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珍珠瞪大了眼睛,努力聚焦她手中的玉佩,由于视线昏暗的关系,愣是没能看清楚。
上官海棠收回来,拽在怀中,找个地方,把她给安葬了,好歹也算是上官宅的人。
是,郡主。
折腾大半宿,在天际边刚亮出鱼肚白的时候,珍珠背着一身血的上官海棠从侯爵府小门,偷偷摸摸回来了。
这一幕恰好让虎子撞见,他好奇跟上,躲在别苑门口一角,偷偷瞟望着,侍女们一个个慌忙的进进去去,有的端水盆,有端着吃食,偶尔还会听到岚春莺急切的喊叫声,总是一副凌乱的景象。
不成,少夫人出事了?虎子暗地嘀咕。
此时雪梅捧着带血的衣裙,红着眼睛小跑出来。虎子连忙上前,拉着雪梅躲到一角,出什么事了?
雪梅惊魂未定,她撇了虎子一眼,几秒后才说话,吓死我了,你要干什么呀。
虎子松开手,干笑着,怎么回事,一大早别苑就这般热闹?你怀中抱着的血衣
没事。雪梅把怀中的衣裙,在折叠了几番,将血红的一面给掩盖过去。
这么大的血色,当我眼睛是瞎的吗?虎子认真一脸,少夫人,是不是又出事了?
没有,起开。别挡着我去干活。雪梅遮掩着,用肩膀撞开虎子,往前快走几步。
虎子不信,他追了上去,强行拦住她,雪梅!
被他一声吼,雪梅冷着脸,别过身去,显得万分扭捏,女子家家的事情,你懂来干什么。不害臊吗!
经过她一说,虎子才恍然大悟,他尴尬拍拍脑门主动让开道,陪笑道,你忙,你忙。
哼!雪梅白了他一眼,甩头跑开了。
事后,虎子越想越不对劲,他觉得有必要去禀告温乾寒知晓,虽然两人还处于冷战期,但是万一真是出事了,到头来受到责骂的人,还不是他自己吗?
温乾寒一早也听到了前院的动静,心中万分担忧,可没敢放下面子去看看。他站在房间门口,盯着前方的月门,一分钟,两分钟
十分钟后,虎子才出现,他即可冲上去张嘴就问,别苑怎么了?
属下也不清楚。虎子抱拳后退半步回应,大清早就看到珍珠背着少夫人,从小门偷偷摸摸回来了,紧跟着别苑就跟炸了锅一样,忙活起来。雪梅还抱着血衣,红着眼睛出来,应该是哭过。
话一大串,温乾寒只听到血衣这个词语,他脑中立马浮现当年在的情形,心不由得抽疼,神情不禁凝固,且双手握紧微微颤抖,甚是胆寒再次失去上官海棠。
叫老于了吗?是受伤了?话说她昨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温乾寒一发三连问。
弄得虎子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因为他对此事也是一知半解,悠悠提议,不如叫珍珠来问问?
也好。
正说着,珍珠悄然入了他们两人的视野中。温乾寒第一个健步冲上去,带着厚重的低气压杀了上去,珍珠感觉敏锐,下意识躲开几步,本能得亮出迎战姿态,差点要打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他,才放松肩膀。
姑爷。珍珠站直身板对他行礼。
温乾寒并未说话,先是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其身上满是尘土,衣衫之上还有和人交战留下的破损痕迹,从那形状来看,应该是腕中剑,破损分布的情况来看,敌人定是想要招招致命。
珍珠注意到他的审视目光,赶忙侧身用手遮掩一些,转移其注意力道,姑爷,找属下何事?
别打马虎,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温乾寒回神,不苟言笑着。
眼见他都变成魔鬼了,珍珠也不敢替上官海棠打掩护,妥协着,是,姑爷你问。
昨晚深更半夜,偷偷出府干什么去了。海棠为何一身血衣回来。
珍珠不禁哀叹一声,如实告知,郡主查到给小少爷下毒之人,是上官宅的瑞香,昨夜本想守株待兔,人赃并获,问出幕后黑手是谁。不料对方是个高手,为了保护瑞香性命,郡主和属下就与对手打了起来,结果瑞香还是命丧敌人之手
温乾寒听着心惊肉跳,都没有受伤?
并没有,郡主身上的血是瑞香的。
没有骗我?温乾寒狐疑。
珍珠抱拳颔首,真诚道,属下,不敢欺骗姑爷。郡主只是累了,属下才背着回来,不想让姑爷误会。
说是人没事,可温乾寒的心一直悬空着,惴惴不安。午后,他来到别苑,结果屋内一人都没有,就连孩子也不见了,询问路过的侍女,才知道上官海棠醒来后,带着孩子去了后院的训练场。
上官海棠拿起桌面上的弓箭,拉紧了弦,瞄准眼前十米开外的靶子,松开了手,箭即可笔直的射了出去,咚的一声扎在靶子边缘,未中靶心。
啧!这玩意儿果然不适合我。上官海棠嫌弃的放下弓箭,拿起了熟悉的小弹弓,拉扯一下弹簧,测试弹力。
表嫂,你这拉弓姿势都不对,怎么能打中靶心呢。岚春莺走出休息棚,为何突然想学射箭?
多一项技能防身,也不是什么坏事。上官海棠敷衍一笑,掩盖内心的苦涩。
论射箭,表哥才是专业,也是军营所一等一的神射手。怎么不找他来教你?
上官海棠也想,然而最后还是放弃了,她假笑,火气依然没消,人家说不定,正在和安嫣然畅谈未来,谈天说地呢。哪里会有这种心思,来管我这种刁蛮任性,脾气又臭又硬的人啊。人家要的可是温柔贤淑,知性达理的谦谦女子啊。
话听着,怎么都透着一股浓浓火药味,还带着一丝芥末的辛辣?
岚春莺愁眉一笑,尽力替温乾寒说好话,表嫂
闭嘴!你再为他说话,我直接撤了你的茶点。
冷战一段时间,你这脾性又恢复到之前的乖张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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