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岑靳叹气:“晚晚,再等等,我已经将事情告诉尹弈,想看看他的态度,如果这件事他……”
说到这,他顿住,敛住眸子:“到时候我们再处理不迟。”
因为车永言和何田田,尹弈和秦岑靳决裂,出走公司这件事,莫晚知道,当时她还因此愧疚了一段时间。
秦岑靳完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会理会这种闲事,导致他与朋友和公司重要火爆闹出矛盾。
想到这,莫晚脾气平息下去一些,但是一想到现在失去的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秦岑靳这种态度实在过于轻描淡写,她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道:“既然你不上心,也用不着你管。”
说完,莫晚就上楼回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
第二天,莫晚约何田田出去道茶馆。
两人相对而坐,何田田见莫晚脸色很不好看,担忧道:“晚晚,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昨天晚上没睡好?”
莫晚嗯了一声,有些蔫蔫的。
“是不是因为孩子的事,晚晚,你不要多想了,现在你身体最重要,如果留下病根,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我知道。”莫晚皱眉:“只是我咽不下这口气,那个孩子是我经过深思熟虑想要留下的,对我有不一样的意义,本来,我会呵护他慢慢长大,但是,那个女人故意害我!他就这么没了,我真的不甘心!”
“我知道,我知道。”何田田握住她的手,心疼不已:“晚晚,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
手中的力度和暖意让她心中突然踏实下来,再想到秦岑靳的态度,莫晚咬了咬牙,果然男人靠不住!
何田田见她脸色突然更加不愉,眼神明显是想起了谁,问:“秦岑靳知道了吗?”
“他?”莫晚哼一声:“他早就知道了,但是那有什么用,他根本不打算追究。”
何田田惊讶,不过一瞬,她便了然道:“因为尹弈吧。”
莫晚黑着脸没说话,等同于默认。
何田田叹息一声,怪不得莫晚脸色这么难看。
她想了想,突然问道:“晚晚,听车永言说,因为我们的事,尹弈和秦岑靳闹掰了,他直接辞职跳槽去其他公司了?”
这件事车永言知道的很清楚,莫晚想隐瞒都隐瞒不了,只得点头:“这件事不怪你们,主要尹弈做的不地道。”
何田田心里一苦,莫晚这夫妻俩因为他们的事被连累的不少啊。
想到秦岑靳的处境,何田田张嘴又闭上,反复几次,还是决定和莫晚好好说说。
“晚晚,我知道你生秦岑靳的气,气他没有赞同你追究昌希月的责任,但是你也得为他想想,尹弈是他的合作伙伴,更是多年朋友,他们之间的关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但是就因为我们的事,他们俩绝交了,现在又出了昌希月这事,如果秦岑靳不理会尹弈的面子,雷厉风行的将人处置了,那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可就很大可能无法挽回了。”
莫晚沉默,道理她都懂,但是,她就是觉得不甘心。
何田田继续道:“况且,你别忘了,尹弈可是秦氏的高层,这么多年他是秦氏不可或缺的人才,他接手的项目有多少?知道的公司机密有多少?如果他恨毒了秦岑靳,他随便放出点东西,都会让秦氏元气大伤。”
莫晚将手中端着的茶杯撂到桌子上,憋着气道:“你也是来劝我大度的?”
“那是我的孩子!”莫晚起身:“谁都可以不追究,我不可以。”
说完,莫晚连何田田都不再理睬,孤身离开。
因为她刚做完手术,没有开车出来,莫晚打俩出租车,师傅问:“美女,去哪?”
莫晚坐在后座,偏着头,半晌没回答。
直到,师傅又问一次:“美女,咱去哪啊!”
莫晚抬头,目光坚定冷淡:“师傅,去警局。”
出租车很快到达警局,莫晚进去以后保案,并且提供录像证据。
警方知道情况后对莫晚表示同情并且高度重视,让莫晚先回家休息。
一回家,她便回到卧室,关上门。
秦岑靳回来的时候上楼想进去看看莫晚,然而,门却从里面锁上了。
“晚晚,你睡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半天,里面没人说话,秦岑靳心里一紧,不会出事了吧。
他声音急促起来,大声敲门:“晚晚,你干什么呢?晚晚?”
莫晚被烦的在床上来回滚了好几圈,终于忍无可忍:“我再睡觉,你别敲了。”
听到里面的声音,秦岑靳这才心下稍安。
“好,那晚晚你好好休息。”
莫晚在床上静静地躺着,听到外面彻底没有声音,闭上眼睛,不一会,又刷的睁开,坐起身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莫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
秦岑靳不在家,上班走了。
她给警局打电话:“你好,我是昨天报警的莫晚,请问案子进度怎么样了?”
结果,对面的态度和昨天截然不同。
昨天,警局表示重视,并让莫晚放心,他们一定会给她个公道。
但是今天,对方的说辞就变成了:“我们和对方了解过了,你这份录像是经过剪辑的,有些质疑,所以,最好还是你们私下协商一下。”
莫晚不敢置信道:“协商?这怎么协商?他们这是故意伤害!”
然而,无论她怎么说,警局那边都是这一种说辞。
挂断电话后,警局那边,几个警察有些头疼的说道:“这事确实有些争议,而且上头有人来给咱们打招呼,让咱们尽量促成他们和解。”
“唉,主要也是,这案子还是缺少证据。”
而另一边,秦氏总部,阿声站在总裁办,对秦岑靳汇报着。
“少爷,少夫人报警了。”
秦岑靳豁然抬头:“她报警了?警局那边怎么说?”
“尹弈那边找人打过招呼,说要把这件事压下来,最好打成和解。”
秦岑靳点头,几秒后,他起身,拿起衣服离开。
很快,他便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