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感觉从喉咙到胃,逐渐的热了起来。
旁边人见她全都喝了,不由啧啧了几声。
这酒他们可都知道,烈的不像话,张娅柔喝的时候杯子里可只剩三分之一不到,莫晚杯子里却是实打实的一整杯。
张娅柔见莫晚都喝了,挑了挑眉,暼了眼身边的几个人。
她旁边的人接到眼神,笑着上前。
“莫小姐,真是好酒量啊!我敬你一杯。”
“莫小姐,我也敬你一杯。”
“莫小姐,她们的酒你都喝了,单单不喝我的,是看不起我吗?”
“……”
她们都亲自给莫晚的杯子倒满酒,然后将手中的酒喝掉,笑吟吟的来一句:“先干为敬。”
莫晚都来不及制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喝下手中的酒,她自己骑虎难下。
莫晚咬了咬牙,抬手,艰难的喝了一杯又一杯。
终于,这一杯也见了底,莫晚轻舒了一口气,强忍住胃里仿佛火烧一般的感觉,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各位小姐自便,我去趟洗手间。”
一路优雅稳健的走到洗手间门口,莫晚终于忍不住,脚步紊乱,一把推开洗手间的门,狂奔过去呕吐起来。
良久,她才直起腰来,镜子里,莫晚脸色煞白,额头上密集的汗珠。
莫晚深吸一口气,想要出去,胃里胸部一阵灼热,双腿也一阵打颤,仿佛下一秒都要支撑不住身体。
她连忙双手扶住洗手池边缘,稳住身子,想要缓一会,胃里却又是一阵针扎一般的疼痛,伴随着干呕,有股热流突然脱口而出,喷进了洗手池中。
莫晚虚脱的看了一眼,直接愣住。
那是……
血!
她吐血了?
莫晚一瞬间慌的不行,她想挪动下身子,胃部剧烈的疼痛,四肢的颤抖无力根本无法让她迈出一步。
完蛋!这怎么办?
六神无主的时候,莫晚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的就是秦岑靳。
她哆哆嗦嗦的将手机拿了出来,拨通了秦岑靳的电话。
“岑靳,我在洗手间!”她声音虚弱,疼痛让她说话还带着颤音,“我吐,吐血,动不了了……”
秦岑靳接起电话的手就是狠狠一抖,来不及问什么情况,他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冲向洗手间的方向。
找到地方,他猛的把门打开,进去后眼睛四处环顾,想要找到莫晚的身影。
几个女人刚出来,被冲进来的秦岑靳撞的往旁边一偏,怒气冲冲的想要骂那人,一看竟然是个男人。
顿时尖叫起来:“变态啊!”
“有病啊!男的进女士卫生间?”
“……”
秦岑靳却根本顾不得理会,在女人们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往外快步走的声音中继续往里寻找莫晚。
“晚晚!”
他进去以后一眼就看到弯着身子,脸色煞白的莫晚。“这是怎么了?”
也不等她回答,秦岑靳连忙将人抱起来,往外冲。
宴会上还有很多人,看到秦岑靳脸色难看,抱着莫晚竟然小跑起来。
“三爷!这是怎么了?”
然而,秦岑靳哪有功夫搭理他们,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张娅柔一众人也看到了,有人的担忧的看向张娅柔。
“那好像是三爷,他抱着莫晚出去了?”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如果出事了,三爷追究起来怎么办?”
“……”
之前接到张娅柔示意,故意灌莫晚酒的人有些慌了,想到印象中秦岑靳心狠手辣的传闻,后知后觉的是真知道害怕了。
张娅柔轻蔑的扫了她们一眼:“呵,怕什么?我们不过是敬她一杯酒而已?能出什么事?就算出事也是她本身有毛病,怪不到我们头上吧!”
其他人慑于张娅柔的背景,不敢说话,心里却是又慌又有些埋怨。
另一头,秦岑靳一路飙车,将莫晚送进了最近的医院。
医院那边早就打过招呼,秦岑靳这一停车,便有医护人员奔过来接过莫晚,送进急救室。
秦岑靳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
半个小时以后,医生出来了。
秦岑靳连忙迎上去,沉声问道:“医生,怎么样。”
秦岑靳心里焦急,脸色黑沉,全身不受控制的气场外漏,实在吓人。
医生原本看他面色不善,却被他这气质唬了一跳,勉强让自己的脸色不那么有针对性,道:“小姑娘喝了烈酒,引发胃出血。”
“胃出血?”秦岑靳面色更加难看,“医生,我妻子现在怎么样?”
那医生见他问,实在忍不住了,斥责道:“已经救过来了,你身为她老公,怎么能让她喝那么多烈酒呢!如果不是送来的及时,可是有生命危险的!”
自从秦岑靳步入商界,一步步将秦氏带上一座又一座高峰,已经几乎没人敢给他脸色看了。
但是今天面对医生的斥责,秦岑靳却低头接受,丝毫不见怪,还连连道谢。
医生见他态度良好,脸色才缓下来。
现在的年轻人啊!这么不知道珍惜身体!
病房里,莫晚还没醒,秦岑靳伸手轻轻摸了摸她苍白的小脸儿,轻轻走出了病房,只是眼底仿佛压抑着浓重的暗黑漩涡。
“阿声,查一下宴会上谁和莫晚一起喝的酒!”
掐断电话后,秦岑靳静静地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不到十分钟,手机发出提示音。
秦岑靳打开邮箱,是阿声发过来的关于莫晚在今晚宴会上的信息以及视频。
还有,带头劝莫晚喝酒的人的全部背景信息。
秦岑靳眼睛黑沉沉的盯着手机里的女人照片,薄唇的弧度冷硬。
张氏企业的千金?呵!
现在什么鱼虾都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张氏集团是国内有名的电机制造商,为多个机械厂提供电机,实力不弱。
最近正想拓展领域,要和秦氏企业合作,所以张娅柔才会出现在秦氏的年会上。
但是,与张氏集团合作最紧密的却是车氏,张氏集团最大的客户也是车氏。
秦岑靳眸光一狠。
最快,最狠的教训就是断其根本。
而另一边,车永言将醉倒的何田田抱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