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鬼王和查克索退出了乌子洞。门关上的一刹那,三番鬼王却一直站在原地。
也许,这一日所发生的,都不在其意料之内。尽管,鬼王关押着璇阴王,但其毕竟是僵尸长老,正如其所说的一样,他的功力,众人所知的,只是皮毛。
又因为其隐蔽性,三番鬼王也是不敢对其作何。
今日,璇阴王的举动,就好比一个下马威,警示着鬼王自己至高无上的身份和地位。
而让三番鬼王心里真正感到有些蹊跷的,是这璇阴王一向闭口不言任何,但现在却主动要说秘密,尽管,有着交换条件。
这里,究竟有何不为人知?
查克索站在一旁,同样因为今日在乌子洞所发生的一切,以及鬼王与璇阴王之间的对话而感到惊悚。
等了许久,三番鬼王才转身回了自己的贲骨峡。
【贲骨峡】
回到贲骨峡的三番鬼王,此时的鬼王殿内,残骸已经被鬼差收拾得差不多了。他大手一挥,江山瞬间重整。
并且看上去,与之前毫无区别。
他大步踏上自己的骨椅,努力地想着璇阴王所说的话。思来想去,最后将取处子之血的目标同查克索一样,锁定在了赵判官的身上。
赵判官被唤到鬼王殿时,同样胆战心惊的。作为判官,他很少被鬼王直唤,况且,这夜深人静,四下连个声儿都没有的。
他越是这样想,便越是觉得恐慌。
此时的他,与冷不丁被换来的查克索一样,心里犯着嘀咕:难不成,这是自己的事儿暴露了?
他走在贲骨峡悠长的峡谷里,越是想起与查克索之间那点儿见不得人的事儿,越是紧张,连冷不丁踢个石头子儿的,都能给自己吓一跳。
到了鬼王殿内,赵判官站在门外,也是迟迟不敢进去。
三番鬼王看了他半天,伸手唤了唤,才战战兢兢地提了衣摆,进到殿内向鬼王行了叩拜之礼。
鬼王与其之间没有过多的寒暄,直奔主题:你判官府上新来的人多吗?
赵判官一愣:还好。
还好?怎么个好法?
就是,就是现年人界流年不利,死亡人数也着实是比去年有所增长。
三番鬼王点点头:平均年龄在多少?
二十**吧。
三番鬼王站起身,慢慢地踱步到了赵判官的身旁,压低了声音:给我弄五碗处子之血。
赵判官瞪圆了眼睛,现出惊恐:处,处子之血?
三番鬼王斜眼看了看他:有难处?
不不。只是...
鬼王转正身子:只是什么?
赵判官没有说话。
三番鬼王向前几步,淡淡地说到:别以为,你们判官府里的那点儿事儿没人知道。只是现在时局紧张,很多事儿,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赵判官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冥臣知错。
知错就好。现在,就是在给你一个补救过错的机会。你只要把这件事儿做好,之前所做的,就全都一笔勾销。
是是。
去吧,要尽快。
赵判官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临要出鬼王殿时,三番鬼王冲着他的背影说到: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万万不可让旁人知晓。
是,是。
查克索与鬼王在乌子洞分开之后,查克索想了想,转身便去找了楼花。
楼花正在自己的殿里睡觉。觉察到床边有人,猛地回身,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查克索。
面对着查克索的到来,楼花是又惊又喜。
你怎么来了?
这救命之恩,让查克索对楼花之间的感情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以至于,现在在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时,生气,都得委婉。
查克索轻叹口气,坐在了床边,语气轻柔地问到:你真的用逻多耳听到了地龙台要打过来的消息?
楼花一歪脑袋:你猜?
查克索低下头,又抬起来,迎上了楼花的目光:楼花,你听我说,此事事关重大。这叫两个界域之间的战争,弄不好会惊动大帝,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楼花倒是不以为然:我管它会不会惊动大帝的。
说着,将手抚摸上了查克索的胸膛,一下子坐进了查克索的怀里:别的事儿,我都能忍,但是,动我的男人,说什么都不好使!
这言论一出,直接将查克索准备好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但是,你别忘了,你的逻多耳...楼花一抬手,将手指放在了查克索的嘴边:嘘!你来,就是问这事儿吗?
查克索低下头,看向怀里楼花的眼睛,那眼睛里满是春波。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也,不是。
楼花勾起嘴角,妩媚地笑了笑:我猜,也不是。说着,直起身子,吻上了查克索的唇。
那晚,查克索留在了楼花的府邸。
很快,三番鬼王便将五碗处子之血送到了璇阴王的面前。
璇阴王抬起眼皮看了看,淡淡地笑笑:果然,利益面前,谁,都是奴隶。任何你觉得不可能发生的,最后,都会发生。
说着,将视线转移到三番鬼王的脸上:你来,我告诉你。
三番鬼王小心翼翼地凑向璇阴王。
这么小心,怎么,怕我吃了你?
鬼王没有说话。
待到了璇阴王身边后,便俯下身,凑到了璇阴王的嘴边:项门台里,是,魔界。
三番鬼王一愣:你怎么知道?
秘密。说着,闭上了眼睛,再没有说话。
在此之前,因为有预言老魔王西博格鲁老化一事在先,所以,从这璇阴王嘴里说出来的魔界,着实是分量十足。
三番鬼王在得到这一重要信息之后,便匆忙地赶回自己的贲骨峡内,并且唤来了查克索。
乌子洞里的那个,说,项门台里,是魔界。
魔界?真的能是魔界吗?
三番鬼王眯着眼: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就不信,他一口一个僵尸长老地叫着自己,能骗我们,向着外边?
那,倘若真是魔界,难道,是荻格·冕王?
眼下,似乎除了他,也没有别人。
鬼王,咱们要攻?
三番鬼王一转头:攻什么?攻项门台?呵~别做梦了!别说,手里没有驳咒,就是有,咱们也得先让别人攻!让别人试试火候!
那要是,别人,一下子就攻成了呢?
呵~不可能!当年,将臣的项门台,可是一批接着一批的阵亡!这个六十年的流年里,攻项门台的驳咒究竟是什么,现在,还没有着线索。叫你过来就是告诉你,管理好你的鬼棺窟僵尸营,扩大僵尸队伍!
是!查克索听令!
去叫左敦乌。
一会儿功夫,左敦乌着着青色长袍缓缓而至:叔叔。
三番鬼王回头看了看他:最近去魔界了?
去了一次。
可知,魔界里,现在有什么动态?
并不知道。这魔皇军爵里的人,嘴巴都很紧,想听到点儿东西着实是费劲得很。尤其,我每次去,塞西莉·弗琳都会出现。有她在,侄儿基本上,就是空气般的存在!
哼!塞西莉·弗琳!这女人曾经在与幽冥界交手的时候,凶狠到自断她虎苜龙的巨蜥尾,又不惜花费百年时间重修再生!她总觉得自己的魔域同别族与众不同,所以,一向清高得很。她不是因为同我们联盟没有得到好处,而冷眼相待吗?哼!这回,我就给我第一冥界一个翻身的机会!这消息,绝对劲爆!
身后的左敦乌一头雾水,他转悠着两个眼睛:叔叔,什么消息?
三番鬼王转过身:你去,去那圣都,当着塞西莉·弗琳和龙蒂索罗的面儿,大声地告诉他们,我第一冥界得到的可靠消息,项门台里,是,荻格·冕王!他是为了灵能加持翻倍,重出之日,杀回魔界!
项门台?左敦乌吃惊地问到。
没错,项门台!
可是叔叔,上次,您还让我去打探消息。怎么这么快就...
去,就是了!呵~不是瞧不起我们没能耐吗?这回,我倒要看看,她塞西莉·弗琳,该是何等的嘴脸面对我们!
左敦乌笑笑:是!这声音,相比方才提起那圣都相比,明显高了几度!
他正要转身,鬼王叫住了他:我听说,你的人,跑到浆血河那儿,专挑好货带回琼淮岛?
叔叔,不是,是那浆血河现在,什么样儿的货色都往下分发!上次,还给弄了个病秧子!哦对了叔叔,提起这个病秧子想起来。那家伙,被三太子罗弓煞带走了。我觉得好奇,就找人打听。后来听说,带走的那病秧子,叫,叫什么萧江!
三番鬼王皱着眉:萧江?他在口中反复念叨着这个人名,忽然抬头:罗弓煞为什么带走一个浆血河的鬼?
这个,侄儿就不知道了。
三番鬼王如有所思,想不出来便也没再费脑力。缓了缓神儿:行了,下去吧。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