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金黄的落叶碎了一地，妖精裹着不太合身的外衫，露出大片大片的锁骨和雪白的肌肤。边晓芸一时看花了眼，紧接着，就有一只大手将苏寒身上凌乱的衣物整理妥当。
段无痕垂眸盯着苏寒眼角的泪痕，又心疼又好笑。
当真高兴成这副模样吗。
苏寒笑够了，偏头瞥了边晓芸一眼，红唇轻启，嗓音沙哑格外动人。
“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边小姐又是怎么想的？”
尾音上挑，与其说是在问，不如说是调侃更合适。
男子与男子在一起，不为世事所容，别人尚且难以接受，更别提边晓芸这个思想保守的深宅女子。
不过他对边晓芸的回答很期待，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大家闺秀，想法总是独到刁钻。
边晓芸自然听出苏寒话中的坦然，面色有所缓和。只是她第一次见到这等事，震惊还无法缓解。
“这……”边晓芸斟酌着回答，“这等事的确有违常理，我从未见过……”
“有违常理之事很多。”苏寒也料到边晓芸没这么快接受，轻声道，“主子和仆人，凡人和妖精，不都是怪异的事，说出去难免遭人诟病。只是不为世人所容的情意，就当真错的彻底，不该存在吗？”
“当然不是！”边晓芸想起她与暗一，脸色苍白。
有夫之妇和一个暗卫……他们的感情，真的不应该存在吗。
段无痕看苏寒的眼里带了些深意。
苏寒笑笑，点到为止，“时候不早了，边小姐可自行揣摩。”他拉着段无痕的胳膊，“我与将军先回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留下边晓芸和几个下人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
边晓芸只觉得醍醐灌顶，从前不敢想也不愿意想的事情豁然开朗。
这世间……错的，从来不是情意。
众下人看见段无痕和苏寒离开，才敢抬头，目光小心翼翼的停在边晓芸身上。夫君竟然是个断袖，这样的打击……夫人要如何接受。
他们不知道，他们眼中痴情的可怜夫人早已经心有所属。
“今日的事不准说出去，若是有谁管不住嘴，就割去舌头丢进河里。”边晓芸像是终于想明白了，抬起头来，又成了那个心机深沉的将军府女主人。
“是。”众人一哆嗦，纷纷把今天听进的话烂在了肚子里。
另一边，苏寒拉着段无痕没走几步，段无痕就反客为主的缚住苏寒的胳膊，拉着他快步回到房中。
一进门，他反手把这不知深浅的妖精压在了门上。苏寒状似无辜的眨眨眼，“你干什么？”
段无痕喘着粗气，眼神兴奋，却依旧压制着冲动沉声道，“你若是想赶白瑞瑾出去，跟我说就是，何必如此煞费苦心。”
小妖精做的那些事他都一清二楚，将军府上上下下都逃不过段无痕的眼睛。
苏寒一只手轻轻放在男人胸膛上转了一个圈，氛围旖旎。
“你懂什么……我愿意这样做就这样做了。”
白瑞瑾觊觎他男人的东西，总要给些教训，让他滚的明明白白才是。如果随便一句话就把人赶出去，不但对段无痕的名声没有好处，兴许还会让白瑞瑾小人得志，利用这件事反咬一口。
他家男人真是重生一世，连脑子也不带了，变成了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
不过……这样也好，他就能轻而易举的把这莽夫牢牢锁在身边了。
没等苏寒来得及窃喜，段无痕突然弯腰抱住他，把他整个人抗在了肩上。
“？？！”
苏寒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自己就躺在了床上。
“不、不行！！昨夜才——”
昨夜要不是他身为狐妖天赋异禀，早就下不得床了，这才几个时辰就卷土重来，还有完没完？！
段无痕紧抿的唇勾起来，黑瞳浸满喜悦。
“不。”他贴在妖精耳边低语，“不够。”
他还能给他的阿寒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