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家中几人都当她不存在一般,羌念兮却很是无所谓,该如何便如何。
芦荟凝胶这几日在她努力下,倒是初有成效,而今日却很是难得,平日羌大林早早便去做工,今日却是在好好拾掇着,换上干净衣衫,就连脚上常穿的草鞋也换成布鞋,很是爱惜。
念余,好了没。里屋王秀芳的声音传来,怎么也遮不住语气里浓浓的喜意。
念兮你羌大林走到羌念兮身旁,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
这时,王秀芳却领着羌念余从里面从出来,本挂满笑容的脸顿时便垮下来,训斥道:干嘛呢?
羌大林一向对王秀芳唯命是从,听闻此言,唯唯诺诺的走向两人身后。
王秀芳应是有什么喜事,满面红光,就连身上穿的也是一身红色,看成色,应该是近日刚去订做的。
羌念兮微微挑眉,她倒是有些好奇发生什么喜事。
看什么看?王秀芳从羌念兮面前经过,冷哼一声,头颅高傲的抬起,骄傲极了。
羌念兮默默收回目光,眼光专注与自己手下的工作。
娘,她毕竟是琰王的妾,我们这样对她好吗?这几日,羌念余跟着王秀芳四处拜访,对里面的弯弯绕绕是清楚不少,对大名鼎鼎的琰王到底是清楚的。
你都说是妾,有什么好怕的,而且,你见她受宠吗?同村的李钰丹,看看人家的待遇,回来又是侍卫又是丫鬟的,那马车还停在院子旁边呢。王秀芳嗤笑一声,看向身后自家光秃秃的院门。
秀芳你别那么说,念兮好歹也是我们的女儿。羌大林有点听不下去,插一句道。
女儿,什么女儿?别人女儿出嫁再如何也有彩礼钱,我们呢,养她那么大,最后得到什么了?王秀芳眼中的鄙视怎么也遮不住。
羌大林在旁边默默当工具人。
三人很早便出门,但是紧赶慢赶到城已然中午,日头正热,几人依旧不敢耽搁,连忙来到李府门口。
还未上一个阶梯,便被门口的侍卫看拦下来。
连忙弯下身子,与谈论起羌念兮时那完全是不同的态度,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道:大兄弟,麻烦您通禀一下,我们是跟李老爷打过招呼的。
听闻这话,门口站着的人才算是有反应,上下打量三人,但王秀芳却是误解侍卫的意思,连忙拉一下羌大林的衣袖。
不知怎么地,羌大林从怀中拿出今日早上的大饼,王秀芳脸一黑,接过来拿着塞给侍卫说道:婶子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自家烙的饼,拿去填填肚子。
侍卫的目光变了又变,眼底的嘲讽怎么也遮不住,但还是伸手接过王秀芳给的烙饼,吩咐一句:你们在这等着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手上的烙饼如同烫手山芋一般,房门关上,侍卫连忙扔到旁边的垃圾桶中,才去禀告给府内的管事。
没过一会,便有小厮出门将几人领进屋内。
几个人如同刘姥姥初次进大观园般,左看看右看看,对什么都很是新鲜,丝毫没有留意到周围仆人看他们的眼神。
李府甚大,好一会,才将几人领到偏厅,随后才道:老爷府上还有客在,几位需要等一下,这是糕点茶水,请慢用。
说完,便离开偏厅,剩下几人在里面等待。
另一旁的正厅之中,李府一家人正坐在长桌上用餐。
坐在主位上的李江岳看见小厮回来便放下筷子,拿着旁边的帕子擦擦手,才慢悠悠询问道:怎么样?
回老爷的话,已将几人安置在偏厅。小厮连忙答道。
李江岳点头,随后又拿起筷子继续用餐,旁边的妾室不禁嘟囔一句:来的也真是时候,挑着大中午过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旁边的李江岳眸光闪了闪,没说话,依旧继续进餐。
而在旁边的偏厅,一家三口正局促的坐着,手脚无处安放。
娘,我能吃吗?羌念余看着桌子上放的糕点直咽口水。
王秀芳打量周遭环境,还是点点头,得到王秀芳的允许,羌念余一下就扑上前,一口一个。
吃相很是难看,糕点难以下咽,都堵在喉咙处,羌念余便拿着准备好的茶水,直接灌进嘴中,眼睛发亮口齿不清的看向王秀芳说道:娘,这糕点好好吃,我们能不能打包回去?
而李江岳还未进屋内,里面的声音却是先传出来,脸色一下子黑下来,旁边管家也觉得尴尬,便轻轻咳嗽一声。
王秀芳听到声响,连忙站起来,一把将羌念余拉到自己身边,瞪他一眼,目光期盼看向门口旁边。
不消一会功夫,男子便从正门进入,身材略微发福,但一身青杉,手上拿着竹扇,有着几分风骨。
大人当真是玉树临风。王秀芳谄媚道。
有几分才华。李江岳倒是没想到王秀芳还知玉树临风这几字。
王秀芳笑着,没再答话,她哪里知道玉树临风四字,只不过羌念兮出嫁之时,不知多少人踏破门槛来恭维她们,这词听着多,便记下来罢。
李江岳在厅中主位坐下,管家跟着就要沏茶,李江岳目光落在管家即将拿起的茶杯上,还有残留的水渍,目光一冷,管家会意,连忙道:是我忘了,大人喜欢的一向都是绿茶。
随后便拿着茶杯离开偏厅,而李江岳目光触及到几人身上,又变得和善,笑问道:几位登门来所求之事,李姐已同我交代过,我自然是清楚的。
这一番话说完,王秀芳连忙感激的点点头,没想到这位大人如此好亲近,看来这李婶娘并没有坑她。
没错,李婶娘就是李钰丹母亲,正是因为李婶娘,她才能搭上这条线,为后代谋份富贵。
只是,李姐可有跟您说过其他的?李江岳试探着开口,打量几人。
王秀芳连忙将自己身上的包裹打开,走上前递给李江岳,笑着说道:这自然是知道的。
李江岳大概扫了一眼,满意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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