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你的上级!……你们之间没有可能的……”
帝国并没有规定同性之间不允许结婚,所以同性之爱在这个社会还比较普遍。陈韵欣想起苏寒内在和外在优秀的条件,顿时有些慌了。
“那也要看个人努力吧。”苏寒想象着陈韵欣现在的内心活动,强忍住笑意。“说实话,谢叶亭追你,我很羡慕。”
陈韵欣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谢叶亭和苏寒两个本来一起追求自己的人忽然和自己变成了三角恋关系,这刺激谁受得了。
“你们不合适。还是女孩子更适合你……”陈韵欣不甘心地说。
“你也喜欢谢叶亭是吗?”苏寒问。
陈韵欣低下头不说话,两人之间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我懂了。”苏寒点头,“公平竞争,你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但我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想想自己这几个世界的绿茶经验,苏寒还真不觉得陈韵欣能斗得过自己。
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天色渐晚,苏寒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走,不给陈韵欣一点反应机会。
分析现在的局势,谢叶亭要保护身为cake的他,两个人接触的时间增多。反观陈韵欣,谢叶亭回到四十九军旅后无论两个人多么两情相悦都很难再见面……
“你就不能往好了想吗?”1438忍不住吐槽,“谢叶亭不一定喜欢陈韵欣。”
“那也要试试才知道。”苏寒淡淡道。
1438:?
您又在搞什么鬼点子呢?
晚上回训练场的路很长,所幸奥斯顿的照明系统非常完美,缓解了苏寒在黑暗氛围中的紧张感。
跟陈韵欣聊了太久,不知道谢叶亭开完会没……被抓到自己不在训练场就惨了。
就在苏寒走到某一个灯柱下的时候,那盏路灯突然灭了。
“小心!”
1438的提醒与危险同时到来,苏寒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脚下狠狠地绊了一下。
原主之前被废,就是因为走夜路时“不小心”摔倒,被路过的巡逻车碾碎了两根手指。
操纵机甲对军人的四肢灵活度要求很高,假肢根本不能满足。所以原主不但失去了四十九军旅的直升名额,连参军资格都……
没等他把思绪理清楚,就整个人狠狠摔在地上。正常人摔倒的一瞬间会下意识双手撑地,苏寒为了保护自己的手生生抑制住了本能,半边侧脸在粗糙的地面上挫伤,疼的刺骨。
好在那双手被他安安全全护在身下。
旁边的全自动巡逻车恰到好处的贴着他的头擦过去,笨重的身体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谁?!”
青年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四周一片黑暗。
“跑了。”1438的声音响起。
一计不成果断放弃,对方不是没脑子的人。这种黑夜里凭空摔一跤,就算跟上级汇报也没有证据,反而自取其辱。苏寒抬手摸了摸脸上,一手温热。
他简直不敢想象这张脸的惨状。
“你最好赶紧走。”1438提醒。
“妈的。”苏寒臭骂一声,捂着受伤的脸跌跌撞撞的像公寓跑。
如果不是他提前知道剧情,现在整个左手会被全自动巡逻车碾成肉泥。
这么下三滥的招数都想得到,奥斯顿的杂碎。
打开公寓的门,漆黑的客厅没有开灯。苏寒猜测谢叶亭大概没回来,松了一口气,结果一打开灯就看到了沙发上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谢叶亭抬眸望过来,深棕色的眼睛在锁住苏寒脸上血渍的一刹那眸色瞬间加深。
“怎么回事?”谢叶亭语气有些不自然。
他站起来,拿出医疗仪一把将苏寒推倒在沙发上,整个人压了上去。谢叶亭将苏寒的手强行掰开按在沙发上,让那片血淋淋的伤痕暴露在空气中。
青年右边的侧脸伤得很重,血流不止。单单医疗仪已经无法完全复原,要到军医院做进一步治疗消除疤痕。
否则,这张脸怕是要毁了。
一想到这里,男人的脸就突然阴沉的可怕。
苏寒一边感受着医疗仪在伤口上震动,一边回答,“摔得。”
“你最好说实话。”谢叶亭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男人将医疗仪变换了一下形状,牢牢的铺满了苏寒整张脸。
视线被挡住,世界陷入黑暗中,触觉就格外敏感。苏寒能察觉到谢叶亭的手握住了自己右手的手腕,按在沙发靠背上。
男人指尖的薄茧让他皮肤刺痒。
“我说的就是实话……谢叶亭,你在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快速的在他右手掌心划了过去,留下一道湿濡的痕迹。
虽然他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有一点还是很清楚的——他的右手掌心沾满了自己的鲜血。
“没做什么,只是希望你说实话。”谢叶亭的声音忽远忽近,苏寒没办法辨别他在干什么。
沾满鲜血的作战服被一点点解开,他知道此时谢叶亭的脑袋可能就靠在他胸前。
对方炙热的呼吸打在苏寒锁骨上,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夜路走到一半突然路灯灭了,然后有人拌了我一脚……他们的目的应该是利用巡逻车……嘶!”苏寒吃痛,抬脚就要将男人踢下去,却被谢叶亭反手按了回来。
“谢叶亭,你到底要干什么?!”
属狗的?
一个明显带着情绪的吻落在他耳边,顺着耳廓细细描摹。“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走夜路吗,如果我没记错,这个时间你应该完好无损的待在训练室里等我去找你。”
“那你不是也在公寓里吗?”还一副等着他自投罗网的样子……
等等。
“你他妈,在我身上安定位器?”苏寒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为了保护你。”谢叶亭丝毫没有被揭穿的自觉,“但是你好像没有一点自己处于危险之中的觉悟,或许哪天你被人分尸之前才会想到我说的话是对的,是吗。”
明明是笼中之物,却没有丝毫自觉,肆意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对主人的警告熟视无睹。
应该惩罚,还是直接撕碎?
男人垂眸看着青年艳红的耳垂,一时间难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