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念兮心不在焉的回到自己的厢房,她当时放言愿意帮助西册山,更多的是想要活命,可是随着不断相处,尤其是过那段苦日子的时候,她是真心的。
真心的想将这西册山带领上正途,每日都有油水,大家高高兴兴的,但是现在
她翻来覆去一夜都睡不着,第二日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起床,照常去柴房烧火,看着大家毫不知情的面孔,她的情绪更是压抑。
当日下午,她便被小米叫走去看卫歆月,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卫歆月一直在厢房里,早上便不用餐,中午更是一声不吭,小米不知什么情况,只能喊平日跟卫歆月走的最近的羌念兮来看看。
羌念兮打起精神,敲敲门,里面毫无应答,直到提多多的名字,门才缓缓打开。
看见门口站着的卫歆月,羌念兮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发生什么了?
眼前的卫歆月哪里还有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即使有烦心事跟她吐槽,但那也是吐槽两句,转头便能做下决定。
但是现在的卫歆月,眼上的黑眼圈不亚于她,不仅如此,眼睛也肿的不像话,眼圈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衣服也未曾换,这般狼狈而失态的模样,这般还是不忘问:多多怎么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羌念兮,也注意到她眼眶周围的黑眼圈,没忍住笑出声。
羌念兮哭笑不得,压抑整整一夜的心情在这一刻得到缓解,回道:如果你这个模样去见多多,你说多多该怎么想?
说完,给身后的小米一个眼色,小米立刻道你夫人我去给打水。
羌念兮这才拉着卫歆月进去厢房,拿着门口的吃食放在她眼前,看着她吃几口,才听她说事情。
昨天孙文寮回来以后,你知道他跟我商议什么事情吗?他居然想纳妾,纳妾啊。一说到这件事,卫歆月眼泪瞬间蓄满眼眶。
羌念兮有些头疼,听八卦无非就是竖着耳朵听,这安慰人,她还真的不太会。
他原话是怎么说?羌念兮试探的询问,她知道两人之间的约定,不仅小米说,就件卫歆月自己偶尔也会炫耀似的提起。
但现在孙文寮居然提纳妾一事,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外面的兄弟最近很是烦人,没事总扯着他喝酒,还嘲笑他是怕老婆,连个妾都不敢纳。卫歆月将原话一字不差说给羌念兮听。
羌念兮扶额,这明明不就是正常吐槽吗?是卫歆月心思敏感吧?
卫歆月却是反驳道:这你就不懂了,男人敢说这种话,就是证明被兄弟说动,已经有这个心思,他跟我说这种话,就是试探。
羌念兮按照现代心理学分析,竟然还觉得卫歆月说的没错,这有点尴尬。
那既然是试探,你不妨直接告诉他你的想法。羌念兮直来直去,就一个妥妥的直女。
卫歆月被她这番话说的没有脾气,硬生生被气笑道:他都敢这样说,就证明他是有这个心思的,他都不忠诚了,即使我去说又有什么用。
羌念兮再次无法反驳,人活两世,她都没有谈过恋爱,这里面的绕绕弯弯她根本不懂。
行了,我不同你说,这件事必须有个结果。卫歆月看她迷迷糊糊的样子,也不再勉强她。
自己将事情这么说出来,心里好受许多,慢慢恢复从前的那般冷静,洗漱之后便去看望多多。
裴熵的境地也不好过,恢复土匪的作为,寨子里的男人几乎都参与过,人多嘴杂,没到一天的时间,他便打听的清清楚楚。
而跟他一向要好三当家连柘最近被家务事缠的根本无暇顾及,而再说孙文寮和简越生两人,不知是如何想的,对他根本避而不见。
平日里大家还会称呼一句大当家,现在他出门,除了在后院中忙活什么都不知情的女人会称呼,其他人一概当做没有看见。
尖嘴猴腮的男人平日里很会恭维人,加上又很会看眼色行事,很快便一跃成为简越生身边的大红人。
而近日来,孙文寮为了保住自己大当家的位子,也开始跟随大家下山,但从来不动手,只是担任指挥。
这也就罢了,可是这出错次数不少,便引来大家不满,不少人调笑孙文寮,怕老婆就罢了,这敌人也怕,真不是男人,因为这般,才没忍住对卫歆月说那番话。
大哥,要我说,这大当家的位置就应该你来坐,你看看孙文寮,当大当家以后做好过那一件事?怕老婆就算了,这也带不好大家抢劫,不像大哥您,一声不响的带着大家喝酒吃肉,而那个怂包,能干些什么?尖嘴猴腮的男人将热茶递给简越生,笑着恭维道。
简越生嘴角带着笑意,接过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别说,这种话就是他爱听的。
尖嘴猴腮的男人见简越生没有反驳,便继续说道:明明欺辱霜雪小姐,到最后却是不愿意娶霜雪小姐过门,真不是个男人。
简越生手中的茶杯一抖,里面的热茶全然洒出,茶杯滚落在地,碎成好些块,将旁边尖嘴猴腮的男人也烫了个正着。
滚!简越生黑着脸,也不看已经烫伤的手掌,怒吼道。
尖嘴猴腮的男人低下头知道自己这怕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连忙赔上讨好的笑容,匆匆离开偏厅。
还真没想错,他真的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对于简越生而言,妹妹霜雪现在已经是他心口上的一道疤。
从上次深夜在霜雪厢房中争执之后,霜雪很少出门,每日除了固定用餐,不管去哪里,都是躲着他,两个人从小到大,关系是第一次这般疏远。
这些时日来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霜雪,每每提起,他想到的都是这些事情,他曾经做过的龌龊事。
可事情已经发生,他没有办法回到过去改变,也不知道怎么去改善与霜雪之间的关系,只能去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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