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溯挂了电话后,一时竟有些茫然,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找人才比较快。
他心里无端涌起一股焦躁与不安,总觉得霍奕并不在意霍旭的生死,前两天被追杀的时候,他都有眼线,那么这一次他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
“无敌,你有没有什么有用的讯息?”
“没有,但是本鸟觉得霍旭应该情况不太妙,应该是遇上什么事了。”
林溯一想到霍旭那张笑容明朗的脸就心乱如麻,怎样都静不下心来,他一向冷漠自持惯了,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担心一个人。
深吸了几口气之后,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慌!一定可以找到线索和突破点。
“林清,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清朗的男声从背后响起。
林溯神色微微一顿,从凌乱的思绪中回过神,转头看向身后,就见墨清风正从电梯口那里出来。
“我下来找人。”林溯看了无敌一眼,示意它注意隐藏自己。
对于不太熟悉的人,他向来不会过多交流。
墨清风挑了挑眉:“找人?那你找到了?”
林溯向电梯走去,边走边说:“没有。”
没等墨清风回应,他直接转移话题:“我先上去了。”
墨清风望着林清离去的背影,眸中隐隐划过一道锐利而复杂的光芒。
林溯刚走到电梯口,其他四名保镖也陆续出现在电梯口位置。
林溯走进电梯,其他人跟随进入。
“怎么样了?找到什么线索没?”
“没有,没找到任何关于霍总的消息。”四名保镖皆是一脸挫败之色。
林溯神色凝重的回到病房,抬眸的时候,发现林泊放到沙发上的双肩包以及病床上的被子都被人翻动过。
他心下一沉,快速走到病床的边柜旁边,拉开边柜的抽屉,就见里面空空如也,霍奕留下来的那张五百万支票不见了。
林溯脸色一变,想起走廊里的那些眼神,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拿出手机,打开手机百度浏览器,输入霍熤集团,就见最新消息里面显示了一条最新新闻:【霍熤集团执行总裁为一己私欲私吞公款,遭警方通缉,现畏罪外逃,影响恶劣】
林溯:“……”这是有人在利用自己陷害霍旭?
林溯点进了这条新闻,发现这条新闻是半个小时之前发布的,那时候霍旭和宋助理刚离开病房不久,八千万也是在那期间转到自己手机上。
林溯浏览了一边新闻的大致内容,气得差点摔掉手机。
这条新闻罗列出了霍旭的四大罪状,皆是对他有着毁灭性打击的不利消息。
第一条,污蔑霍旭是精神病患者,指责他曾经在一次部门会议上,因为与下属意见不合,产生激烈矛盾,最终以暴力将员工打得半身不遂,后半生都在轮椅上度过。
第二条,虐待以及苛刻员工,长期加班加点,导致他身边的一名女秘书胃出血,差点过劳而死。
第三条,不正常性取向,公然追求同性,在公共场所与同性同床共枕,严重破坏公司形象。
第四条,为一己之私,通过自身职务之便而非法挪用公共款额归自己个人使用,并私自赠予同性,行为恶劣。
以上行为严重损害公司利益,经董事会一致商议,罢免霍旭总裁职位,收回所有执行权。
林溯:“……”直击要害,这下手的人还真是够毒,够阴险。
追杀不成功,便换掉套路,利用舆论来打压霍旭,让他灰头土脸的退出霍熤集团。
这则新闻标题搞满了噱头,可信度自然不高,但是如果霍旭不出来申明,这件事可能会持续发酵。
林溯看着空空的抽屉沉思,忽然想到下电梯时碰到的院长侄女,隐隐觉得她的出现有点突兀。
于是他拨打了院爱上书屋的情况,以及她大学修的是什么专业。
令人惊讶的是,院长的侄女虽然是回避型人格障碍患者,但是她所学的却是计算机学院编程专业,在软件小程序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
从她刚才出现的时间段以及监控莫名其妙坏掉的情况来看,黑进自己手机和医院监控的也许正是她的杰作。
只不过,林溯不太明白,她一个在校大学生,而且还是回避型人格障碍患者,与霍旭又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协助别人来陷害霍旭?
林溯电话让院长告诉他侄女,让她去一趟院长办公室,他要初期了解一下她的情况。
他真正要做的就是从院长侄女嘴里套出重要的资料。
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李子橙性子胆小,软弱,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
在林溯的引导下,她逐渐放开了一些,开始讲她唯一信任的表姐。
这个林溯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那个叫浅止的女人。
浅止的家庭背景比想象中的要强大得多,她爸爸是海城娱乐行业的领军人物,名下有多家娱乐传媒公司,母亲则是曾经红极一时的顶流女明星,曾获得过多个影后与视后的桂冠。
这次李子橙来医院,也是表姐送她过来的,说等到了晚上再来接她回家。
林溯现在基本可以肯定,浅止参与了这起事件,但是不清楚她的动机是什么。
林溯再向李子橙深问,却是问不出什么了,她说自己只是过来帮表姐黑掉监控,其它什么也没做。
林溯现在不清楚抽屉里的五百万支票是谁拿走的,微信上的钱又是什么人操作,会不会是浅止请的其他人?
还是说微信零钱这事并不是浅止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林溯觉得好像有人撒了一张网,故意让线索浮现出来,然后混淆他的判断力。
也许事情并没那么复杂,霍旭出事的话,直接受益人是谁,那就可以从那个人身上下手。
他找来几名保镖,让其中一人跟踪浅止,看看她后面去的地方是哪。
另一个则去蹲守霍旭的二叔。
他自己则出发去霍熤集团蹲点霍弈。
霍旭父亲也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先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反应实在过于平静,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父亲会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