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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左右为难

    血婴女皱着眉,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重复问了一遍:一滴血?

    三番鬼王点点头。

    血婴女突然站起身:三番鬼王,恐怕是说笑了。第一,这巡凌霸跟了我已有一百多年。先不说他为我圣魔无量界效力立功如何,单凭借着这份陪伴,他,便是我魔逻河水域不可或缺的一员。其次,水生魔兽天生便有一个特点,那便是,伤口无法自愈。倘若说,三番鬼王想取巡凌霸的一滴血,那还莫不如直接向我血婴女要了巡凌霸!

    说到这时,血婴女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三番鬼王!

    我深知,冒昧地来到这魔逻河,又冒昧地跟你提起要取巡凌霸的血,实在是够唐突的。不过,我第一冥界,也不是不开事儿。此次,也是带着诚意来的。

    血婴女勾起嘴角,凑近三番鬼王,小声地说到:鬼王的诚意,先不用拿。我血婴女,不会轻易将巡凌霸赐予任何人的。

    三番鬼王直起身子:你还没见到,怎么就知,不喜欢?

    血婴女转过身子:三番鬼王可否知道,我血婴女最喜欢什么?你们幽冥界的那些玩意儿,我还真不感兴趣。

    说着,血婴女坐到了椅子上,随手又拿起了杯碟,轻轻啜起杯中的酒。

    三番鬼王笑笑:自是能来,便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像血婴女这等如此美丽的女人,如何能保持容颜不老,想必,是你最在意的。听闻,你日常饮食的百个婴童,才能保三日。我这儿,可是有着一样特意为血婴女量身打造的极品物件儿!以一抵百,以百抵千!

    血婴女笑笑:鬼王,真是了解女人的心呐!不过,这说,是谁都会说,这东西见不着,说出花儿来又能如何?

    说完,血婴女轻蔑地一笑,一副不信的样子。

    三番鬼王从袖口取出那白瓷的娃娃,轻轻地放在了血婴女面前。

    血婴女抬起眼皮,伸手拿起来放在手心看了看:一个瓷娃娃?呵~然后呢?就这么看着,我就永葆青春了?鬼王,好像对我血婴女有点儿误会,该不会是,把我当小孩儿了吧!哈哈哈~

    放水里,便知!

    血婴女将信将疑地将那白瓷娃娃放在水里。只见那白瓷娃娃在接触到水的一瞬间,周身便渐渐开始散发出幽紫色的光。

    那光射在空气中,又逐渐变成了缭绕的紫色气体,随后直直向下,在水中盘旋,蜿蜒晕染开来。

    很快,从那被染成紫色的水中,一个又一个婴灵翻着倍数地从白瓷娃娃的体内冒出来,瞬间,便溢满了整个杯子。

    面对如此神奇的景象,血婴女惊讶极了,脸上也随之露出了欢喜之色:鬼王这是在哪儿弄到的宝贝?果真神奇。

    三番鬼王得意的笑笑:只要血婴女喜欢便好。

    血婴女点点头,都顾不上抬头看向鬼王,低着头地说了两句:喜欢,喜欢。说罢,像宝贝一样,将那白瓷娃娃从水中捞出来,紧紧地攥在手里。

    突然,又收起了笑,抬头看了看鬼王:还望三番鬼王见谅!不是我血婴女不讲信用,你这儿玩意儿,婴童生,是生出来了,不过,究竟能不能永葆青春的,还需要时间来证明。

    需要多久?

    三日便可。

    可以。

    倘若,他真的有鬼王口中所形容的功效,那我自当将巡凌霸交于你随意处置!

    那么,就希望,血婴女能够信守承诺。

    放心,我血婴女,说到做到。

    那好。不过,血婴女对,我要这巡凌霸的一滴血究竟做何用,不好奇吗?

    血婴女抬起头:我向来不喜欢管闲事儿,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感兴趣。

    哈哈~那好。既然事情已经达成共识,就不多打扰了。我先告辞。说着,三番鬼王便欲离开。

    鬼王,这,似乎是我圣魔无量界,第一次同幽冥界合作。血婴女能够认识,并结交三番鬼王,深感荣幸!更感谢鬼王赠与血婴女的礼物。

    你喜欢,就不枉费我煞费苦心。

    这娃娃,一看,便是出自高人,灵力不凡。至于出处,鬼王不便讲,血婴女也自不多问。感谢鬼王的良苦用心,这物件儿,绝对是深得我心!

    那我就先走了。三日后,我再过来。

    好!魔界人多眼杂,血婴女不便多送。还望,鬼王在回去的路上多加小心。

    三番鬼王瞬间又幻化出另外一人身,向血婴女鞠躬告辞后,匆匆离去。

    一路上,三番鬼王心情愉悦,回到贲骨峡,第一时间喝了碗人血庆祝了一番。

    【令候府】

    被萧贯贤因为义子之说,而弄得有些心情低落的段坤,在回到自己府上时,便一直坐在椅子上回味着那番话。

    他的内心当中,其实并没有对义子多么的在意,只不过,萧贯贤说的那一句,却让他心里有一些难受。

    就是,你占了我萧贯贤位置的那一句。

    段坤知道,自己从小到大,令候孤一直对自己青睐有加。这种关心程度,确实是远远超过于对萧贯贤的态度。尤其是军事上的领兵权,让本就在意得失的萧贯贤直接沦陷在这种血缘关系的失衡中。

    尽管,一切正如令候孤所说的那样,萧贯贤走到今天是他自己的造化。但是,作为事件的当事人,萧贯贤的心思,他不得不在乎。

    段坤想了很多,例如如此多年,令候孤对自己的种种,也想起来,在萧贯贤闭关之前与自己的明争暗斗。

    他叹了口气。

    这口气,是因为自己也拿捏不准,究竟这萧贯贤走到今天地步,是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倘若没有自己的存在,是不是他就不会变成这样?

    段坤越想,心里便越难过。

    萧宋虽然在萧贯贤大闹令候府时选择闭口缄默,但在回去的路上,却一直和萧川小声地讨论着。

    最后,俩人选择坐在府内院子的台阶上聊天儿。

    你说,大哥这样,是不是就算是走火入魔了?

    萧川叹口气:八成是。

    大哥那话说得真狠。假如我是坤少,我恐怕都会一刀劈下去。

    萧川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萧宋:别说风凉话了。我现在呀,夹在中间更难过。

    你夹在中间?你怎么的?

    你看,这一头是我大哥,一头是坤少。我不能否认,从小到大,我和坤少的感情更深一些,只不过没有血缘。他们两个之间现在弄得如此白热化的,尤其我大哥现在还这样。我真是连安慰坤少的话,都说不出口。你也知道,坤少本来心思就重。这不劝吧,好像觉得出了事儿,人都没影儿了。这劝,你让我怎么劝?

    萧宋皱皱眉:那你就当没事发生吧。

    萧川叹口气:我大哥的话,严重是严重了一些。但不过,他说得,其实也没毛病,只不过分怎么看。这令候府如此多年,段坤确实更像是长子。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怪不了任何人,是我大哥自己不争气。不过,我大哥这次真的很过分,他居然说坤少是令候府的一条狗!相比之下,坤少现在的心里,应该很难过吧。

    萧宋也叹口气:没看我当时在那儿,都没敢吱声嘛。

    萧川一瞟萧宋:你没说话就对了。证明你还是个聪明人。

    我本来就很聪明!

    得了吧,和我抢雪儿,就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谁和你抢?谁能证明雪儿就是你的?

    算了,不说那些,还是说说眼前的坤少和我大哥吧!说着,萧川将箭放在自己身旁的地上,抬头看看天:我现在呀,只能祈祷,他俩别真打起来。到时候,那可真是帮谁都不对。

    那你说,如果他俩真打起来,我向着谁呢?你给我出出主意。

    萧川一转脸:你?你帮谁都是个白眼儿狼!

    你骂我怕?我是白眼儿狼?

    没有没有。你看我给你分析。你从小就跟着我父王,在我们令侯府一直呆着。我大哥对你没意见,那是因为,你没有坤少优秀,我父王也没那么偏袒你吧。这要是他俩打起来,你帮着坤少,我大哥肯定说你白眼儿狼啊?回过头来,你要是帮我大哥,坤少也得说你是白眼儿狼。所以,你怎么做,都是一只白眼狼。

    萧宋伸出胳膊推了一下萧川: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话外都在骂我?

    我真没那闲心现在。萧川又叹了口气:你以为,突然练兵作训的,是空穴来风吗?别看我父王上次把咱俩叫到了堂上,当着众人的面儿解释了那天晚上没有出兵的事儿,不过,这又紧接着开始集训。十有**啊,有可能是要打了。

    和谁打?

    我哪知道?

    两个人的谈话顿了顿,忽然,萧宋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儿,激动地伸手晃悠着萧川的胳膊:诶,诶对了,我想起个事儿!

    什么?

    你记不记得那个来避雨的刁某?

    嗯。记得。

    他捏的那几个泥人儿,你还有印象吗?

    嗯,在父王那桌子上。怎么了?

    我前几天做梦梦见了。我梦见那个叫什么王什么王的,反正两个王打起来了。

    萧川一撇嘴:做梦啊!这有什么可稀奇的?

    萧宋嘟嘟囔囔:我就是想起来,随口一说而已。反正,你不觉得,最近这府上,怪怪的吗?那士兵怎么死的,咱俩都知道。诶,你说,不会真有鬼吧?

    俩人话音刚落,院子里面便起了一阵风。萧宋急忙伸手挽住了萧川的手臂。

    萧川不屑地笑笑:你怕鬼呀?

    你不怕?萧宋一抬头。

    就你这样儿,还跟我抢雪儿?拉倒吧你!这有点儿什么事儿的,你保护雪儿,谁能放心?说着,萧川开玩笑地用力一推萧宋。

    萧宋瞪着眼睛看向正整理衣服的萧川:你别自作多情,天雪喜欢的是坤少。

    话音刚落,萧川就没了气儿。

    他撇了撇嘴:哎,你说,这是不是算做流年不利?

    流年不利?这话怎么讲?

    就是,什么事儿,都是不顺的。你说,我这么多年,就喜欢雪儿这么一个人,结果,她居然还喜欢上了坤少?!我的心哪!我大哥萧贯贤呢,和坤少之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说,这又在眼么前儿的跟精神病儿一样,非整事儿!眼下,要是再打两场仗,死些士兵,今年还哪儿有好?

    对,就像是梁卿家那个亲戚,就那小孩儿,怎么他就突然不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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