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乾寒否决了她这般轻浮的提议,那个海棠,不能是青楼女子之身。她要是知道了,定会不高兴。
木芙蓉嗯嗯点头,起身走到门口,前脚刚跨出门槛的时候,她回头破例告诉他,我门圣物,也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只是第一代圣女火化后留下的舍利子,一颗圆润的玉骨头罢了。
温乾寒讶异,很快恢复平静,原路如此。放心,一定完璧归赵。
他们的谈话,并不设防,声音小,也传播不了多远。所以还想要继续送宵夜,回温一下和温乾寒之前感情的上官海棠,看到木芙蓉走了出来,便失落的转身回屋了。
没给表哥送过去?岚春莺拿下药箱,准备自己的腿上换药,见她闷闷不乐归来了问一句。
上官海棠沉闷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还热乎的宵夜,凑过去接下她手中的药箱说,我来吧。你这样绷着腿,也不方便。
岚春莺没有拒绝,此情此景让她想到表嫂之前也是这样给她上药的,多么希望眼前的上官海棠就是表嫂,想到这里她不禁酸了鼻子,红了眼眶。
弄疼你了吗?吹吹就不疼了。上官海棠瞟见她哭了,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
忽然想起,以前的事情来。让你见笑了。岚春莺抹去眼眶的湿润,下一秒冷不丁拿出匕首,对着上官海棠猛然扑去,压制她,茶馆一事,你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春莺,你这是干什么?上官海棠盯着眼前的她,茶馆一事?
对!表嫂,海棠姐?哪里才是真正的你?岚春莺质问。
上官海棠放弃抵抗,她静静躺着,诚恳再三解释,茶馆的事情,让你误会,我很抱歉。那也只是我假装罢了,我还是我。
岚春莺怎么就那么不信呢。不成还有临时回光返照一说?她凝视上官海棠眼睛几秒后,便跟泄气的皮球一样,向一边瘫软坐去,对不起,海棠姐。我不是故意吓你的。
没事儿,我都明白。上官海棠起身,于此同时木芙蓉幽灵般出现,吓得她一个激灵。
木芙蓉干笑一会儿,大老远就看见你们两人扑在一起,是不是在搞什么坏事儿啊?
上官海棠没好脸给她,也还是处于礼貌招呼了,来的正好,一起把这宵夜吃了吧。芙蓉。
有免费好吃的,岂能拒绝。木芙蓉果然就是孩子,顶着圣女的名号,在年龄上依旧是花季少女,来者不拒,端起碗儿大口大口吃光了。
海棠姐,这手艺不减当年。一样这般美味可口。木芙蓉抹去嘴角的汁水说。
过奖了。上官海棠没有看她,起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安静不再说话。
岚春莺倒是看出了木芙蓉有话要对她说,识趣着,你们聊,我去隔壁的屋子呆着。
房门轻轻合上后,屋内的视线顷刻变得阴暗不少,有灯笼的照明,也不能光顾每个角落。木芙蓉就坐在和上官海棠半米的凳子上,方才在门对面廊道的人,是你吧。
明知故问。我也不是有意打扰你们。上官海棠心里不痛快。
真是一个不诚实的女人,在我面前闹别扭,吃我的醋。真是有意思。木芙蓉笑眯眯,不好奇,我和青风君谈了什么吗?
自然是好奇,也不能直接问吧。上官海棠侧过一边去,不好奇。你们谈什么就谈什么。
谈关于你的事情。上官海棠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明说,你都能察觉出来。木芙蓉走上前,故意挑起她的下巴,从地狱边缘归来后,原本的生活有何不同!
上官海棠瞳孔瞬间放大,随后弄开她的手,微怒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生活还是一如既往,没什么变化。
你就自欺欺人吧。兴许到时候,你还能有点心里安慰。木芙蓉谄媚一笑,笑容里满是妖邪,看得她浑身不寒而栗。
这话是什么意思?上官海棠还是被挑起了好奇心,她有些惶惶不安,乾寒想要干什么?
木芙蓉歪着脑袋,佯装人畜无害的可爱模样,说着最刺痛她内心的话,青风君,想要你死,好让之前的上官海棠回来。不然,你认为他为何会带你出来,冒险专门来找我呢。
上官海棠备受打击,不可能,乾寒不会那么做的。他是喜欢我的,不会那么做。
他喜欢的人,根本不是你。而是之前,鸠占鹊巢的那个海棠,明白吗?木芙蓉指着她的心口在言,你本该从那边回来!现在轮到是你强占了那个海棠该有的幸福生活。
不!上官海棠激动起来,一把推开木芙蓉,话说八道!这个身体,这个身份本来就是我的。是她强行霸占我的身体,是她毁坏了我想要的一切。是她夺走了乾寒的心,我现在光看着他对我的种种陌生,心揪着疼。
那就对了。明明知道不可为,你却不死心还要试。到了最后,究竟是谁成全了谁?为谁做最后的嫁衣呢?木芙蓉一针见血。
没错,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回来?上官海棠扪心自问,依靠椅子边缘缓缓坐落在地上,隐隐抽泣,不甘心而已。凭什么是她,不是我?
早些时候,你不是放弃的青风君,也不能怪别人乘虚而入。木芙蓉蹲下身,笑看她发出忠心的劝告,上官海棠,放手吧。该走的是你,别赖着不走。
嗯?
上官海棠瞪大水汪汪的眼珠子,下一秒情绪直接崩溃,掩面哭泣。岚春莺在隔壁屋子听到了,赶忙过来安慰,海棠姐,怎么又哭了?芙蓉欺负你了?
别去。上官海棠哭着,也得要保持大小姐的矜持,她拉着岚春莺强颜欢笑,能抱着我吗?一会儿就好。
好。岚春莺蹲下身,抱着上官海棠,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打她的肩膀,别理会木芙蓉,她经常说话不过脑子的。她要是说了什么让你伤心的好,别在意就好。
怎能不在意?那个海棠对于你们来说真得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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