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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帝王棺

    “妈的!”六丈又骂了一句。

    其他人壮着胆子蹲下去查看大头的情况,“死了……”那人吸了一口凉气,站起来往后连连退了几步,“他刚才……”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六丈不屑的说道,“下墓没见过死人吗?”

    “不是,六丈,他被你打中了,刚才就应该死了,可是他还追着你砍……”那人眼里透露着惊恐,眼神恍惚,竟然隐隐有要退缩的意思。

    六丈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那人的前襟,“我告诉你,进来了,就只能乖乖的跟着我!”他死死看着那个人,忽然就笑了,把人放开,又帮他把衣服抹抹平,“除非你想留下陪他!”

    “好……”那人慌乱的点着头,双腿打颤,靠在了柱子上。

    六丈不屑的笑更甚,转头走到奎哥面前,“奎哥,怎么样?要不要过去?”他往中间的石棺扬了下下巴问道。

    奎哥笑了,“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当然要过去了!”

    “好!我们走吧!”六丈也笑了,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会儿后,一起踏上石桥往中间走去。

    身后的那些手下,小心翼翼的看着石像通过了石桥,站在六丈和奎哥后面看着中间的石棺。

    大家都知道,棺是用于盛死者放尸体的木质葬具,椁是套在棺外的外棺,是彰显死者身份地位的。

    木棺,出现于华国新石器时代的仰韶文化时期,至龙山文化已出现木椁,用于氏族中之头领。

    棺椁制度,是古代表示死者身份和等级的棺葬制。

    殷墟商王陵墓室中,多用于大木条叠压成方形或亚字形的椁室,其中安放商王棺木。

    至周代,棺椁制度化,规定:天子棺椁四重,亲身的棺称椑,其外蒙以兕及水牛皮;第二重称为地也,以椴木制成;第三重称为属;第四重称为大棺。

    帝后之外椁两重,多用于梓木,因而其棺椁又称为“梓宫”。

    上公、候伯、子男、大夫,以等差分别为三重(有兕牛皮)、二重、一重。

    士不重,但用大棺。

    又,天子大棺厚八寸,大夫士棺厚六寸,庶人之棺只准厚四寸,无椁。

    后世帝王、贵族、士大夫,基本沿用此制,然时也有逾制者。

    《礼记.檀弓上》和《通典.礼四五》均有详细记载。

    棺材的材质可以由不同物料制造,最常见的就是以木制造,亦有以铜、石等。

    而他们面前这个巨大的石棺,目测能有一米六高,长近三米,宽也有近一米五,站在它面前感觉特别震撼。

    上面雕刻着精美绝伦的花纹,还有人物山水,以及一些场景,应该是墓主人的生平记载。

    “喔……这么大,要有几吨重吧!”有人惊叹道。

    “哼!”六丈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个少说也有近万斤!”

    “这么重!?”

    其实,六丈说对了,过去的人在棺椁上面所用材料异常讲究,就连最外层的椁,极有可能是万斤重。

    这在很多史书上都有记载。

    其中,范文澜、蔡美彪等编撰的《中国通史》第二编第三章第四节是这样记载的:“一套棺椁重约一万斤,要耗费成千上万的人工才能造成。”

    可见古代帝王对于自己棺的奢华无度。

    他们绕着巨大的石棺好几圈,都忍不住上手去摸一下表面的花纹,连带着激动的表情,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发现,每个人的脸色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绿色。

    “这么大,这里面一定有很多好东西吧!”

    “那还用说?”有人反问道,然后回头问六丈,“六丈,开吗?”

    六丈也在内心感叹此生见到的最豪华的古墓棺椁。

    这里就像是一个地下小型宫殿一般,墓主人沉睡在无数的金银财宝当中,打开后,这些金银财宝重见天日,随便拿出去一件,也是价值连城。

    “开!”六丈肯定的说道。

    所有人都精神了,纷纷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各种工具开始做准备。

    奎哥退到了稍远一点的位置看着,六丈趁着这个机会又在石棺周围绕了一圈,仔细的打量着周围,他觉得,在这样一处地方不应该没有机关,所以,他看的很仔细。

    奎哥也在看,他知道,这种地方布置的机关,必定是最隐秘也是最危险的,所以,他一直在观察这里的生门在什么地方,别到时候棺材打开了,人却出不去!

    大多数古代帝王陵墓的生门,传统上要么在坎位,要么在艮位,当然这只是大多数而已,还有很多人在布置的时候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生门可能是任何一个位置。

    奎哥今天算是见识道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了。

    他掐算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生门的位置,额头渐渐的出了一层薄汗。

    他想过会有危险,但从来没有想过出不去。

    六丈端详着上方穹顶,金镶玉的花纹奢侈豪华,从半圆形的各式图腾延伸到下面的支持砥柱上,让人目不暇接,根本找不到半点机关的痕迹。

    难道说,这里根本没有机关?

    这里的墓主人对外面的机关如此自信?

    六丈不信,但是旁边准备好的人手已经等不及了。

    “六丈,准备好了!”说话的人手里拿着一根撬棍,其他人有拿着绳子的,也有拿着锤子和撬棍的。

    六丈无暇多想,对于棺椁里面的宝贝的贪婪完全让他失去了应该有的警惕。

    “开!”他再一次高声道。

    “好嘞!”一听这话,那些手下开始动手了。

    两三个人拿着撬棍抵到石棺接缝处,后面的人拿着锤子使足了力气敲打起来,一时间,这个空间里充满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石棺被撬开了一条缝,一根撬棍卡在里面,他们又转到另一边,同样操作将另一根撬棍卡在了缝隙中。

    石棺异常沉重,当他们把盖子撬开后,几个人立刻同时发力,把盖子的一头翘了起来,另外有两人手疾眼快的把绳子套在了上面。

    之后,他们又在石棺另一头拴上了另一条绳子。

    等到两条绳子固定好后,所有人分成两队,同时发力,“一二,拉!一二,拉!”

    石棺盖子和下面的棺身摩擦,发出刺耳的“卡拉卡拉”声,最后,“嚓”的一声,石棺盖子被他们拉到了三分之一处,失去了平衡掉在了地上,“轰隆”一声巨响,激起了地面厚厚的灰尘。

    所有人掩住口鼻,等待灰尘落下去。

    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几根砥柱的最上面,原本一圈固定柱子的花纹,无声无息的转了一下,露出了几个黑洞洞的洞口,尖利的箭头泛着幽幽寒光对准了下面的人。

    灰尘散去后,六丈走到了石棺跟前,翘着脚往里面看,其他人也都伸长了脖子,围了上来。

    石棺里面,一具更为精美的金丝楠木的二层棺椁静静的躺在里面,周围摆满了数不清的金银珠宝,还有一根金色权杖,上面镶嵌着一颗鹅蛋大小的不规则宝石,在光线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这是……”

    没有人发出声音,也没有人和平时一样急于下去摸宝贝。

    最先反应过来的六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使劲儿拍着身边的人,“发财了!哈哈,兄弟们,我们发财了!”

    “哈哈……”所有人这个时候终于回神了,跟着六丈兴奋的狂笑着,有人开始往石棺里面爬去。

    “别急,先把里面的棺材打开,没准里面还有更好的东西!”六丈赶紧拦住想要把石棺里面东西往外拿的人。

    那人一想,对啊,急什么?

    石棺里都是这么好的宝贝了,那棺材里面的宝贝不是更值钱了?

    又爬进去了两个人,一起把金丝楠木的棺材盖子打开了。

    紧接着,他们接连又打开了两层,一共四层,帝王建制,妥妥的帝王墓啊!

    打开的瞬间,所有人再次惊呆了。

    只见棺材里面躺着的尸体,竟然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男子,身穿豪华纱衣,头戴黄金的发冠,就好像一个活人躺在里面睡着了一般。

    这种情况,大多数土夫子会立刻盖棺,香敬四方,之后嘴里念叨着抱歉了打扰了的话原路退回去。

    因为他们管这种千年不腐不烂的尸体称为生尸,是有神灵保佑的,所以,他们会立刻恭敬的离开不再动墓里的东西。

    但是六丈不会。

    他认为,这种情况就是古代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保存住尸体不腐不烂,所以,根本就没把这种生尸当回事。

    虽然以前老酒也告诉过他,这一行,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只是传说,一定不能坏了规矩。

    六丈的表情,从最开始的震惊,到慢慢变成惊喜,只是很短的时间。

    其他人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六丈,都等着他拿主意,但是六丈只是笑着看了他们每人一眼,“怎么?怕了?”

    “怕个怂!”其中一人,立刻说道,“不就是个死人吗?拿了宝贝出去,我们就发财了,兄弟们,动手啊!”

    这个人话音还没落,身体忽然就顿住了,一只尖锐的箭矢,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胸前。

    他低头看去,又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向六丈,一头栽倒在了棺材旁边。

    “啊!”有人叫了一声。

    就这一声过后,四面八方的箭矢就好像雨点一般射了过来。

    奎哥惊了,已经来不及救六丈,闪身快速躲到了一根砥柱后面,抵住上“铎铎铎”一连三根箭矢钉在了上面。

    六丈反应算快的,一个翻身从石棺上翻了下来,蹲在石棺后面,那一面的箭矢是躲过去了,但是迎面而来的却没办法躲。

    他连连翻了几个跟头,眼见着就要跑到砥柱后面的时候,一根箭矢一下子射进了他的胳膊里。

    劲头之大,把六丈整个人都往前带了好远,一下扑在了石桥上面,他顾不上去看胳膊上的伤势,接连两个前滚翻,翻到了最近的砥柱后面。

    剩下的那些人可就没有他这么好的身手了,身上已经被扎得像只刺猬一样,横七竖八的死在了石棺上面。

    奎哥和六丈隔着一座石桥看着,都从眼里看出了骂街的架势。

    再探头看去,他们带来的所有人都没了呼吸。

    “他妈的!”六丈终于骂了出来,“真他娘的倒霉!”

    奎哥一脸凝重的看过去,机关发射的箭矢,已经把石棺以及石棺周围都快布满了,用箭雨来形容一点不过。

    只是,接下来,他们是否能安全的离开这里完成霍坤廷的任务,就很难说了。

    “奎哥!”六丈忽然喊了他一声,奎哥看过去,六丈喘了口气,一手抱着胳膊,“看来,我们要想办法出去了,这里不能久留!”

    奎哥没吭声,转头看向石棺,眼神波动的异常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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