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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开胸手术

    刘伯一怔,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不等刘伯琢磨明白,韩远非已经拎着药箱走到了床前。

    当他看到楚荨安嘴唇上的血口子,以及她额头遍布的冷汗时,他赶忙伸手去揭楚荨安的眼皮,观察了一下瞳孔的情况之后,他又从医疗箱里拿出了一个听诊器,听了听心音和肺音。

    一番检查过后,韩远非直起身,紧皱着眉头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他又拿出温度计测量楚荨安的体温。

    体温是有点偏高,但远没有到高烧昏迷的程度。

    韩远非想了想,伸手将楚荨安的手从被子里拉了出来,准备探一探她的脉搏。

    宽松的睡衣袖子,因为这个动作,缩到了手肘,楚荨安手臂上的伤疤一下就展露在了众人面前。

    韩远非抓着楚荨安手臂的手一紧,将袖子又往上撸了撸,一条长达二十公分的狰狞伤疤,爬在了楚荨安的手臂上。

    这是个陈年旧伤,当初伤口处理的相当粗糙,处理之后只怕也没好好养着,缝合的地方,皮肉突起,颜色也比正常皮肤白上许多。

    如此光滑白嫩的手臂上居然爬着这么一道伤疤,任谁看了都要叹一声可惜。

    韩远非转头看向刘伯。

    “这伤是怎么回事?”

    刘伯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他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

    “韩少爷!”

    一旁的女佣迈步上前,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楚荨安,嗫嚅了几下嘴巴,似乎在犹豫该不该开口。

    刘伯猛然想起方才进门时,女佣脸上异样的表情。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有了刘伯的首肯,女佣这才走上前来,揭开楚荨安身上的被子,轻轻的将她翻转了一下,让她的后背对着众人。

    在刘伯和韩远非的眼神注视下,女佣将楚荨安身上的睡衣撩起,露出了她的后背。

    看到楚荨安背后交错纵横的伤疤,还有那条长长的缝合线,韩远非和刘伯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伤.......”

    刘伯看向韩远非,寻求他的解答。

    韩远非脸色铁青的盯着楚荨安背后的那道伤疤。

    “这些细碎的伤口是尖锐物体割伤后造成的,至于这个缝合伤口,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做开胸手术留下的。”

    “开胸?”

    这两个字听的刘伯头皮一阵发麻,这到底是受了多重的伤,才需要开胸。

    “她和你们傅家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身上会有这么多伤口?”

    韩远非锐利的视线落在刘伯身上,被他这么盯着,刘伯竟也有些不敢与他直视。

    “楚小姐是傅家故交之女,之前因为一些原因在监狱里待了三年,这些伤,应该是那时候造成的。”

    刘伯拣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告诉韩远非。

    “在监狱里待了三年?怪不得~”

    韩远非最后那三个字说的极轻,却还是被刘伯听到了。

    “韩少爷?您刚才说怪不得,怪不得什么?”

    “没什么!她是犯了什么事进去的知道吗?”

    “韩少爷,这事关个人**,从我嘴里说出来,只怕不合适。”

    刘伯见女佣整理好了楚荨安身上的睡衣,重新给她盖上了被子,这才重新将视线投回到楚荨安身上。

    “韩少爷,您查出楚小姐得的是什么病了吗?”

    韩远非收回落在楚荨安脸上的视线,将右手手指搭在了楚荨安的脉搏上。

    韩家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医学世家,作为韩家子孙,他自然是中西医都要精通。

    在把了一会儿脉之后,韩远非的眉心不仅没松开,反而有越皱越紧的趋势。

    “韩少爷,楚小姐她.......”

    韩远非冲着刘伯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刘伯赶忙闭了嘴,不再打扰韩远非。

    过了许久,韩远非收回手指,望着楚荨安的脸,长长的叹出一口气,随后竟是什么都没做,提着医疗箱就出了门。

    刘伯赶忙交待了女佣两句,让她们留在这里照顾楚荨安,一有什么情况就马上叫他,随后追着韩远非也出了这房间。

    韩远非出去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径直朝傅景琛的书房而去。

    刘伯见状,赶在韩远非之前,敲响了书房的门。

    听到傅景琛喊进的声音,刘伯这才推开房门,请韩远非进去。

    若是寻常时候,韩远非肯定要吐槽一句‘这什么臭规矩’,但今天他却是一反常态的一声不吭,安静的走到傅景琛书桌对面坐下。

    傅景琛看了一眼刘伯,用眼神询问,韩远非这是怎么了?

    刘伯也不知道韩远非心里在琢磨什么,只得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傅景琛摆了摆手,刘伯便很快退出书房拉上了房门。

    “你这是什么表情?楚荨安的病很重?还是她得了什么疑难杂症,连你都束手无策?”

    韩远非抬头看向傅景琛,不答反问。

    “刘伯说她是傅家的故交之女,这是真的吗?如果真的是,当初她进监狱的时候,傅家为什么不出手相助?她现在又什么会出现在傅家?”

    傅景琛皱眉看着韩远非,当看到他眼底的心疼和愤怒时,心头闪过一抹诧异。

    “你认识她?”

    “我要是认识她,就不会让她受那么多罪!”

    “受罪?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罪有应得?”

    看着韩远非这反常的表现,傅景琛的心里生出了些许兴味。

    “她那么善良温柔的一个人,不可能犯罪,就算是做错了事,也是逼不得已!”

    “善良温柔?逼不得已?你既然不认识她,又怎么知道她善良温柔,怎么就这么笃定她的人品?”

    傅景琛微笑着看向韩远非,这种逗猫似的感觉极好,这小子平常机警的很,鲜少有这般不理智的时候。

    “我虽然不认识她,但她救过我的命。”

    “救你的命?怎么说?”

    “四年前,我去Y省给一个病人看诊,闲暇时去了当地的一个赌石市场,因为眼拙,也因为意气用事,用全副身家买了一块籽料,开出来的时候却是一块废料,我怀疑是对方搞鬼,和那玉石商人起了冲突,如果不是她出手相救,我可能就死在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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