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再正常不过了。行了,没看那萧千金都给咱俩下通牒了吗?别没事儿在人家闺房里待着。抓紧走吧。
说着,两个人起身,和站在门口的玲兰,以及萧漫的贴身侍女羽竹道别之后,晃悠地回了府。
萧漫和暮天雪到了令候孤府前时,段坤确实还没有出来。管家让二人在门口儿等等。俩人就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假装是等,实际上,差一点儿就将耳朵贴在了窗子上头去偷听了。
令候孤叹口气:我是真希望,这次,萧贯贤是真的好了。他是不知道啊,坐在我这个位置上,根本就没有几天轻松的好日子过。自古,这王字,甭管大小的,都打破了脑袋去争。呵~殊不知,多少个当王的,却都是刀架在脖子上,不得已而为之。我承认,我是惜才,但这个才,是人才的才,更没有偏心偏私的成分在里面。要怪,只能怪我如此多年,真的是忽略了他的心理感受吧。
候爷,萧贯贤今天到军营里,当着全员将士的面儿和我道歉,我这心里,挺不得劲儿的。
令候孤笑笑:没什么不得劲儿。犯了错,去道歉,很正常。不过,他能当着全员的面儿,这倒是让我挺惊讶。只是,希望他不是玩儿什么先礼后兵吧。
先礼后兵?
令候孤没有说话。
段坤顿了顿:应该,不能。萧贯贤那么爱面子,尤其在军营。这礼,应该不会下这么大的心思,那可真算是把老本儿都搭进去了。
令候孤深呼吸了一口气:我现在比较诧异的是,昨晚在我府上闹完之后,回去,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从我令候府城的南门儿跑到北门儿的,也不见得这么快的功夫,何况是心性?说到这儿,令候孤又拍拍手:他说了,让我看他以后的表现。所以,观察两天吧。倘若,他真的变回了一个正常人,岂不是皆大欢喜?但愿老天能够体谅,我这颗做父亲的,为难的心吧!
段坤没有说话。
你那头儿也别往前挤着,得过且过吧。
放心候爷,我从来就没有把他当做敌人。
我知道,只是嘱咐你一句。下去吧。
是,候爷。
出了府门的段坤,刚下了两节台阶,一转头,忽然看见了萧漫和暮天雪。
这按照段坤以往的作风,在看见暮天雪时,不禁是第一时间将视线移开,并且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地匆匆掉头就走。
结果,今天,却不同。
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并且直愣愣地盯着暮天雪。这眼神儿的突然,让暮天雪竟然一时不知所措,随即有点儿发慌。
萧漫本来见段坤出来,是要拉着暮天雪冲进去的,结果看见段坤的举动,又回头看了看暮天雪,上前两步:喂!你干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的。
萧漫一边说着,一边扬起脖子,打算用自己的气势吓退段坤。
段坤笑笑:是要去看候爷吗?
暮天雪眨眨眼睛,点点头。
萧漫回头看了两眼暮天雪,转回头冲着段坤凶到:是不是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结果,这段坤全程无视着萧漫的存在,向前几步:雪儿姑娘,段坤,有个不情之请。
段坤的大长腿几步就将二人的距离拉近了,这让暮天雪感到呼吸急促,胸闷气短。她含羞地抬了抬眼睛,又迅速地低下头去:啊?啊!段,段将军请说。
上次,雪儿姑娘送我的香包,不小心浸了水。如果可以,能否再像姑娘讨要一只?当然,如果,不麻烦的话。
暮天雪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迅速地眨了眨眼,又抬起头迎向段坤,见到那对儿炽热的眸子,竟然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烫。要不是天气凉爽,怕是,现在早已经晕厥过去。
她低下头,咬了咬下嘴唇:不,可以。啊,不是不是,我是说可以,不麻烦,不麻烦。
段坤笑笑:谢谢雪儿!我先行告辞!说罢,转身,飒飒地离去!
此时的暮天雪才敢抬起头,看着段坤远去的身影,一度还感觉自己在做梦!就在她定睛出神的时候,萧漫突然一伸脑袋:喂!这是干什么啊?啊?!我说雪儿,你俩怎么个情况啊?定情信物都整出来了?我去!亏我苦口婆心地天天在你耳边唠叨的,敢情,你拿我话当放屁啊!真是气死我了!
说着,萧漫气呼呼地进了令候府堂里,暮天雪缓了缓,转身跟了进去。
这是怎么了?怎么气呼呼的?令候孤看到进来的萧漫,又好气,又好笑地问着。
萧漫刚要张嘴,一想,还是没说:哎呀,我不是担心父王嘛!说着,上前两个台阶,凑到了令候孤身旁,一头扎进令候孤的怀里。
哎呀,萧漫,你都多大了?还上父王这儿撒娇?你当小时候啊?雪儿还在呢,快,快起来!
我不!我不嘛!
暮天雪笑笑,没有说话,索性继续看着地面上映出的段坤的样貌,自顾自地陶醉着。
雪儿,快,拉她下去!令候孤玩笑式地要让暮天雪将萧漫拉下去,结果,喊了两声,暮天雪竟然毫无反应。
令候孤愣愣,推开依旧像鼻涕虫一样黏在自己身上的萧漫,皱着眉关切地问:你怎么了雪儿?
暮天雪一愣:啊?没怎么,没怎么萧伯伯。
萧漫在一旁斜眼睛瞅瞅,用力地一翻白眼:我和你说哈父王,你可得管管你手下那个段冷脸!你知道他刚才在门口跟雪儿说什么吗?他竟然厚着脸皮向雪儿要香包?我去!父王,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可真是什么稀奇的事儿都有!与其这样儿,我更喜欢他冷着脸!您都没看到他和雪儿说话时候那样儿,就那嘴,那嘴,都咧到这儿了!就那牙,那牙,里头的都能看见!恶心死人了!
令候孤哭笑不得的: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人生轨迹,也有自己的打算。你管好你自己,就皆大欢喜了。
萧漫一见令候孤的反应,双手一叉腰:您的意思就是,您不管呗?
令候孤皱皱眉:我管什么?
萧漫冲着天翻了个白眼儿:真是天理何在呀!说着,无奈地摆摆手:得了得了,我算看出来了,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我的一片赤诚之心啊!说着,还做了一个被刀捅了心的动作。
令候孤笑笑:别在这儿演了!回去吧你俩,我这儿挺好,没事儿。
那,萧伯伯,我就先回去了。
令候孤点点头:不回去,心也不在这儿。
暮天雪不好意思地笑笑。说着,上前拉着萧漫便要往出走。
别别,我自己走。本来心都碎的了,你这再一使劲儿,我这小身子骨儿,整散架子了咋整?说着,大摇大摆地除了令候孤的府中主堂。
令候孤看着这俩丫头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之所以对段坤的举动如此的坦然,是因为,在令候孤的眼里,段坤,是受了他前些日子同其讲的那个,要将不好的一面留给暮天雪的建议。所以,他并没有觉得大惊小怪。
出了令候府,萧漫走在前面。忽然冷不丁地一回头站住,吓了暮天雪一大跳:你干嘛?
我干嘛?你干嘛呢?说着,伸手指指天:瞧瞧,这可是大白天,大姐,咱别做梦了行吗?还绣香包?呸!看没看见他那眼神儿?我去,不得了!光天化日的,简直是耍流氓!你还觉得好呀?
暮天雪低着头,小声嘟囔了一句:嗯,挺好。
萧漫一拍脑门儿:得!当我什么都没说!我没说哈!说着,转身跑回了暮天雪的府里。
诶?萧漫小姐,我们小姐呢?
让人给拐跑了。
拐跑了?被谁拐跑了?
萧漫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外头:还能有谁?就那个段冷脸呗!
段将军?
气死我了!
那他们现在在哪儿?
萧漫瞪圆眼睛:还在哪儿?怎么着,真想把雪儿领走啊?!我说的是心,是心!说着,白了玲兰一眼,转身气呼呼地坐在了椅子上。
刚说完,暮天雪从窗外拐进来。
玲兰急忙迎上去:小姐!
暮天雪用眼睛扫了扫坐在椅子上的萧漫,抿着嘴笑笑,刚要说话,萧漫一抬胳膊:我可不听啊!我可不听!我要回去睡觉了!
玲兰一愣:睡,睡觉?
萧漫一边往出走,一边说到:我嗜睡!
萧漫走后,玲兰凑到暮天雪身边:怎么了小姐?萧漫小姐这是...
面对着玲兰的一脸疑惑,暮天雪倒是没往上提。而是挑起了眉,一脸的心花怒放,一把抓住玲兰的手:玲兰!段将军和我说话了!和我说话了!
玲兰一愣:说话了?
暮天雪瞪圆眼睛点了点头:嗯嗯!他主动和我说话了,还说,让我再绣一个香包给他!
玲兰很惊讶:让你做一个香包给他?真的?
是啊!说上次那个浸水了。玲兰我和你说,我现在,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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