰笑笑:这个,那就看她造化了,谁也说不准。
小丫头一撇嘴:我就是看这个少奶奶天天都这么折腾。这孩子真要是能正常的生出来,哎呦,那可真是命大得不得了。
我听说,她以前就挺能折腾,现在都消停很多了!
那岂止是折腾啊?三少爷在世时,她,那可比现在猖狂得多得多。哎,真是可怜了三少爷,怎么选了这样的一个人。
玲兰没有搭话。
小丫头叹了口气:我先走了玲兰!哎,暗无天日!说着,和玲兰告别之后,转身向着偏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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