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何田田,就像一个被抛弃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开始盲目地到处寻找能够让自己摆脱尴尬的人。
“何小姐,很荣幸能和你结为伴侣。”
就在全场都不说话的时候,底下突然传来了一个磁性十足的声音,何田田猛的往那个方向看去,却发现是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男人。
“声音还真是像啊,尹弈,我一直以为你是要给我惊喜的。”何田田自己小声喃喃着,“这玩笑你开过头了啊,要是你再不回来我可何别人走了。”
一,二,三……
时间过了三分钟,那个男人就这么在哪儿占站了三分钟,何田田也就这么等了三分钟。
“先生您好,麻烦您站上来和我一起吧。”
忽的,何田田像是看开了什么一样,对男子报以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等男子上来之后,手挽着他走到了牧师的身边。
“何田田,你不要乱来啊!”
看见眼前这副情景,莫晚人都慌了,她完全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结婚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何田田现在简直就是在胡闹。
可是何田田又是何等倔强的一个人,对莫晚的训斥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坚持把婚礼的流程给走了下去。
很快这一个环节就结束了,加上有了这么个插曲,婚礼现场倒是异常的活跃。
通过了解,莫晚和何田田知道了刚才在那个时刻站出来的男人叫车永言,是车氏汽车的太子爷,人倒是生得一表人才,外界对他的评论也大多都是温润如玉的类型。
可在外面和车永言一起陪宾客说话的秦岑靳现在面色则是极差,刚刚经过何田田那么一闹,他就已经知道了这场婚礼绝对会出问题。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车永言竟然会出这个风头,毕竟只要是对商业上有些涉足的人,都会知道车永言和尹弈可是死对头。
或许何田田和莫晚是不知道的,但是他却一清二楚,“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秦岑靳带着车永言到了一个角落,眼神冷冷地看着他,毕竟尹弈和自己可算是一家的,秦岑靳现在自然不可能会帮外人。
“嗯?秦三爷这话可就说得奇怪了吧,可是何田田小姐要找人结婚的,我只不过是帮她解围罢了,但是看样子,貌似正儿八经的新郎官放了新娘鸽子吧,还真的是风流倜傥呢。”
面对秦岑靳的质问,车永言倒是应答如流,完全没有一点儿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还来质问秦岑靳尹弈的下落。
看着车永言眼里的笑,秦岑靳叹了一口气,今天这事,还真的怪不了他,要怪也只能怪尹弈自己,要是秦岑靳现在知道尹弈的下落,那肯定立马去把他给抓回来。
“田田,尹弈说不定是出了什么事,你现在这样是非常不理智的,你知道吗?”
刚刚敬完酒后,何田田和莫晚到了后面休息,莫晚还是忍不住说了何田田。
“你一会儿去和人家好好说说,让车先生把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之后也好和尹弈解释啊。”
可是现在的何田田哪里还会冷静的下来,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度不好的情绪里:“晚晚你不用劝我了,是我识人不清,之后我和尹弈就是他走他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也井水不犯河水了。”
何田田现在是已经被伤透了,这近一个月以来,尹弈的表现一直到非常的奇怪,她还以为是婚前恐惧,之前还细心的去安慰他。
一颗真心付出后,可是没想到竟然换来这样的一个结果,何田田整个人都已经对尹弈彻彻底底的失望了。
莫晚看着何田田,从一个原本眼里光芒万丈的女子,然后一点一点的暗淡下来,心里忍不住地心疼,现在只想把尹弈给抓来道歉,但是她都找不到。
莫晚在后面三番五次地劝说可是都没有用,何田田完全就不听她的,反而还安慰她今晚花烛夜要好好过,不要因为她的事情影响了心情。
到了晚上婚礼结束各自离开后,何田田还笑着和莫晚道别,一起待了这么多年,可是莫晚哪里看不出来这是何田田的伪装,但何田田现在也不会让自己陪着她。
无奈之下,莫晚只好先离开,留车永言和何田田一起。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车永言话说完后就离开了,没过一会儿就把车给开到了何田田的面前,“走吧,我们回家。”
车永言温柔地对何田田笑着,何田田自然也是礼貌性的回应着他,“去我家吧。”
既然选择了和这个男人结婚,何田田也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但若是现在让自己去车永言家,那肯定也是不可能的。
“好的,你说地方我来开车。”
车子很快就驶入了市中心的一个小区里,这是平常何田田自己住的地方,虽然说不算大,但是两房一厅一个人住着倒也不小。
到家后何田田给莫晚发了一条信息,莫晚还是不放心,立即就给何田田打了电话过来,还叮嘱她千万不能挂,何田田其实内心也是害怕的,所以便一直和莫晚打着电话。
“想必一天下来非常累了吧,要不要你先去洗个澡。”车永言依旧挂着淡淡的笑。
“不,不用了。”现在这种情况下,何田田怎么敢去洗澡,看着车永言的眼神都有些闪躲。
“你不用担心太多,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既然已经把你安全送到家了,那我就先离开了。”车永言好像看出了何田田的担心一样,又是淡然一笑,礼貌地让何田田都有些不适应,她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让人对待过了。
“没事,你就留在这里睡吧,外面那些狗仔看见之后又乱写东西,今天已经够乱的了。”何田田揉了揉脑袋,指着另一个房间和车永言说。
车永言听完这话倒是愣了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何田田会让自己留下来,看着面前的何田田“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