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在门外的雨化田,听到屋中的动静不对,快速的闯进屋里。
结果入目所见,太子殿下正单手掐着一名秀女的脖子,然后高高举起。
见到这一幕的雨化田,不由分说,抽出腰中宝剑,上前就要朝着那秀女刺去。
“慢!”
朱厚照见状,出言喝停了雨化田。
在见到雨化田收招之后,朱厚照手臂稍一用力。
直接将手中的唐灵儿朝着雨化田的脚下扔去。
砰!
唐灵儿的身体重重落在地上。
雨化田的剑刃,也实时的搭在唐灵儿的脖颈之上。
“此女是白莲教圣女,将她带下去,严刑审问,让她交代出同党的下落,彻查白莲匪事!”
“遵旨!”
唐灵儿被雨化田带离了东宫。
于此同时,整个宫中,凡是与其接触之人,尽皆受到盘查。
就连坤宁宫中的参与选秀的嬷嬷也不例外。
期间有人,仗着自己是宫中老人,对雨化田的盘查不理不睬,甚至恶言相向。
但是他们还是小瞧了雨化田。
一句事涉殿下安危,为防弭患,臣下愿先斩后奏,直接碾压众人!
但凡有不配合的,不由分说,差人抓捕。
碰上胆敢动手反抗的,直接以通匪之名绞杀。
一时之间。
宫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坤宁宫中的张皇后,原本还在等待太子临幸秀女的消息。
可是哪想到,临幸的消息还未收到。
张皇后就听到了此次秀女之中,居然暗藏白莲教圣女的奏报。
而且这白莲教圣女,居然是在将要临幸之际,才被发现端倪。
张皇后听闻到这个消息,吓了一跳的同时,心中更是害怕不已。
再三确定朱厚照并无大恙之后,张皇后还是放心不下。
干脆乘坐凤辇,行至东宫,确认朱厚照真正安全之后,方才一脸愧疚的离去。
弘治皇上这边,也很快收到消息。
张皇后离开不久,弘治皇上就亲至东宫。
朱厚照看着一脸担忧的弘治皇上,满脸苦笑:
“父皇,至于吗?一个白莲圣女而已,母后才刚刚离去,您就又亲至东宫,犯得上这般兴师动众吗?”
弘治皇上神情冷峻,检查一番,确认朱厚照没有受伤之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神情渐渐转戾,冷声问道:
“人呢?”
“那个白莲教匪?儿臣让雨化田去审问了,看看她同党在何处,一并荡除得了。”
弘治皇上皱起了眉头,沉吟片刻说道:
“将此事移交给东厂得了,雨化田那个奴婢,手下人手不足不说,又无圣命傍身,这般查下去的话,还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马月。”
朱厚照眉毛一挑,顺着弘治皇上的话语就说了下去:
“父皇,人手之事还好说,既然您说他无圣命,那您给他圣命就是。
儿臣看来,这西厂的名字就挺好。
要不然您再将那西缉事厂设立起来,供儿臣调遣?”
弘治皇上初闻此言,下意识的就摇了摇头。
可是片刻之后,弘治皇上就猛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朱厚照,问道:
“你是不是已经这般安排了,就缺朕给你个圣命了?”
朱厚照微微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弘治皇上看到他这般模样,如何还能不明白。
这太子背着他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这回要不是白莲圣女出现,估计这私设西厂一事,还不可能浮于水面。
想到这里的弘治皇上,微微有些不悦的情绪,到最后也只是化为了一声叹息。
盯着朱厚照看了半天之后,才缓缓说道:
“看你这意思,这届西厂厂公就是雨化田?”
朱厚照闻言一喜,点了点头。
“也罢,旨意待会朕叫萧敬送来,直接将这西厂划归与你调遣就是。”
“谢父皇!”
“臭小子,还谢朕,你若有心的话,就早日登基为帝,让朕也轻松几年!”
朱厚照闻听此言,撇了撇嘴,顿时不再言语起来。
弘治皇上见状,顿时明白,自己刚才那句话,估计是又白说了。
弘治皇上又在东宫待了片刻之后,见到朱厚照身体无恙,放下心来的他,直接离开东宫,朝着乾清宫行去。
再其离去未过多久,设立西厂及任命雨化田为西厂厂公的圣旨,就被萧敬送到了朱厚照的手中。
朱厚照看着手中的圣旨,直接传旨。
命在外调查白莲匪众的雨化田即刻回宫,将皇上所下的圣旨交于他手之后。
朱厚照看着跪倒在地的雨化田,神情冷峻,朗声说道:
“雨化田,你给本宫听好了。
日后这西厂,虽归本宫麾下,可一切皆争先锋。
天下之事,无论大小,西厂皆可管得。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是本宫给你的权利!
吾之剑锋,尔等身之所往。
吾之所想,尔等心之所忧。
吾目所及,尔等目标所向。
雨化田,这,就是你的职责所在!
本宫问你,本宫说的够不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