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瑾狰狞的在地上像蛆虫一样蠕动着后退爬了两下，脸上的剧痛已经麻木，“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想这一日很久了。”
段无痕没有回答他，从旁边的架子上抽出一把刀，贴着裤腿擦了擦刀身。寒光闪过，冰冷的刀刃让白瑞瑾的心彻底跌入深渊。
只是比起这些年的隐忍蛰伏和痛不欲生来说，这一日来的终究还是太晚。
这么多年，每次一想到白瑞瑾都会恨的骨头都疼，他记仇，能记几辈子。
白瑞瑾。
“你、……你想干什么？！！”白瑞瑾蹬着腿向后退，一直到贴着墙角退无可退。
他看到眼前身材高大男人眸底深深的恨，那种仿佛要将他剁碎的刮骨之恨让人隔着很远就后背发麻。
他信，他信段无痕现在就能杀了他。
“不要杀我……求求你了，不要杀我……”白瑞瑾开始哭，鼻涕眼泪一起落下来，半张面目全非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我知道西域的秘密……我在西域待了十年，他们的军队他们的战术……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说……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段无痕像是什么都听不见，毫不犹豫的把刀插入白瑞瑾的肩膀，然后缓慢的、欣赏一般割下一块皮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段无痕……你放过我……”
“求求你……”
男人无视地上白瑞瑾凄厉的惨叫，狠狠又是一刀刺进皮肉。
一刀又一刀，血肉飞溅。
每一个下刀的角度都恰到好处，让人痛不欲生的同时又不至于一刀毙命。段无痕就像雕刻一样一点一点将白瑞瑾身上的肉剔除，直到苍苍白骨露出，那些粉嫩的血丝一缕一缕的挂在上面。
鲜血流了满地。
“段无痕……”
“段、段无痕……”
“为什么……”
这场惨绝人寰的凌迟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由天色大亮到黄昏。段无痕一言不发，专注的用刀收割着白瑞瑾的生机。
可惜终究手艺不精，不到一千刀白瑞瑾就断了气。
白瑞瑾什么话都说尽了，临死的时候尸体模糊的人形都看不出。唯独那双裸露的眼球不甘的望着天空，可怖至极。
直到地上的尸体一动不动，段无痕才喘着粗气停了手。
他眼眶通红，却半滴眼泪都没有掉。
不熟悉他的人或许会以为他疯了。
他也真的已经疯了。
门外的侍卫听了一天惨叫，再见到满身血水狼狈出来的段无痕时倒吸一口凉气，话都说不好了。
“主、主子……您哪里受伤了？”
段无痕摆摆手，驱散了想凑上来的下人。
“收拾。”
一句话把众人的嘴堵住，段无痕离去的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留恋。等到下人准备去收拾书房的时候才被眼前炼狱般的场景刺激到尖叫出声。
满地的碎肉，混合着已经凝固的血液，深深地留在房子里。就像白瑞瑾当年亲手犯下的罪孽，都由这些血肉来偿还。
因果，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