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爱人。
莫归舟果然不像看上去只有14岁，修真世界无奇不有。
苏寒深呼吸，将这种被人当做替身的窒息感压下去。
“恭喜。”他咬了一口桃子，充沛的汁水从嘴角溢出，又被舌头卷去。
甜蜜在舌尖绽放，他却觉得索然无味。
莫归舟摇摇头，“他死了。”
苏寒一愣。
这个一向冰冷的师弟如今却像一个羞涩的孩子，视线飘忽的看着远方。
“他为我而死。”莫归舟声音很轻。
“与我何干？”苏寒冷笑。
莫归舟顿了顿，“你和他很像。”
“面貌都是父母给的，与其说我像他，怎么不说他像我？归舟已经不小了，这道理不应该不懂。”苏寒把吃了一半的桃子扔在桌上，站起来，“时辰不早了，归舟在诸天秘境救我是恩情，日后必将重谢。”
一句话，无形之中将两人的关系拉的甚远。
莫归舟皱眉，漆黑的瞳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可周身的氛围猛然沉下来。
他盯着苏寒回屋的背影，宛如一座石像。
—
……
三年后的再一次入门试炼，莫归舟不过半天就从诸天秘境中全身而退，带了十个凶兽头颅回来。这件事让他一举成名，成为当时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两人皆至弱冠之年时，万剑宗开门长老之一末长老出关，轰动整个宗门。
万里无云，宗内万物灵气逼人。
万剑宗正中央的空地上，苏寒一袭白衣一柄长剑，款款而立。他身旁站着这么多年分毫不变的九风。除了这二人，还有几千前来凑热闹的万剑宗内门弟子。
九风看着不远处的山峰，微微眯眸，唇角带笑。那里便是末长老闭关之地，再有一两个时辰，末长老就会从此地显形。
“归舟呢？”九风问。
师父出关，哪有徒弟不来的道理。
苏寒摇头，耳边雪白的翎羽衬得这人一身仙气。“我今日出门时他便劝我不要来，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九风失笑，“末长老收徒之后闭关十几年，对徒弟不管不问，当然会引起归舟不满。也就阿未你心胸开阔。”
苏寒笑起来，“也是，小孩子脾气。”
几年的成长让眼前的人完全脱离了孩子的体态，身姿清瘦，脖颈修长，肤白如玉。九风的视线寸寸从旁边这人身上扫过去，在对方上挑泛红的凤眸眼尾处停留了良久。
真是倾城之貌，天下除了自己的师尊长风剑仙外，怕是无人可比。
“师兄。”
一个人影恰到好处的从苏寒与九风中间插进来，隔绝了九风的视线。
“归舟，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苏寒语气冷淡。
这些年他与莫归舟一直刻意保持距离，可耐不住宗内大大小小的事务难免有交集，两人的感情到底还是加深了不少。
莫归舟身高窜了两个头，整整比苏寒大了一个号。只是长相普通，与苏寒的绝色相差甚远。
“我劝你，你不听。”他凑过去附在苏寒耳边，“你是什么体质自己不清楚吗，你以为那老头为何要收你为徒？”