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公满脸欲哭无泪,云惜月只当没看见,手里的羽箭宛若一条银色的抛物线划出去。
意外又不意外的,这支羽箭投偏了!
看到羽箭偏离,裴公公心里大喜,激动地就差哭出来,在心里念了一遍灶王爷还愿!
陛下驾到——
陛下驾到——
冗长的唱礼还没落下,就听见哐当一声,羽箭好像被什么东西击落地上。
何人弑君!随着那声质问响起,抽剑的声音在栖霞斋传开!
裴公公看见陛下,心里的委屈一拥而上,化作眼泪哗啦啦流着,把手里捧着的酒壶放在一边,跪下行礼,嘴里喊着万岁!
偏殿内,云惜月就算没听见外面的声音,看到裴公公的动作,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低头望着自己这双手,原地石化!
她
干什么了!
她,好像真的弑君了!
眨眼间,她所在偏殿就被一群人围起来,他们的身上的甲胄和接她来皇宫那群禁军的一样,腰上的佩刀也一样!
不用说,这些人就是皇宫禁军了!
凌夙说过,禁军只听皇帝一个人的调度!
你想杀朕?
皇帝从外面走进来,盯了云惜月一下,目光移向云惜月身旁的桌子上,那里摆放了几只羽箭,和刚才那支朝他面门刺来的羽箭一样!
云惜月没看见让人闪瞎眼的明黄色龙袍,那人只穿了件简单的牙白色的袍子,衣上绣着繁复的暗龙纹,在偏殿内,月白色的暗纹并不明显。
云惜月想过,皇帝该是身穿龙袍,周身闪耀着万丈光芒,然后顶着一张比凌夙还臭的脸,没想到结果和预想的大不相同。
这皇帝穿着简单的牙白色常服,十四五岁大小,眉宇间和凌夙有几分相似,但他星眸里却荡着光亮,神色没有凌夙那么冷,宛若邻家翩翩少年。
要说凌夙是千年寒冰,这位少年皇帝就是初春的太阳,让人感受不到太多暖意,但他周身透着光芒,瞧着就有好心情。
少年皇帝的视线落在羽箭上,云惜月挪了两步,用身体挡住桌子上的羽箭,她嘿嘿笑着说:我说这是一个误会,陛下相信吗!
虽然这件事情曲折了一点,但也不是不能解释啊!
但禁军已经把偏殿包围的死死的,所有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禁军们的手搭在佩剑上,好像她要是敢靠近一份,就要拔剑!
她要是在皇宫里和禁军刚,还当着皇帝的面,这误会就再也没办法说开了!
云惜月还想和皇帝商量换住处,耐住性子没和他们动手,她好声好气的说:陛下,你把这些禁军先撤下,我慢慢和你解释。
少年皇帝眉心微皱起:你说这是误会?
云惜月连连点头:嗯嗯,是误会。就是曲折一点!
少年皇帝瞧了眼她脸上谄媚的笑容,侧过身,对着偏殿外面的裴公公说:裴临,你说!
是!裴公公走到偏殿里,不动声色望了眼云惜月。
说实话,云惜月不太相信他:陛下你不能偏听偏信啊!
他要是恶意构陷,那这件事情就解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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